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马尔斯为眼前的装修而感叹,漂亮推拉式木门使用的是最好的锁具,平静无声的被马尔斯推开,除了雨声大了一些之外,不会有人感觉到任何问题,至于雨声……拜托,客厅里的电视放的很响,而马尔斯一进门就将房门带上。
孟陬伸出手抚摸着走廊小架子上的花瓶,他看起来有些爱不释手。
·我跟你说,这东西铁定是是大毁灭时代的新杭州官窑,距今至少三个千年,当年的天子才有资格用这个。
马尔斯给了孟陬一个眼色:“杀完人就带走,当年天子用的东西,用来送给导师挺好的。”
·好办法。
收到眼色的孟陬就差笑出声了,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东西可不像是死眼组头目应该有的东西。
·我开始怀疑,这安全屋看起来还有一个前主人。
孟陬在马尔斯耳机里的嘀咕声在此时此刻也是马尔斯的心声。
高冬马也许很有钱,但这种花瓶可不是有钱就能拿到的——毕竟上京故宫博物馆里这种东西也没有多少。
是啊,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马尔斯走在软软的地毯上,来到走廊的中端,将枪顶在了墙上扣下了扳机。
子弹穿过空心墙,钻进了正在安全监控屏幕前无所事事的保安的脑袋——说是保安,其实也是死眼组的打手,对于这样将生命出卖给罪恶的家伙,马尔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枪声在消声器与亚音速弹的帮助下达到了最低,而死去的保安倒在椅子上——宽大的椅子没能令尸体倒下,而那怕是倒下,地上的地毯也能够吸收大量的杂音。
所以马尔斯走过卫生间,接近客厅。
·卫生间里的家伙快好了。
孟陬给了马尔斯一个提醒。
于是侧身,左手施术动作连点,一个静音结界包住了卫生间的门,而右手的枪口指向了背对自己的保安,后者因为角度原因,无法通过镜面反射看到马尔斯这边,因此在子弹钻入他的后脑时,再也无法保持站立的尸体往前倒在了门上然后就那么滑向了地面。
卫生间的门开了,马尔斯的枪口也移了过来,年轻的保安看到了马尔斯,他张开口,子弹从他的嘴里钻入,避开了坚硬金属颅骨的同时,子弹破坏了电子脑和脊柱的机械接口,于是失去了行动能力的他倒在了地上。
马尔斯从一旁的墙上拿下长剑,将它钉进了保安的眼窝然后用力一绞,接着从一旁的照明灯具上扯下电线,剥开电线绝缘皮将它绕到了剑体上,然后将另一头的插头插入插槽。
电流会击穿电子脑的脆弱防电措施,然后就是真正的死亡来临的时候。
做完这一切,马尔斯走到一旁正门前,将枪口指向那个死去的保安,后者正在颤抖——这是超凡失控的表现,有些家伙深潜的时候从自己先祖身上获得了一些不大好的超凡能力,比如之前运输队的食尸鬼。
所以,看着眼前这具尸体大有拔地而起再来一次的架式,马尔斯给手枪换了一个装满了渗银弹的弹夹,然后一口气打空,成功地让这具尸体又死了一次。
他要是能以幽魂的形态再起身,马尔斯也有办法——刚刚获得一袋银粉的马尔斯正想找一个幽魂试试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如书里所说的那么好用。
将枪收好,马尔斯走到了厨房那儿,从刀架上拔出一把厨刀,然后从一旁的毛巾架子上拿过一卷毛巾,回到了走廊出口的电源盒前,按照孟陬的指示,将卧室的电源开关拉了下来。
推开卧室的房门,马尔斯走到了一旁,然后听着卫生间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四岛语——你看,这是高桑没能忘记故乡的樱花树啊。
冰冷竖瞳的主人看着目标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大量的呕吐物令整个房间的空气变得有如地狱降临,毁灭着马尔斯的嗅觉的同时,也让外面的血腥味无法传递进来。
高冬马一路跌跌撞撞骂骂咧咧地走向房门,在幻术的掩盖下,他完全没能注意到马尔斯。
而马尔斯倒持厨刀的手以肘部击打了这个还没有从迷梦中醒过来的醉汉的脑袋,在高冬马因为这次肘击而失去平衡往前撞上墙壁的同时,马尔斯挥动早就用毛巾包裹住握刀的手,手中的这把利刃顺着肋骨之间的缝隙捅进了目标的肺部,最后停在了心脏的边缘。
比起自己的弟弟,有点灵能力量的高冬马在马尔斯面前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但就是这样一个家伙,每天却在那些下层区贩卖着那些该死的东西。
在血液倒灌进肺部的时候,高冬马失去了他的说话能力,而马尔斯将他死死按在墙壁上:“法律太忙,有时候会忘了一个渺小生命所犯的罪行,而我,只是一个愿意伸手帮助它的普通市民……去炼狱的最底层向那些被你所害的人忏悔之前,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弟弟,在地狱里等你。”
说完,将利刃没柄而入的马尔斯从浴巾里抽出手,将手按到了高冬马脑袋上,读取记忆的超凡能力在一刹那时入侵了这个在为生命倒数的可怜虫的大脑。
在马尔斯的脑海里,出现了高冬马的主视角,一个对于马尔斯来说甚至可以被称之为熟人的家伙出现了。
·克劳德,别忘了下个月的货,我们在四岛与半岛上的朋友需要它们。
·冬马,在散货这方面,我比你这个批发商懂多了。
克劳德……克劳德·多芬,原来你不只是黑市里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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