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统领退出寝殿。内监上前抬起灯罩,想吹灭烛火。
慕离恒怒声道:“滚。”
内监放下灯罩,俯首躬身退下,又重新放好了内室的门帘。
一只纤手搭到了慕离恒的肩上:“殿下,刚刚那个方统领,可真是吓死臣妾了。”
见慕离恒不说话,知道他还在怒火中,于是将脸颊贴到他的背上,软糯着声音说:“幸而殿下在臣妾身边,臣妾才不怕的,殿下您是臣妾的天,臣妾这辈子就赖在殿下身边了。”
慕离恒叹了口气,反身抱住了她:“你呀,真是能让人心疼。”
“臣妾不要殿下心疼,臣妾要殿下高兴。”傅良媛窝在慕离恒的怀里,撒着娇。
慕离恒心中瞬间舒畅了许多,一只手点起怀中娇娘的下巴,好一个肤若凝脂的美人儿。勾起嘴角,另一只手轻轻拉开美人身后的带子...
“殿下。”内监立于内室帘外道。
慕离恒复又皱起眉,怒道:“我说的话听不懂吗?滚。”
安静了片刻,内监的声音再次响起:“殿下,上朝的时辰到了。”
“殿下,切不可耽误了正事。”傅良媛抚了抚慕离恒的胸口,“臣妾替殿下更衣。”
“不必了,折腾了这么久,你再歇息一会儿吧。”说着抓起拂在胸口的纤手,放在口中轻轻咬了一下,逗得傅良媛笑得花枝乱颤。
而后起身掀开帘子,道:“本宫在外室梳洗,你们轻着点,莫吵着傅良媛。”
众内侍应道:“唯。”
内室的门帘缓缓落下,归于无痕。傅良媛却没有躺下,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姿态,因为一把冰凉的匕首正抵着她光滑如丝的腰部。
云瑾掀开锦被,手中的匕首并没有收回,压低了声音,粗着嗓子道:“多谢你的配合,你也别害怕,我并没有要取你性命的意思。但现在我要离开,为了保证你不会在我收回匕首之时呼救,所以我要打晕你,希望你能理解。”
“霍家的教养可真好,连打晕人也要说一声。”傅良媛轻笑一声。
云瑾的手乍停在半空:“你...”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感觉到身后人的僵硬,傅良媛打趣道:“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该不会要将我灭口吧。”
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境,云瑾有些空白,自己该如何做?打晕她,然后等她醒了告诉方统领自己的身份,坐以待毙吗?还是像她说的灭口?
身后的人半天没有动静,也没有说话,傅良媛倒是有些慌了:“我只是玩笑话,你不会真想灭口吧?”
云瑾在想,恐吓她一番,她会不会从此闭口不谈此事呢?
傅良媛接着道:“我配合你,不是因为你拿着匕首要挟我。以刚才的距离和方统领的武功,我开口呼救,必定不会伤及我性命。何苦于现下把命捏在那你手里头。”
“那你为何不呼救?”云瑾把匕首抵紧了些,“不许撒谎。”
“因为我认得你的匕首,这也是为什么我知道你是霍家的人。”傅良媛说道。
云瑾原是藏身在床下,方统领进到内室后,检查各处的情况,床下自然也是一个不会被忽略的重要之地。
而云瑾正好从床下能看到慕离恒的双脚,知道他面向着外面,感觉不到身后的情况,这才从床后悄悄摸上来。用匕首抵住了缩在床角的傅良媛,并且学着平生见过的最凶狠的眼神,狠狠地撇了一眼傅良媛,还不忘晃了晃手中的鹿角匕首。
见傅良媛一脸慌乱的神情,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躲进锦被之中。只是手中的匕首一直抵着身前女子的腰部,没有丝毫放松。这才躲过了方统领的巡查。
岂料这个女子竟说认得自己的匕首。
傅良媛缓缓地转过身来:“你别紧张,我只是觉得这样说话方便些。你也应该能看的出来我没有武功,你想取我性命不管是身前还是身后都是易如反掌。”
“该紧张的是你吧,”云瑾再次晃晃手中的匕首,“你说你认得我的匕首?”
“是,所以我帮你躲过方统领。”
“那你为何要说出来?暴露你知道我身份这件事,你会有生命危险的你不知道吗?”云瑾用力的瞪大眼睛,努力做出最凶狠的样子。
傅良媛反手系上刚刚被扯开的肚兜带子,道:“因为我要帮你离开东宫,若我不坦白,想来你也不会相信,太子的枕边之人会真心去帮一个刺客逃脱吧?”
云瑾凝眉:“那你为何要帮我?”
“因为这把鹿角匕首的主人,或者说前主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过是想要报恩罢了。”傅良媛顺手又将寝衣穿上。
云瑾看着自己手上的鹿角匕首,这把匕首是当年姑姑所用,后来姑姑战死,父亲便一直带在身边。直到自己十五岁的生日,父亲才送给自己做礼物。
“那时我还年幼,从祖父家回京的路上遇到山匪,被绑至山上。彼时霍大将军正奉皇命剿匪,正好救了我。大将军亲手将绑我的绳子割断,用的就是这把匕首。”傅良媛看着鹿角匕首道,“他还同我说,他也有一个比我小几岁的女儿,想来是你了。”
云瑾想了想,自己小时候有几年时间确实山匪横行,为此,陛下特意将爹爹调回剿匪,那是自己的人生中第一次有父亲的印象。
反手将匕首收回刀鞘:“用不着你帮,我既能进来还出不去吗?”
“你还真出不去,”傅良媛侧耳听了听,太子已经穿戴好,内监去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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