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释然,笑道:“大人大才,下官愧不如也。”
广灵军的营地之内,军卒照常训练,而獒犬黑虎也带着它的一班小弟去巡弋捕猎去了。
唯有乐平城的守将刘永贵气冲斗宵,这时候他已经到了刘家庄内。
看见那空空如也的宅院、被洗劫一空的粮窖,原本压抑下去的怒火再次引爆到了沸点,刘永贵咆哮着,叫道:“王腾小儿,我誓杀汝!”
其实行至半途,刘永贵就已经想到了其中的关窍,放眼整个山西,能够有胆子劫掠刘家庄的势力,只有王腾一份!
况且,为何刘家庄平安无事了六七年,一直没有宵小滋事,可王腾一来,这庄院就出事了呢?
“快,仔细去找些猎手,看看贼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我就不相信了,这么多的贼人,这么多的粮食,难道他们还能飞了不成?”
没多久,十里八乡范围内的猎手便全部被刘永贵的人马带到了这里。
刘家庄已经出了这等事情,悟是悟不住的,与其遮遮掩掩、扭扭捏捏,倒不如爽快地去找寻罪魁祸首。
若是处理的好了,正好借着这事情向天下人宣告刘家的实力!
庄主刘文泽在刘永贵赶来之前就已经到了,他望着满目疮痍的庄园,老泪纵横,嘴里道:“得发我的好侄儿,你可一定要为叔父出气啊,刘家庄出了这等事情,整个山西的世家大族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呀,要是不能将凶手缉拿归案,我刘家的声望可就一落千丈了。”
刘永贵阴沉着脸,狠狠地点头应了下来,“这事情,还需要范永斗出面,他的人路广。”
“好,我早已经派人通知他了,不过就算他拍马赶来,只怕也得明日以后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刘永贵咬牙切齿,他恶狠狠地挥舞着马鞭,嘴里道:“查!就是把山西挖地三尺,我也要揪出凶手!”
刘文泽闻言大振,他的年纪虽然大了,但脾气依然不小:“不管贼人是谁,敢跟我们刘家作对,都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叔侄二人经过一番商议,便决定提高赏银,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能够提供蛛丝马迹,寻觅出贼人的下落,报信者可得银子百两。
一百两银子可以买上十亩良田了,这赏格一经提出,邻近的乡民全都踊跃地提供线索。
张三说他昨天夜里看到了蒙面的骑士从他家门口奔驰而过,骑士的呼喝声带着点边塞口音。
李四说他跟婆娘躲在门后头,听到了贼人在喊着什么“草上飞”的名头。
草上飞是横行遍地数郡的大匪,麾下有马匪数百人,也是唯一一支不忌惮刘永贵的贼寇。
接连问了几十个乡民,得到了答案都有些类似……
用些银钱打发走了这些视财如命的乡民,刘永贵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本来以为打劫庄园的贼人就是王腾,可现在,种种蛛丝马迹都把矛头指向了草上飞。
难道,真的不是王腾做的?胆大妄为的草上飞才是幕后主使?
草上飞向来神出鬼没,来去如风,谁也不知道他会在何处落脚。
如果随便换成另外一股贼人,说不定刘永贵还会嗤之以鼻,可现在,怀疑的对象成了草上飞,刘永贵真的有些迷惘了……
神池镇方圆几十里范围内的打猎好手搜寻了整整一个白天,除了找到成堆的马粪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一星一点的收获。
没有车辆碾压的痕迹,所有的痕迹都被人刻意地涂抹过了。
浓郁的硫磺味儿甚至阻挡了猎犬追踪的脚步,没了猎犬相助,猎人们的追踪技巧起码有一多半使不出来。
院内所有的角落都被打扫完毕了,没有拉下的盔甲兵器,贼人走的很是镇定,他们甚至带走了所有的尸体。
“从容不迫,训练有素!”听到军卒的回禀之后,刘永贵脑子浮现出这八个大字。
王腾、草上飞,究竟是谁呢?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神池镇刘家庄别院被贼人洗劫一空的消息在最快的速度内传遍了整个山西。
与刘家有旧的豪族第一时间派出人手前往神池镇,问询是否需要他们的人手帮助。
毕竟,在山西境内突然出现了这么一支强横的贼寇,连防护严密的刘家庄说攻下也就攻下了,这要是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下去,只怕世家豪族人人要担惊受怕,毕竟,谁也不知道贼人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那些与刘家素有仇怨的家伙们就显得幸灾乐祸了。
刘家在山西吃独食吃惯了,早已经引得人神共愤,只是碍于刘永贵的威名,这些敌视刘家的豪族才没能合起伙来把刘家的吞并掉!
过去六七年,大大小小的便宜都让刘家占尽了,而今日,好不容易听到刘家也遭了劫,偌大的庄园被人洗劫一空,这些仇视刘家的豪族们哪里会放过这等瞧笑话的机会,他们使人大肆放出风声,只说是刘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才会遭此一劫。
至于谁是不该得罪的人,那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乐平城外,王腾与他的三万多人马像没事人一般进行着每日里的军中操演,刺杀的刺杀、奔袭的奔袭。
本来按照王腾的计划,他其实是想尽早启程的。
可现在神池镇刘家庄被劫的消息传来,若是王腾这时候开溜,只怕会给人留下做贼心虚的印象。
于是,为了展现自己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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