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程丘一帮乱军就像走投无路的赌徒,他们自以为自己选对了路,其实却已经无限度地接近。info
只要往前一小步,马上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苗木风原本已经跑远了,只是当他得知援军到达,可乱军却也逃了的消息之后便想出了这么一个以身相诱的计策来。
苗木风是在赌,他相信,只要他肯现身,程丘就一定会追赶过来。
身旁的六名暗卫已经准备了一道简易的工事,他们冲进了一个院落,然后用木桌、木板讲大门封堵的严严实实。
乱卒要想入院,只能翻墙而入。
院落中,暗卫已经抽弓在手,他们屏息以待,只要贼人敢露出半个脑袋,他们就会干净利落地予以射杀。
苗木风做下以身相诱的决定时,早已经征得了暗卫的同意。
不然的话,仅凭苗木风自己,他是万万不敢冒险的。
只要护卫抵挡住一炷香的功夫,援军一定可以到来。
问题是,六名暗卫能够抵挡的住如狼似虎的两百名乱卒吗?
乱军很快就来到了苗木风藏身的院落所在。
这处庄园墙高八尺,院门厚重结实,看上去就是个大户人家。
城内发生骚乱的时候,这户人家大门紧闭,院内的几个护院手持木棍,严阵以待。
家主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管来者是谁,一律乱棍打出。
可没曾想,乱军没等到,却等来了县令苗木风一行。
苗木风这些年来受到刘永贵的掣肘,几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政绩,然而,他毕竟也是乐平城的一县之主。
如果苗木分放下身段,本地的大户人家还是很愿意与堂堂的县尊交好的。
眼下,这严姓人家就是与苗木分交好的大户之一。
当时,瞧见县令不告而访,家丁哪里敢造次,他们急忙通秉了家主。
严宽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他虽然不想搀和到城中的这场乱事当中去,然而,苗木风登门而来,他要是拒绝的话,就等于跟县令撕破了脸。
况且,据说苗木风与参将王腾勾搭上了,就是再给严宽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跟王腾较劲。
于是乎,苗木风一行顺利进入了严府,而严家的十名家丁也被临时抽调,加入了抵挡的阵列当中。
算上苗木风的两名家丁,暗营的暗卫已经有了十二名帮手,这些家伙兴许上阵厮杀还有力有不怠,但是,让他们痛打落水狗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
从正门而入的打算失败了之后,门外的乱卒很快搭成人梯,他们三三两两地趴伏在墙头上,正到处张望、打量院内情形的时候,一支支嗜血的箭矢冷不丁地疾射而来。
遴选入暗营的人手都是侯十九千挑万选出来的佼佼者,他们箭术高超,武艺高强。
此番暗卫在院内早已经蓄力以待,六支箭矢,个个命中目标。
箭不虚发,血从墙头喷溅而下,尸首跌落在地。
墙下的乱军猝不及防,有好几人被砸了个结结实实。
陡经变故,乱军完全慌了手脚。
“啊,苗木风身边竟然还有持弓的护卫,这可如何是好”
六条活生生的性命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乱军,苗木风不是那么好抓的。
要想进院,可以,拿性命来换!
程丘阴沉着脸,他已经耽搁了太久,更浪费了好多次机会,这时候倘若不能抓住苗木风,再半途而废的话,只怕他连这百十号人都掌控不住。
有时候,明知道错了,可别无选择之下,你只能错到底。
在看到军卒从墙头坠落的瞬间,程丘意识到了,这可能是苗木风以身相诱的圈套。
然而,明白了又能怎样,落荒而逃?
没有刘永贵的支持,这百十号人又能坚持多久?
程丘咬紧牙关,他大声喝道:“怕个鸟,不过几张破弓罢了,都给老子听着,我们只有杀进去,捉了苗木风,才能有活路,不然的话,你们以为王腾会饶了我们?别他娘的做梦了。”
说罢,程丘一马当先,他踏着军卒的臂膀,飞也似的跃上墙头。有了之前的教训,程丘不敢在墙头多做停留,而是直接跳下了院墙。
院内毕竟人手有限,而且利弓只有六张,当程丘身先士卒,冲上墙头的时候,原本还在犹疑的乱卒也一窝蜂似地攀上了墙头。
一时间,墙头上到处都是乱卒的身影。
饶是暗营的暗卫施出了全身解数,却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射中了这一个,马上又会冒出另外一个。
在程丘的引领下,这百十号乱军完全爆发了,他们大呼小叫着,咒骂这不公平的世道。
“噗通噗通”,很快就有乱卒翻下墙头,进入了院落。
院中的暗卫射来了一支箭矢,却被程丘险之又险地避了过去。
“兄弟们,杀,杀过去!只留苗木风一个活口,余者格杀勿论!”
当身旁聚拢了三五个人手的时候,程丘抽出腰刀,他直剌剌地往前冲去。
前方,十二个家丁护卫颤颤巍巍地举着竹枪,不知所措。
竹枪是暗营的暗卫仓促赶制出来的,用它们作武器,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缓解家丁们紧张的心情。
程丘久在边塞,从未见过竹枪这等利器,此时眼瞧着一帮家丁竟然拿着绿竹做武器,他当下有些轻视,嘴里道:“瞧着没有,护卫只有六个,其余的家伙连把趁手的武器都没有,只能拿这竹子来唬人,弟兄们,杀过去,苗木风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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