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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钟意只上半天班,下午休假,她没有吃午饭,下了班就直奔医院。推门进去后,庄婉华不在,夏临琛坐在床沿。
她犹在纳闷,夏临琛对她招了招手,说道:“钟意,过来。”
钟意坐到他对面,不知情地问:“你今天怎么了?这么严su。”
“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夏临琛说道。
“说啊。”钟意笑。
夏临琛问:“钟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钟意笑不出来了,她咽了咽口水,在心里飞快盘算着要不要坦白从宽。
她不确定夏临琛知道了多少,和她想的又是不是一件事,故而不敢说话。
“钟意,你才二十二岁,不应该让一段感情,来决定你的人生。”夏临琛淡淡开口,“所以,去留学吧。”
钟意慌了,夏临琛是那么随心所欲的人,他可以为了自己的理想放弃一qie,但是她不能。她重感情,会为所爱的人牵绊,会为感情所累。
钟意说:“我不想去。”
夏临琛说:“你应该去,你我都知道,出去几年再回来,再也不会有人觉得你是降落伞,不会拿你的家世说事,不会在工作上为难你。”
“我现在依然可以靠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
“钟意,有捷径你为什么不走呢?”夏临琛叹口气,劝道,“世界很大,多看看并不是坏事。”
他看过了无数风景,才有了今天的这颗波澜不惊的金刚心。
“你说的对,但是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钟意强硬地说,态度不是很好。
夏临琛晓之以情,钟意赞同他的说法,却依然要留下来。
夏临琛就要做手术了,她怎么能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抛下他?
钟意倔强地不吭声,她在用沉默抗议。
夏临琛实在不想再说什么了,他努力地看着她,他用尽全力也看不清她的轮廓,他不喜欢这种无力感。
他是一个男人,有自己的骄傲。
他不希望钟意为了自己再付出什么。
年轻的时候总以为爱情最大,可生活就是柴米油盐,他不能成为钟意的拖累。
很早以前他也曾嘲笑过程蔻爱看的偶像剧是多么狗血,为什么那些男女主角都不再坚持一下爱情,为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轻言放弃。
待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身临其境后才发现,原来他也会选择默默放手。
为了所爱的人好,是他因为爱而生的不舍得。
他想过很多,他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也希望能长长久久。
可命运却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他明白心意的时候,却不得不再次推开钟意。
爱之于他,是付出,是为对方选择最好的路。
“钟意,听话好不好?”
钟意飞快地否定:“我不要,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夏临琛反问道:“那么你说,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去?”
钟意不情不愿地回答:“会。”
夏临琛坚决地说:“那你就去。”
“所以,你是要和我分手?”钟意带着哭腔问。
夏临琛一愣,不明白她怎么就理解成这样,在他迟疑的时间里,钟意已然当他默认。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带倒了刚才坐过的椅子。
一声巨响后,钟意轻声地说:“夏临琛,我是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和你在一起而已。”
钟意逼退眼泪,挺直背脊地走出去、
她此刻无疑是狼bei的,然而她是钟意,她不能输掉她应有的姿态。
她走到医院的走廊上,这里人来人往,大部分人都是麻木的。也许别人承受的痛苦比她要来得更加难以忍受,无暇分一个眼光给这个默默湿了眼眶的年轻女孩。
良久,钟意回头,看到病房还敞开着,她没忍住,还是走过去关上它。
就看一眼吧,看一眼。
她心里的声音如是说。
钟意关上房门的手停住了,在这也许算是漫长的十几秒中,她数度想要回头望一眼房间内的那个人,又被自己的骄傲说服,不能放弃自尊做这等摇尾乞怜的事。
如此反复,如此挣扎。
那一次她站在房间门口挣扎了许久,还是选择了回头看他最后一眼。
她当时就愣在原地。
泪水从那双好看的眼眸中滑落。
夏临琛在哭,像是怕被她听到,无声地,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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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回家后,看到了难得在家的父母。钟岳臣交给她一份材料,她便懂了,夏临琛是从何处得知出国的事的。
她不怪钟岳臣,默默地收下了那份材料,推说不想吃晚饭,一个人默默回到房间。
文jian袋放在桌子上,她不想打开它。
第二天夏昀深约钟意出去谈谈,钟意随便收拾一下就出去赴约了。
地点是他们以前去过的那家咖啡店,连座位都没有变,只不过落霞满天变成了碧空如洗。
夏昀深见她脸色不好,便自作主张帮她叫了一块蛋糕。
“多少吃点。”夏昀深是这么劝她的。
钟意没有推辞,说到底,她是不想在夏临琛的亲人面前露出疲态,她还不至于用要死要活来要挟任何人。
夏昀深搅拌着咖啡,迟迟没有开口。
钟意吃了半块蛋糕,放下叉子,说道:“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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