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外射入,夹杂着丝丝清风。
刘釜今穿纱衣,但见之近些时日来,胡须渐长,徒增了几分成熟之感,配合着那双满是灵动智慧的眼,散发着几分凌厉王霸之意。
主舍内,便看泠苞、法正、马增、王许、许汲,以及包括刚召之为都尉的邓贤等三十余名军吏,及郡府主吏皆列于下首,默声思索。
即在方才,他借天下之势,详细说明了他于移民安置之个人看法,比泠苞之言,更添实证。
定言之,曹袁之战不愿尔,携天子之曹操定然胜之,其等即为匡扶汉室,便是将来走出益州,将来必有一战。与凶猛的曹军作战,器之利,粮草之储备,后方之于稳定,皆不可或缺尔……
实际这些话,于昨夜,刘釜单独召见法正已有说明,知晓刘釜布局深广,用心良苦,法正已然慢慢改变了想法。
等候了十来息时间,当下见旁人再无疑问,刘釜目视每个人的面孔,面色柔和,又道:“我知君等之所思,但如吾方才之言,天下之群雄,无一简单相与之辈。
南中安,蜀地安,此所为兴汉之事可成也!
战事者,非数日之功,当谋长远之道。遂于此,我等多通行其事,由根源解决问题,不仅是造福南中百姓,也能为吾等后续成事提供助力。
此我所思也!
亦我所欲也!”
刘釜言辞恳切,所思之远,让人敬佩,亦让人臣服。
舍内人纷纷颔首。
随即,但看刘釜欣慰一笑,然后从案几上走下,来到法正和泠苞中间,两手握住二人的手,看向之脸庞,然后望向周围之众,道:“孝直、子美,还有诸君,吾等皆属同僚,皆富匡扶汉室之志。
前行路上,便如南中之事上,可以有分歧,有不同看法。
是以为公事者,但可敞开了讲,决不能因小失大,伤了各自感情。
汝等皆属于我刘釜左膀右臂,便是将来兴汉之翼也!”
法正性格上,有些锱铢必较,能力有,但心眼有些小。泠苞也是个直性子,便于军中,于刘釜说话,也是直来直往,好在其常为领兵之将,仅受刘釜之召,即是得罪人,也是得罪刘釜。
而今奋勇军,乃至于旄牛军,德阳卒,正值整合之际,加上南中未来数年之建设,本部将领的团结,尤其二人的携手共事非常重要,刘釜自不愿二人因前次争论而生隙。
同样,选择今次于大庭广众之下,开诚布公再行说出,不仅是为了让法正泠苞明白他之心意,也是为了达成手下军吏和地方官吏之意见统一。
当前南中尚未完全平定,建设已经展开。在建设之中,最忧虑的就是分歧之下的内耗。
他人自不会让局面发展到这一步。
而到这时,身为主将的他,不偏不倚,坚定表明个人态度,并促进部将间的理解与团结,即显得非常重要。
这是一个考验事主能力的过程。
法正和泠苞都是聪明人,刘釜连续两次表明态度,不惜自降身份,虚心相告,他二人又怎能视而不见。
其二人心怀感动,碰上这样一个能理解各自,并虚心倾听各方意见、且有个人坚持主见的主君,是以为大幸哉!
二人忙躬身道:“正(苞)但不负君之教诲!”
刘釜笑道:“善!
接下来,诸事甚多。
大军兵士日常训练,南中安顿分流之事,以及各地乡卒招募之事,继续由子美同郡府吏协作。
而当下各地县寺正于重建,官吏之选派,以及我决心于九月,面向天下召开之招贤试,则由孝直继续安排。
至于交州移民,以及本地户籍诸事,邓君,许君,王君,还有诸君,即多多忙碌!”
主舍内众人,相互对视一眼,行礼道:“吾等愿为刘君分忧!”
一刻钟后。
告别刘釜,出了舍外,邓贤与一行郡吏回到办公之舍。
面对来往为之打招呼之诸吏,邓贤面带微笑与众人打招呼。
回到案处,邓贤落座,回想今日主舍之议,不觉有些失神。
他已二十七岁之年纪,当日闻刘釜孝义之名,自觉非常人也!后得遇严颜,得之所举,来南中投靠刘釜。为之以士相待,先后担任安夷县尉,安夷县令,今直接为一郡都尉,并在新太守未到任前,暂领主吏之责。
恍然发觉,才不过四年而已。
若是当日没有投奔刘君,没有遇见好友严颜,何来他今日之邓贤?
四日前,率安夷储备吏和安夷士到来滇池当夜,刘釜亲叫之身边,决心以之为益州郡都尉,邓贤本想推辞,但之所言之话,依然历历在耳。
“邓君当年,不以我卑微而来投奔。于我离安夷数年,邓君又继承吏治,后为安夷人出蜀,以及左君等成事,谋划帮助众多,此亦未益州郡之快速平定之潜因也!
而邓君之能力,暂任一郡都尉,不可代尔!
将来于军政诸事,有赖邓君者多也!”
刘釜推心置腹的这些话,外加今日主舍之言,便是于天下大局之看法,让邓贤比任何人都坚信,刘釜为天命之子,将来兴汉之人。
思绪不知不觉有些飘远,当之将视线重新放回案几,望向那些简牍,准备凭上记录,安排今次同行来的安夷士派往各县地职务时,忽然注意到尽早记室送来的一封信。
其实这封信是送往安夷的,在得晓是之信件后,由借助安夷官邮,送来了滇池。
这封信刚刚送达,他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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