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海燕的年纪猜测,她的父辈应该是生于五十年代的人,所以海燕的父亲持有这张黑胶唱片倒也正常。
只是在异国他乡,听到这熟悉的旋律,实在有种很难描述的感觉……
海燕看我也喜欢这首歌,还把她珍藏的其他唱片都翻出来让我看,都是一些80年代的港台歌曲,有邓丽君的,齐秦的等等......我惊讶,她是从哪搞到这些的,并且我也比较喜欢这些音乐,于是我和她讨论了起来,就这样,我和海燕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八爷的这个地方很好……我说不上来的一种好,总觉得这里的气氛好像国内二十年前的那种国营企业,又或者像军队里。
大家住宿舍,吃大锅饭,气氛很好。
晚上的时候海燕带着我去了“食堂”。
听见这个词儿我有些感到好笑。
食堂!
这个词儿现在就连在国内都很少听见了吧,即使是一些大型的老国营企业,或者高等院校,都改称为餐厅了。
这里的食堂其实就是一个大的仓库改装的,里面放了几排桌椅凳子,人人手里端着个塑料盘子挨个到窗口去打饭菜,这让我不免回想起我还在学校读书的时光。
这里伙食也不错,猪肉丸子炖大白菜,米饭照旧有些硬,但是我已经非常满足了,我看见八爷也在这里吃饭,只是没看见七叔,七叔似乎不知道去了哪里。
八爷坐在最前面的一个圆桌上,那桌有五六个人,都是和八爷差不多年纪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们一面吃饭一边低声交谈什么,八爷的表情有些严肃,面色更有些阴沉的样子。
其他的人们,都穿着修车场里的工作服,端着盘子走过八爷那桌的时候,都下意识的轻手轻脚,不敢造次。
我能看出,这些人对八爷的那种尊敬是由衷的!
我等了两天,在这里住了两天,可是八爷都没有再找过我了。
这两天我被安排在了食堂里帮忙洗菜,洗碗筷,可能因为我和海燕是女生的原因,我看除了我和海燕在食堂里帮忙以外,其他男人都在车库里洗车,修理。
白天早上干活一直到中午等他们吃完饭,我们收洗完毕后,下午两点左右就没什么事了,之后就是和海燕一起到地下的那个健身房里面去锻炼身体。
可以说,在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一种很放心的感觉,这里的气氛很好,让我有种找到了组织,找到了家的感觉。
可是两天下来了,我又有些郁闷。
因为!我不是来加拿大洗碗的!
我不知道八爷到底想怎么安排我,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但是我至少肯定我自己的想法,我万里远渡太平洋,越海过来,不是只为了当一个小洗碗妹!
我开始有些郁闷了,不过只有下午和海燕在一起练拳的时候,我才会稍微开心一点。
这些周围粗豪的汉子,都是很好的人!每天和他们在一起健身,偶尔带着拳套和头套打上两场,出出一身汗,这种感觉也很痛快。
海燕不时会向我请教功夫,其实也算是我们互相学习了,她很有运动的天赋,身体的柔韧性和协调性一级棒,又肯吃苦,很多时候我都不是她的对手。
每次我俩对打,我们周围总是围满了其他汉子,有给我加油的,也有给海燕打气的~~
日子就这么没心没肺的过去了,一直过了一个星期,八爷依然没找我。
而这几天,我甚至都看不到八爷了,他已经不来食堂吃饭了……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把我给忘了,我把每天的工作当成了发泄……甚至把练拳都当成了发泄!心情也有些烦躁了。
我一个侧赐,海燕虽然已经举起双臂护在胸前,但是依然被我一脚扫趴在了地上,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趴在地上喘粗气:“雪儿!你怎么了?这两天情绪好像不太对!”
我站着扔掉了拳套,然后过去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我一言不发拉起了海燕,然后摇头示意她不打了。
说实话,一个星期的好吃好喝,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基本完全恢复过来了,而且这一星期我每天都锻炼……要知道,我在国内的时候,那段安稳日子过多了,都很久没练了!
这个星期我和这些男人们都打过几场拳,除了两三个岁数大点的还有海燕,能和我打上一会儿,其他人基本上都过不了我几个照面,现在我感觉和我当初在云南参加比赛的时候也差不了多少了,很多人对我也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洗完澡之后,我和海燕吃了晚饭,收洗完碗筷之后回到了房间里,海燕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呼一声:“靠,对了,今晚有战报!快看!”
“什么战报?”我愣了一下。
海燕摇摇头:“晚上你没听见他们在吃饭的时候聊的事情么?我们和越南人打了一架!”
我摇头,吃饭的时候我光顾着一个人郁闷了,哪里还有心情听他们聊天?
海燕已经打开了那台很破旧的电视机,而且还是彩色的!随后她调到了一个频道,就看见一个看上去好像是亚裔的女播音员正在播报新闻。
让我诧异的是,她说的居然是中文,海燕笑着解释道:“这里是温哥华!温哥华有四分之一的人口都是亚裔,其中华裔占据了大部分,所以这里有中文电视节目,也有中文报纸!”
我点点头。
海燕不再和我说话,专注的看着电视,随后,她激动的叫道:“来了来了!”
“……本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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