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拳轻捶。
季山海仰望蓝天,默默思索——为何女孩子大多喜欢用这种方式撒娇?
包括且不限于打、捏、掐、咬、拧……
哪怕阴极宗那些未来女魔头也不例外,凡有道侣者,几乎都干过类似的事。
而男方也几乎清一色甘之如饴,痛并快乐着。
真搞不懂。
季山海看向姜可卿,屈起中指,再次给了她一个力道拿捏十分到位的脑瓜崩。
不出意料她又一次捂住额头,吃痛出声。
但这次,季山海没等她开口埋怨,便长身而起,理了理长袍,淡然道:“你说,你方才那般动作是撒娇?”
“对呀。”姜可卿垮着脸,道,“这是女孩子表达爱意的方式之……呃,我只是演示!没有真的表达哈!”
季山海不出声,居高临下斜睨她。
直看得她眼神躲闪,面红耳赤,一个劲揪草,都快把边上的草地薅秃了。
“我……”
“既如此,你也当本座的脑瓜崩是撒娇好了。”
“???”
啥?
脑瓜崩是撒娇?
姜可卿美眸睁大,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眼见季山海转身往上方道路走去,她赶忙捡起煎饼果子包装袋,起身追了上去,小声嘟囔道:“瞎胡说,哪儿有你这样的撒娇方式?”
“不好么?”
“当然不好,万一你哪次没控制好力道,就直接变成撒人了。”
季山海脚步顿住,低头与姜可卿对视。
下一秒,他闪电般出手,梅开三度。
“啊!干嘛又弹我?”
“为了证明,本座力道控制之精妙,万无一失。”
“……”
姜可卿气坏了,而且莫名感觉牙痒痒,很想咬点什么。
奈何没等想法付诸行动,季山海就已经溜出去十几米,只留给她一道挺拔的背影。
………………
八点四十,伴随着动听的乐曲声,溪市三中上午第一堂课准时结束。
原本安静的校园陡然变得热闹。
学生们自教学楼鱼贯而出,三三两两,结伴同行。
或去往厕所,或进入超市,又或者围在操场旁的那条林荫大道上看热闹,讨论声不绝于耳。
但不管怎么讨论,大家的观点出奇一致——狗咬狗,咬的好。
学校保卫科和医务室的人也来了。
前者负责问询涉事人,后者负责给纪鹏处理伤势,一副焦头烂额模样。
等到第二堂课上课铃声响起时,现场情况终于处理完毕。
纪鹏被医务室抬走。
郭艾伟则和其他几名涉事学生一起,被保卫科带走调查。
道路上顷刻安静下来,除了季山海和姜可卿,便只剩两名清洁工在清理地面血迹。
“本座属实不解。”
季山海沉默良久,忽然开口。
姜可卿眨眨眼,仰头好奇道:“怎么了?”
“像纪鹏这等品行卑劣、惹众怒之人,便是放在魔道宗门也难融下,真不知你们为何接纳。”
“这个嘛……或许是因为他有个好爹。”
季山海闻言眉头蹙起:“此话怎讲?”
“他爹有钱呀!每年都会给学校捐钱捐物,平时如果有慈善活动也从不落下,据说,他累计至今已捐助超过一千万元!”
“一千万元?是何概念?”
“唔……这么说吧,我表哥在这里当老师,月薪四千。”
姜可卿竖起四根葱指。
季山海微微一愣,心中盘算开来。
假设纪鹏他爹捐赠价值正好一千万元,那就相当于郭艾伟两千五百个月、即两百年出头的薪水。
这个数字,确实还挺大。
但即便如此,也不是纪鹏在校园里恣意妄为、目无尊长、破坏规矩的资本。
这种人如果放在阴极宗,季山海可不会管他爹是谁,更不会在乎他爹捐了多少,直接一掌送他往生!
大概猜到身边人在想什么。
姜可卿挽了一下快滑落的包包,耐心解释道:“其实,今天这件事应该是特例,纪鹏虽然猖狂,但平时倒也不至于对老师动手。”
“那是何故?”
“呃……咳,应该……应该是为了一个女孩子。”
“?”
“他俩都喜欢一个叫施彩虹的高三女生,懂了吗?”
“……”
季山海两眼渐渐睁大,露出一丝不可思议。
这算什么事儿?
弟子与长老争女人?
纵观阴极宗百年历史,好像还从未出现过这种事,了不起也就是弟子与弟子之间争、长老与长老之间争,哪儿有……
许是怕那两个清洁工听见,季山海转身走下台阶,往校门口而去。
待姜可卿跟上,他眉头微蹙,轻声道:“令兄此番行为倒是有些不妥了。”
“我也觉得,反正我劝过他啦。”
“最好再劝劝,毕竟男欢女爱虽说本身并非坏事,但一旦涉及到某些身份,比如师徒,便显得有悖纲常。”
姜可卿若有所思,追问道:“如果是一对一的师徒,而非宗门师徒呢?”
“那倒是好些。”季山海作回忆状,“最怕的,便是宗门师徒恋,因为双方地位不等,极易导致高地位一方刻意偏袒低地位一方,进而损害其他弟子应得利益,引起动乱。”
“十五年前,阴极宗便出现过此事。”
“一名余姓男长老恋上了座下女弟子,当时,本座并未反对。”
“可后来,那余长老为了让自己道侣分得更多修炼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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