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文此话一出,之前搜查出萧迟瑜结党营私通敌卖国证据的那些大臣陆续跪了下来。
“圣上,通文这个逆臣贼子虽然可恶,但他所说的话并不是毫无道理。之前微臣所搜查出来的证据绝对没有弄虚作假,那都是铁证如山啊!”
通文特意没有亲自去查,一来是为了避嫌,二来就是为了让更多人相信那些他伪造出来的证据是真的。
他眼神暗藏得意。
即便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见萧广凌的表情有所迟疑,顾鸢心中升起了一丝隐隐的担忧。
当初萧迟瑜所说的可以撇出自己关系的绝对证据估计并没有,他所依仗的只不过是萧广凌的信任。
而现在通文的话,明显就是想瓦解他们之间的信任。
这一招实在是高明。
即便之前萧广凌相信萧迟瑜,愿意配合与他演这一出戏,但不代表现在、以后都毫无嫌隙。
毕竟谁也不是谁肚子里面的蛔虫,不能够保证对方不会对自己做出不利的事。
她忍不住上前道:“通文,死到临头你还在胡言乱语,那些所谓的证据明显就是你栽赃陷害!”
“是不是栽赃陷害翊王心中清楚,这朝中一众大臣也清楚。呵,圣上被蒙在鼓里,不代表所有人都糊涂!”
殿中再次陷入寂静。
这件事情若是没有解决清楚,即便暂时揭过去,以后也会成为众人心中的一根刺。
过了好一会儿,作为现在群臣之首的御史大夫王飞林站了出来。
“若是翊王能够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我等愿意奉翊王为此次救驾的功臣,可若是不能证明,还需得查明之后再做定论。翊王确实功高劳苦,但不能……”
话未说完,萧迟瑜突然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揭下。
王飞林及霍振等老臣瞬间瞪大了眼睛。
底下群臣也议论纷纷。
“不是说翊王因刀伤而毁容,故而一直戴着面具,怎么现在脸上干干净净,连一块疤痕都没有?”
“是啊,自从翊王十二岁带兵出征之后,我就没见过他的真面目,这还是第一次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顾鸢也很诧异,他不明白萧迟瑜为何突然揭下面具。
而且王飞林和霍振等人的表情仿佛并不是看到他脸上没疤这么简单。
萧广凌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抿了抿唇,似是下定决心一般,走到了萧迟瑜的面前。
在众目睽睽之下,朝他拱手行了个礼。
“臣弟见过皇兄,现下皇兄得以归位,臣弟的使命也算是达到了。”
“圣上?!”王飞林惊呼出声。
殿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迟瑜拍了拍萧广凌的肩膀,欣慰点点头:“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说罢,大袖一摆,提步往宝座方向走去。
众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到达最高处,坐在了龙椅之上。
“这……”
“这……”
一个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顾鸢整个人也懵了。
萧迟瑜这架势……难道……
“朕当初回京都之时,险些遭人暗害,当时是翊王阴差阳错为朕挡了这一灾。翊王担心朕再入险境,主动请求与朕暂时交换身份,直到将背后黑手查出来为止。只可惜,那人隐藏极深,翊王为了朕几次差点丧命,直到今日,才将幕后黑手揪出。”
说完这话,他的目光定在通文身上,如鹰隼般锐利。
通文整个人都傻眼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如果他真是禹国的皇帝,那勾结敌国结党营私的罪名就不攻自破。
没有一个皇帝会干出这种事。
霍振及王飞林两人愣怔片刻,对看了一眼之后,跪下行了个大礼。
“臣等拜见圣上!”
有他们俩带头,其他人纷纷跪下行礼叩拜。
这一切来得突然,只有顾鸢一人,傻愣愣站在人群中间,像被定住了一般。
日月轮换,又是新的一天。
萧迟瑜正式入住宫中,掌管禹国所有事务。
通文及其余党已经被收押,审讯过后择日问斩。
顾鸢几番犹豫过后,还是来到了宫门口,求见萧迟瑜。
“顾大小姐,我们圣上政务繁忙,还请您在此等候,圣上稍后就来。”
顾鸢坐在某不知名宫殿院内,越等越觉得憋屈。
亏她之前还那样担心他,为他东忙西跑,好几次彻夜难眠。
结果,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成为了禹国的皇帝,她前来求见居然还摆架子,让她在这里干等。
就在她打算起身离开之时,萧迟瑜出现在宫门口,后面还跟着乌泱泱的一堆人。
“去哪里?”他疲惫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
顾鸢看他不顺眼,但又碍于他的身份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圣上政务繁忙,可能没有时间见我一个小小女子,所以我打算回府睡觉。”
跟在萧迟瑜身后的众宫女太监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圣上说话,不免偷偷抬眼打量顾鸢。
萧迟瑜微微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朝后挥了挥手。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朕的传唤不许靠近。”
“是。”退下去的时候,他们不免为顾鸢捏了一把汗。
圣上撇开他们,肯定是要私下惩罚她了。
等所有人离开,萧迟瑜才走上前去,一改刚才的威严,凑到顾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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