“找我的?请进来吧!”王川一愣,随即道
“王律师,您好,我叫周大同。”一位四十多岁,面容消瘦的男人走进会议室后微笑道。
“您好,周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王川好奇道。
“王律师,我在电视上看到了您帮一位老太太打官司,您的发言有理有据很专业,我想您代理我的案子,帮我争取生活费。”周大同的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生活费?您先说说您的情况,我帮您分析下。”王川有些诧异,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打官司要生活费,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以前在银行工作,后来下海创业做点小生意,这些年我身体不太好。接连做了几次手术,后来检查出了肝癌,需要化疗。我之前赚的钱全都花出去了,现在病情总算是控制住了。
但是我现在身体不好,需要每周吃药,我现在没有收入,连吃药的钱都快付不起了。
自从我得病以后,我媳妇就对我不冷不热的,我没钱买药向她要钱,开始她还给我一些,但是最近这几个月家里冷锅冷灶的,一问她要钱她就甩脸子,一分钱都不给我。
后来我实在没办法,我去街道申请低保,但是人家一核查家庭收入,我不够资格。现在我媳妇见了我就骂,连个好脸都不给我,更别替给钱了,她恨不得我早死早托生。”周大同苦着脸道。
“她是不是收入也不多,开销大,手里没钱啊!?”王川猜测到。
“她没钱?!不可能。她在一家国企做高管,一年收入有五十来万呢。整天小车开着,小驴包拎着,小高跟鞋踩着,怎么可能没钱!
可怜我当初对她那么好,一结婚就把工资卡、存款折都给了她,自己平时连包烟都舍不得买,出去聚会都是蹭吃蹭喝。
现在我有病在身丧失了劳动能力,她就卸磨杀驴,不要我了!
男人啊!还是应该留些私房钱!不能太大公无私!”周大同一脸后悔,眼泪花在眼框内不住打转。
“周先生,按照法律规定,婚姻关系成立后,夫妻在共同生活期间,应当共同努力为家庭贡献力量,夫妻间有相互照顾、相互关心的义务,这也是婚姻生活的应有之意。
夫妻间的抚养义务包括经济上的相互支持和心里精神上的相互扶持。这种抚养义务是平等的。
在日常生活中,如果一方残疾、患病或者经济困难的有抚养能力的一方,应当承担扶养责任,给与对方经济上的帮助。
咱们回到您的案子,您因为重大疾病丧失了劳动能力,没有生活来源,又无法享受低保待遇,生活确实困难。
而您爱人是企业高管,一年五十来万的收入,完全由能力对您进行抚养,基于夫妻间的相互抚养的义务,如果您起诉对方要求支付一定的抚养费,法院应该支持您。”王川分析道。
(民法典第一千零五十九条:夫妻有相互抚养的义务。需要抚养的一方,在另一方不履行抚养义务时,有要求其给付抚养费的权利)
“那我能要多少钱?要多少钱合适?”周大同道。
“这个不好说,法院一般会根据请求抚养一方的实际需要,支付一方的经济能力,以及当地居民平均生活水平确定。我没办法给您具体数额。您一个月想要多少钱?”王川道。
“能给一万不?”周大同双眼放光道:“不算奖金,她一个月工资三万呢!”
“我觉得有点悬,法院估计支持不了您这么多。”王川道。
“五千!五千怎么样、”周大同道。
“我觉得您可以这么要,但是最后能支持多少要看法院。”王川只知道法律规定,却没做过类似的案子,所以他也不知道法院能支持多少。
“那……您能帮我打这官司吗?”周大同问道。
“周先生,我代理案子是要收费的,您现在经济情况这么不乐观,而且您这案子也不难,干脆我让律师给您写个起诉状,您自己去法院立案吧。
或者您可以去区法律援助中心问问,如果您够资格,他们可以分配律师给您免费代理。”王川道。
眼前的周大同连生活费都没有,哪有钱付律师费啊!所以王川连咨询费都没打算收他的。
“嗯,您说的这也是个招儿,我这就去法律援助中心,谢谢您!”周大同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律所。
这段时间,总有人上门找他咨询法律问题,一问都是看了今日说法节目从网上找到的远方律师事务所的地址,过来找他咨询或者委托的。
来咨询的人中大部分都是婚姻家事类案子,没办法谁叫王川上电视的案子是家事类的案件呢,老百姓不知道那个律师专业能力强,电视上曝光度高的律师,自然就会成为他们的首选。
王川帮路老太太打的撤销赠与的案子被当成了教育年轻人敬老爱老的典型案例,后来电视台的记者还专门来采访过王川,节目在电视上反复播放,就有了后面的结果。
电视台的记者都想要第一手的素材,他们也知道王川会经常接触到一些热门的案件和奇葩案件,就给他留下了一张名片,相互加了微信,以便日后联系。
信通公司的项目,段厚山等人已经进场快半个月了,一开始杜文慧带着一名研究生几乎天天在信通公司设在帝都这边的运营中心工作,搜集、核查材料,忙的脚打后脑勺。这段时间现场工作差不多了,她回到了律所,通过微信与对方沟通索要剩下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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