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不打算理会她,绕路离开。
顾盈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的气无法发泄,不甘之下,冲她的背影吼道:“我外祖父母已经来信,说是会接我回东山,父亲已经答应了。东山富饶,日后我寻得一如意郎君,锦衣玉食,定过得比你好!”
顾鸢头也没回,朝她摆摆手:“随意。”
很快,到了萧迟瑜即将被赐死的前一晚,各路人马蠢蠢欲动。
萧暄再次找到了顾鸢。
“我今日得到消息,南启偷偷调了将士去了边关,短短时日,他们不可能这么快。朝中肯定有人与他们互通消息,就等着禹国内乱举兵进攻。我听说你之前去过廷尉狱,萧迟瑜到底如何打算?”
顾鸢觉得他挺搞笑。
“现在的这一切不正是你一手促成的吗?怎么,又急了?”
萧暄被她这样一噎,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良久,深吸一口气道:“现在不是讲究私人恩怨之时,此事关乎国之运势,情势紧急,还请顾姑娘宽宏大量,不要与在下计较。”
看他着急的样子,看来真是一个忠心为国的好青年,虽然有党羽之争,但关键时刻,还是会以国家为重。
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也得到了一些消息,朝中确实有人与南启勾结,只是那人隐藏得深,从不露马脚,所以不确定对方是谁。”
她派人去跟踪过吴姨娘等人,奈何他们防备得深,根本抓不到与他们联系那个人的尾巴。
“能够找出这么多证据来安在萧迟瑜的头上,绝非一般的官员,只怕这个人还是朝中重臣。”
顾鸢轻呵一声:“这些日子谁最想置萧迟瑜于死地,谁的嫌疑就会最大,萧世子不妨好好想想,哪些人最有可能。”
萧暄眉头微蹙,认真思考着。
“御史大夫王大人进言最激烈,不过他为人刚正不阿,且与先皇后关系颇密,即便对萧迟瑜有成见,也不会做出通敌之事。另外就是相国通大人,他乃三朝元老,向来忠心耿耿,应该也不至于。其余众位大臣多少有些进言,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
“你爹呢?”顾鸢挑眉。
若是她没有打探错,萧勃也在萧广凌面前说了萧迟瑜不少坏话。
“我爹绝不可能!”
萧山萧昀两兄弟异口同声。
“我爹乃先帝亲赐的摄政王,先帝走时,圣上还年幼,由他坐阵稳住的禹国江山,我爹一片忠心可鉴,不可能通敌!”
顾鸢努了努嘴:“我只是随口一提,你们这么激动做什么……”
仔细分析了一通,按照萧暄的说法,禹国众人皆是忠心耿耿的好臣子,没一个有异心的。
主要是时间太过紧急,根本没时间查,要不然以萧暄的本事也能够查出一些端倪。
顾鸢叹了口气:“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什么?”萧暄茫然。
“算了,现在想这些都是白想,明天萧迟瑜就得上路了,不管暗处的那个人是谁,只要他一死,那人必会有行动,我们就等着吧。”
萧暄微微偏头表示疑惑:“你这话的意思?”
难道就这么等着萧迟瑜被处死?
顾鸢没有回答,整理了一下衣裳,打算离开。
萧暄坐在原地良久,忽而眼睛一亮,仿佛明白了什么。
翌日,太阳照常升起,只是不曾照亮廷尉狱的大牢。
有狱卒端着盘子往前,上面放着一壶酒以及一个酒杯。
摇摇晃晃,最终停在了萧迟瑜的面前。
“翊王,时辰到了,请。”
萧迟瑜抬起头,身上发丝虽然脏乱,眼神却依旧凌厉威严。
“本王要见圣上。”
“圣上有令,翊王结党营私通敌卖国证据确凿,处以死刑。鉴于从前征战沙场立下过不少功劳,故而留一全尸。翊王,圣上是不会再见你了,你还是请吧,免得我们几个动手。”
萧迟瑜缓缓闭上了眼。
一盏茶后,有太监匆匆进入大殿之中。
“禀圣上,翊王已经伏法,还请圣上明示。”
太监问的无非就是尸体要如何处理。
毕竟萧迟瑜是先帝亲封的王爷,又和萧广凌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即便是通敌卖国赐死,萧广凌可能也会顾念这些而给他好好安葬。
萧广凌放空眼神朝外看了许久,才道:“以王爷之礼安葬吧。”
底下众臣皆是沉默,可心中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本以为一切恢复风平浪静,可才两日的时间,朝中就接到了边关的急报。
说是南启举兵攻打禹国,攻势迅猛,接连拿下了两座城池。
如此一来,急需派兵支援。
顾飞扬去了北边镇守,朝中只有霍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将,可他年事已高,再带兵出征的话未免强人所难。而其他小将领都是从前萧迟瑜手下的人,受到了一定的牵连。此刻,朝中几乎无人可用。
最终,萧勃主动请缨,愿意带领十万大军前往边关支援。
这十万大军中有好几万是萧迟瑜带出来的兵,虽然没有找到虎符,但因为萧迟瑜已死,又有萧广凌的圣旨,还是被强行打散重编进了新的队伍中。
萧广凌回到住处,揉了揉额头,仿佛身体被掏空。
“圣上,这是臣妾父亲托人找到的千年人参熬的,说是补气益血最有效,已经到了适口的温度,您赶紧喝了吧。”一华衣女子捧着碗上前。
萧广凌年纪不大,后宫暂时只有皇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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