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盛夏,但是她穿得真有些少,本来就是参加一个关注校园暴力的活动,参加完直接回家了,哪知会牵连出这些事?
车内的空调又有些低,加上不想再在他面前暴露了,有点奇怪的感觉,所以不得不把他的外套穿在身上。外套很大,几乎把她裹得严严实实,而且高叉裙最上边的位置,也可以用外套遮挡一下。
终于舒服了,可以不用顾忌形象随便坐着了,她伸了一个懒腰,全身舒畅往椅子后靠,甚至恨不得在后座上盘起腿来坐着,不要太惬意。
“女明星,稍微顾及一下形象。”顾阮东的声音传来。
陆垚垚瞬速挪了一下位置靠在另一个车窗边,不想理他,把头埋在衣服里面。结果衣服里又都是熟悉的好闻的烟草味。
莫名地,她忽然就get到那些抽烟的人为什么戒不掉了,因为会上瘾,就像她闻着闻着,好像就上瘾了,就是很好闻的味道,比她身上的香水味更好闻。
她把小脸一直藏在衣服里面,坐车坐得有点昏昏欲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脸上的大衣被人扯开,她倏地睁眼,便看到顾阮东近在咫尺的脸。
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看到顾阮东一根一根的睫毛,还有他眼眸里自己的倒影。他的表情很耐人寻味,漆黑的眼眸像是变化多端的黑夜,时冷时热,但都很快就消失在这暗夜之中。
“到你家了。”他几乎是用气息说的这句话,嗓子有点紧绷。说完倒也没有做任何事,而是直起身,然后开了车门,率先出去。
陆垚垚这才从车上下来,坐了快两个小时的车,腿都酸了。
人站稳了,朝车旁的顾阮东挥手:“今天谢谢你,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今天的她刚结束4年的感情,本来有点狼狈,也有一点伤心。他送她回来,避免被围观,而这两个小时在车上,她好像也忘了伤心,是该谢谢他。
顾阮东没走,也没说话,就站在车边,惯有的“衣冠qín_shòu”的味道。
难道是想让她现在还衣服鞋子?
陆垚垚:“外套和鞋子,我回头会去还给你。”
他还是没说话,但也没上车,让人猜不透心思。
陆垚垚有点忐忑:“要不去我家喝杯水?”
顾阮东终于开口:“也行。”很干脆。
陆垚垚心里默默在想,不合适吧,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万一被记者拍到,她就要完蛋了,何况今天刚跟元秉奂提分手。
但是在顾阮东面前,借她十个胆子,她也没法说出拒绝的话。
人家就是上去喝杯水,她也别想多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对不对?
不自觉裹紧衣服外套,低着头在前面带路。
顾阮东不紧不慢在后面走着,始终与她保持着两步的距离,一起进入电梯,陆垚垚站得笔直,不站直也不行,毕竟穿着细高跟。
顾阮东则是靠在另一侧的电梯扶手上,即便这么靠着,依然比陆垚垚高出一个头来。
到了家,陆垚垚直接踢了高跟鞋,脚底踩在家里柔软的地毯上时,舒服得她想跳舞。她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人,自顾把外套脱了扔给顾阮东,说道
:“左转,吧台前边有饮水机,你自己去倒水喝吧。”
她只想快点把身上这套衣服换了,然后给手机充电。
顾阮东其实没有往里走,接住她扔过来的外套,靠在门边,凉凉问她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在我家,你请便这三个字是最高规格的待客之道。”经过这几次近距离的相处,她现在已经不怕顾阮东了,并且对他也没有什么防备,大约是一种天然的信任,觉得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不缺钱,不缺女人,换言之,她有的,他更有,所以没什么可防的。
顾阮东见她直接消失在门厅里,他也懒得再进去,拎着外套转身离开了。
陆垚垚这边把脸上的彩妆都卸了,再洗了个澡,换套衣服出来时,家里静悄悄的,顾阮东已经走了,她的那双黑色绑带高跟鞋横七竖八在门厅的地上躺着,她累死了,直接瘫倒在沙发上,很快就把顾阮东给抛诸脑后,拿着手机一边充电,一边看消息。
剧组群里,大家工作正常进行,拍摄进度也正常,晚上有别的演员她,问她什么时候归队?她不在,没人荼毒她们,不适应。
还有一条元秉奂的微信信息,问她什么时候有空,想谈一谈分手说明的事,她本来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情,又瞬间提了起来,直接把他拉黑了。说什么明,分手就分手,没必要跟外界交代,她又不是靠炒c炒起来的。
然后还有陆阔的一条信息,问她:你在森洲大学拍戏?
她恶狠狠回答:关你什么事?
陆阔:吃枪药了?
她就不再回了。
最后才看到郝姐的信息:宝贝,安全到家了吗?
她回了一个:安全到家。
她的生活永远都是热热闹闹的,身边围着一波又一波的人对她嘘寒问暖,前20几年的人生太过于一帆风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元秉奂大概是她遇到的最大的劫了。
好在她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很快也把元秉奂抛诸脑后了,渣男不值得她再浪费感情。
第二天周日,原本是计划周一再去片场的,但一个人在家也无事,干脆提前回去找阮阮了。
见到顾阮阮时,她正窝在书桌前敲电脑,陆垚垚抱怨:
“真不知道你一个老师,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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