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放似乎不管是对谁都是那副模样,漫不经心心不在焉的样子,以及那满不在乎的笑容,连跟你说话也是懒散着的,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又带着几分的嘲讽,淡淡的,像是对这个世界。
这个人是不真实的,他的眼神清澈的能看透你心底的所有黑暗,只是因为你对他而言如此的无关紧要乃至于他懒得理会,也懒得虚伪,所以总是那满不在乎的微笑,所有的不满跟愉悦都堆积在脸上。
谁惹韩放不开心的话,他的笑就会由满不在乎渐渐勾勒成一抹阴凉的冷笑,眼神微冷带着嘲意的看着你,眉目间依然是漫不经心,好似没什么事能让他惦念在心里,事实也确实如此,他从不记仇,因为无论什么事他都是当场收拾干净,把这些麻烦不厌其烦的清理掉,像是对待讨人厌的苍蝇。
房子空荡荡的。
地上散乱着一地的光碟,昨天他还跟韩放在这打游戏,对方就像一个小孩子似地玩的兴致勃勃,厨房还堆放着两个人用完餐后还没洗的盘子。
李瑜上楼打开房间门,昨天韩放还居住在里面,打开灯被子还是乱糟糟的摊开来在床上,他走过去拉开柜子的门,里面还挂着一堆的衣物,有些连牌子都还没剪掉。
可是那个人不在了。
他不知道去哪儿了。
李瑜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看见韩放的时候心里飘荡着满足,但当那个人不在他的眼皮底下的时候他又会莫名其妙的升起一种失落,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有什么逐渐腐蚀了他的内心,却又带着些近乎苦涩的甘甜让他留恋的不忍打破。
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
李瑜把头埋在掌心里,昏黄的灯光拉长他的影子,把他照的有些孤零零,他闭着眼似乎想要感受到韩放遗留在这的气息,心里依然是一片的烦躁,他从来都没有那么烦躁过,即便是面对一干蠢蠢欲动的弟弟。
他觉得自从韩放来了以后他就变得极其不对劲,总是情不自禁的被这个人的一举一动给牵动到内心,会不自觉地去宠溺对方,想把他捧在掌心里,看见他就会柔软下心由内而外的感到满足。这并不是一个对朋友的方法,没有哪个朋友会趁对方睡着了去偷偷亲吻他,他只是看见那形状姣好的唇瓣红润饱满的就不自觉地低头品尝那一抹甘甜。
也许只是心血来潮。
李瑜对自己那么说,可没人告su他心血来潮的后果是无法自拔。
李瑜走出房间,他低头俯视这冷冰冰的屋子,昨天还富有生气今天就又是一堆的死物,失去了那个闹腾的人就像此刻他被挖掉一角的心一样。
对方对他来说的意义是什么李瑜不知道。
但如果是喜欢的话……
李瑜的手搭在楼梯扶手上,逐渐形成几道抓痕。
他拿捏不准那个人,就跟拿捏不准此刻自己的心似地。
李瑜弯起一个要哭似地笑,眼底彻底暗沉下来。
“合作愉快。”走出门时,江陌一团和气的伸出手,完全没有像刚刚里面一样唇枪舌剑的得理不饶人。
老狐狸。沈越心里诽腹着面上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伸手回握了过去。
历史应该铭记下这官商勾结狼bei为奸的一刻,江家跟沈家正式结盟,至少在未来的五年里起码不会上演狗咬狗的戏码。
沈越正准备开口转模作样几句,冷不防楼下一声巨响,这声耳熟得很,活像他老爹生气时把桌子掀了的动静。
二楼上的两个刚刚达成协议的土匪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聚集到楼下。
这地儿高雅的很,不说摆设就论一张普普通通吃饭的桌子都是玻璃材质做的,透明晶亮,用来摆放吃饭的家伙也做的跟艺术品一样精致,衬着这里出入的人的身份,想进来靠钱是不成的,这儿只认权势。
可眼下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把桌子给掀了,碎玻璃渣哗啦啦的崩开,声响别提多大了,来这里的都是有头脸的人物,当下不少人伸出头来看看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却不想那人眼生的紧,大概不过十八-九岁有几分稚气,模样倒生得十分漂亮――是漂亮,即便隔着距离看不清多少也能辨认出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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