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杏儿大脑一片空白,小小的身躯酥软如面条,浑身上下哪里还有半分力气?
艰难地吞下口发苦的唾沫,赵杏儿颤声道,“什,什么事?”
鬼物两只眼眶冒着绿油油的鬼火,枯槁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道,“老奶奶想借闺女你心肝一用~”
“啊,不要啊~”
夜风卷起了枯叶,带着巷子里的惨叫声拂向远方。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赵杏儿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地狱噩梦。
……
翌日,后水巷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围观百姓。
外围一对年轻夫妇正哭得撕心裂肺,不停沙哑地喊着杏儿杏儿,周围要好的邻居好友在一旁抹泪相劝,一片愁云密布。
几个衙役打扮的公人手持水火棍守住巷子入口,不让好事者乱入破坏凶案现场。
衙门巡捕班头齐国器挎着腰刀,面色阴沉地带着仵作来到现场。
几个公人见礼之后就放两人进入巷子里。
后水巷既幽深又偏僻,常年不见光亮,污水横流,垃圾密布,不时可见肥硕的耗子在水沟里乱窜,空气里满是熏人欲呕的恶臭。
而且此时恶臭中还参杂着一股浓浓不可化开的血腥味。
齐国器刚走没几步,就看见前方有一大摊暗红的干枯痕迹,上面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由得把眉头皱成川字。
仵作是个年过五旬的老鳏夫,对于各种离奇恐怖的死状早已看惯,故而波澜不惊地上前验尸勘查。
大概一炷香之后,仵作验尸完毕,吐出口中含着的秘传辟臭丸小心翼翼地放回锦囊藏好,这才向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齐国器汇报道,“齐班头,死者死因初步鉴定是被利齿刨开心腹,流血过多而亡,另外体内心肝不翼而飞,这作案手法……”
齐国器闻言点了点头,沉声接过话茬道,“这作案手法和近来的摘心客系列血案手法很像,遇害者皆是七八岁稚童,已经是今月第五起了。”
老仵作忧心忡忡地说道,“齐班头,按理说这事儿不该我一个仵作多嘴,但是五起案子发生分布整个庆州不同区域,而且都是没有目击者,处处透着诡异……”
顿了下,老仵作左右观察几眼,确定没人注意,神秘兮兮地小声道,“别怪我多嘴,这事儿有点邪门,我怀疑不是人干的!”
齐国器听罢不悦地呵斥道,“慎言!你我当差吃粮,查清案情,为死者鸣冤乃本分之事,如果一遇到怪事就推给鬼神之说,那衙门养我们来干嘛?还不如请些神汉巫婆回来当差?”
仵作讪讪一笑,不敢再多嘴了。
有些话稍微提醒就行,说透就得罪人了。
庆州城谁不知道齐国器是赫赫有名的铁手神探,在他手里就没有破不了的难案疑案。
嗯,一些无法解释的案件除外……
……
从凶案现场回到衙门当值房,齐国器抱着近来几起相似案件的卷宗来研究。
“……六月初三,于城北桂花坊幽巷里发现一具男童尸骸,事后证实死者名为田小牛,死因为剖腹摘心……”
“……六月初九,于城西玄武街发现一具女童尸骸,事后调查死者名为张二妮,死因同上……”
“……六月十五,于城东榕树街发现一具女童尸骸,事后调查死者名为周媛媛,死因为同上……”
“……六月二十一,于城南曲星坊发现一具男童尸骸,事后调查死者名为苗旺财,死因同上……”
“……六月二十七,于城中大通坊发现一具女童尸骸,事后调查死者名为赵杏儿,死因同上……”
越看脸色越难看,齐国器脸色黧黑,一双虎目冒着熊熊烈火,咬牙切齿自语道,“短短一月,足足五条人命,专对孩童下手,手段残忍至极,凶手就该千刀万剐!本捕头不管凶手是人是鬼,最好期待不要栽在老子手上,否则你会后悔来这世上遭罪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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