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意思的是她也喜欢韩国明星,喜欢看韩剧,有事没事冒一句思密达出来,后来我给她取了个外号就叫思密达,叫着叫着,整队人都忘记了她的名字,就叫思密达。
同行的还有一对夫妇,男的叫苗兴,五十二岁,咸宁人,他妻子叫冯燕,也快五十了,据说也走过三一八线,还有最远的一次从武汉出发徒步到了泉州,再沿着东面向北最后到了渤海湾的秦皇岛,我心里不禁发麻,想想都害怕,苗兴两口子有着徒步上万公里的徒步经历,时隔多年再回忆,仍是记忆犹新。
苗兴说,他们最难的一次行走了三四十公里才穿越原始森林,在抬头看不见天的大树下,只有顺着小溪,才能找到人的足迹。在老虎嘴,那是一段悬崖,五六米长的一段路才半尺宽,坑洼不平。夫妻俩回忆,走在老虎嘴就像行在刀刃,面朝大山,背后就是悬崖,下面就是湍急的雅鲁藏布江。
冯燕说她喜欢挑战,但挑战不等于冒险,冒险是毫无准备或准备欠缺,而她的每一次出行都是做了周密规划的。
题外话,苗兴和冯燕就是徒步途中认识的,后来还生了一个女儿,如今都已经上高二了。
一路上都是隔壁,哈密那一段路每天都有人退出,一共就剩下九人,我无数次想起当年在西北演习的日子,从那时起我与戈壁结下了不解之缘,遥想上一次到隔壁已经将近十三年了,生命中似乎和隔壁有着渊源,思密达说我一定上辈子在隔壁里出生,那种说法倒是让我感觉新奇。
戈壁滩也有自己的长处,便是寂静,有时候一整天也见不到一个人,甚至连鸟都看不见。天若不冷不热,我常躺在黄沙上遐想。我在寂静中想着过往的岁月、人和事,也在寂静中猜测着一块块碎陶片的来历。或许是我们走的路都远离城市,或许本来就没有什么城市,沿途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村庄,低矮,都该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看起来就像是用泥巴糊的,似乎和周围融为一体。
杏花比梨花、桃花开得都早,眼下吹面不寒杨柳风,杏花无疑是最早向我们传达春意的使者,万物开始生长,四月初的吐鲁番,田间地头和马路边空气中散发点点甜兮兮的味道。树上结着一串串铜钱似的叶子,南方人自然也是不知道什么树,王磊乐说那是榆树,也叫榆钱,可以吃,制作榆钱饭,煮粥时放适量的榆钱既可,榆钱生吃当然可以,也可以包饺子,包子之类的,和一般的蔬菜没有什么两样。
两辆suv一路给我们提供水和各类吃的,有时是饼,有时也有炒面,饺子什么的,最难得的是有时候还提供羊肉,一个有意思的事,补给车在每一个驻扎地都会准备热水,用暖瓶装,当然也很金贵,在那样的环境里弄
热水可不容易,所以都非常珍惜,除了留一些用来喝,也可以冲上热水澡,比那些喝山泉几天不洗澡的人比起来真是舒服不少,还是套用一句话——保障有力!
吐鲁番又退出两人,乘车先去乌市,今天我们到的时候听队长说已经返回了。
队里就剩下了七人,一个是宋彤,另一个是林佑良,两个男孩子都长得很结实,是同事也是朋友,在西安上班。七人会在乌市修整几天,王磊乐也许会有新的安排吧,好像听他说要在乌市找几个人一起拼车走,节约成本嘛!宋彤和林佑良很快也会返回西安,苗兴夫妇也要返回湖北,至于思密达暂时还没有行程安排,不过我知道我们很快又会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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