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心,绘心,你要去哪儿?星君说你要好好在司命府里照顾我的!”我前脚才踏出司命府的门,后脚钩沉便已经拍着翅膀追了过来,扯着嗓子叫得恨不能整个九重天都能听得到。
我并不看他:“去玉屏山。”
师父一心想着让灵威仰自己意识到我不是空桑,我却不能忍受这样下去。我要亲自去说清楚,我并不是那个他魂牵梦绕的人。
“你疯啦,你疯啦!”钩沉惊慌失措,“你要跟着灵威仰跑了,你太没良心啦!”
我伸手拽了钩沉的一条腿,把他扯到面前,恶狠狠道:“我就是要跟灵威仰跑了,关你什么事?”
“哎呀呀,战神白白对你这么好了,星君白白养你这么大了,你居然就要跟着灵威仰跑了,你太没良心了……”
我很想吐血,瞪他了一眼,钩沉便只能空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了.他的修为本来就低,而我因受伤得了那么多的灵泉圣水,除去疗伤,修为也大有长进,这样一个术法,他是自己解不开的。
我看着钩沉气得在我怀里扑扑腾腾,轻轻抚了抚他的羽毛,抱着他往回走,在他无限惊喜的目光中将他关进了我的房里,临了很是体贴地对他道:“过三个时辰这个术法就会自己解了的,你好好呆在房里,千万不要着急。”
然后在钩沉杀气腾腾的目光中心情很是愉快地离开了。
去玉屏山亲口跟灵威仰说清楚,这个决定虽然做的轻松,但我真的腾云到了玉屏山,却踌躇着不敢下去。
正当我在云头上给自己打气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来了这么久了都不下去吗?”
我一个哆嗦差点从云头上栽了下去,好不容易站稳了脚,回头却见灵威仰紫衣翩飞地站在那里,眉眼中有一抹淡淡的欢喜。我微微晃神,继而告诫自己:“绘心,他笑得再好看也不是为你。”
“那个,我来找帝尊说件小事,”我打着哈哈道,“既然这么有缘在云头上遇见了帝尊,就在这里说吧,就不用下去了吧。”
灵威仰挑挑眉毛,伸手扯了我,还没等我惊呼完,便已和他稳稳地站在了玉屏山里,有小仙娥前来迎接,浅浅笑着称呼我“仙子”。
好不容易等周围清静了下来,灵威仰打量了我一圈,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紫竹笛,却听他淡淡道:“我送你的紫衣你为何不穿?”
我敛目道:“司命府崇尚素色。”
灵威仰嗤笑:“我特许了你着紫衣,苍寒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
“帝尊,其实……”我实在忍不住了,灵威仰却伸手从我腰间取了竹笛道:“我教你吹笛子。”
不等我回答,灵威仰便自顾自地上前来,轻轻拉起我的手按在了竹笛上。他的手不同于师父的踏实,也不同于兮泽的温暖,而是带着冷意,犹如一块玉石,光滑而又冰凉,贴着我的手指仿佛都不是真实存在的。
“听懂了吗?”我猛地回过神来,灵威仰皱着眉头看着我,有些许不悦。
我迅速地挣开他的手,在他惊诧带着一点怒意的目光中站到了离他三尺的地方:“帝尊,绘心今日来就是要告诉帝尊……”
“绘心!”灵威仰突然打断我,清冷的眸子中带了些勉强的哀求。
“帝尊,绘心,不是空桑仙子。”我在灵威仰冷若冰霜的目光下,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抵着他释放给我的压力,用尽全身力气,吐出最后一个字,我几乎跪倒在地上。
灵威仰就那样看着我,我抖着身子,将那支紫竹笛颤抖着递给他:“物归原主。”
灵威仰并不伸手来接,只是那样凝视着我,半晌,我举着的手都酸了,他突然捏了捏我的脸,笑道:“你越来越调皮了。”
……难道我方才说的话都被风刮走了一句都没落到他的耳朵中?还是我只是在幻想中告诉了他?
“帝尊……”我带着一丝哀求叫他,他却面带悲凉道:“你不是说了要跟我跑了,现在想反悔吗?”
我目瞪口呆,这,这位尊神怎么知道我跟钩沉说的话?他喃喃道:“我以为,你真的是要来玉屏山跟了我,原来,原来……”他一介清冷的帝君,此时脆弱得却如同一个孩子,颈间的莲子微热,我忍不住地上前握了握他的手道:“帝尊……”
“绘心!”这又急又怒的声音瞬间将我带回了现实。我这才猛然醒悟,我千不该万不该去握灵威仰的手,急忙甩开,却被对方反手握得更紧。
我挣脱不开,只有将乞求地看向兮泽,他看我的目光带着一抹绝望,这抹绝望让我这个无心的神仙看了都觉得心都碎了。
“兮泽战神,你输了。”灵威仰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灵威仰,他们两个,竟然拿我来打赌吗?那么赌注是什么?
“绘心生性善良,帝尊故意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绘心自然要来安慰。”兮泽盯着灵威仰紧握着我的手,突然一甩手,刺目的光芒在我和灵威仰握着的手上炸开,我感到灵威仰的手松了松,还没等我来得及抽回手,又被灵威仰紧紧握住了,抬眼便看到灵威仰对着兮泽笑得云淡风轻。兮泽好似也不在意,也笑得俊美无双,“若是本神君那样伤心,绘心怕是不仅仅握了本神君的手,最起码,也会有一个拥抱。对吗,绘心?”
“啊?”我猛地会意,忙不迭地点头,“对啊对啊!”
“对?”灵威仰的声音冷了下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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