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是武功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他游过去,扯下了几根绳子,在水下时间过久,他有些缺氧,于是抓着绳子立即上浮,却突然发觉脚被什么东西缠住。
那是一张破渔网,武功的整只脚不小心被渔网裹住了,他想要用力将渔网撤掉,却发现另一头竟然是缠绕在了木头桥墩上。
武功口中吐出一连串气泡,他已经有些憋不住气了,立即返回头,用匕首将渔网割断。
渔网的材质特殊很难弄短,武功费了半天劲,也只割断了一小块儿,靴子还是无法脱出。
武功觉得头有些痛,压迫感冲击着整个身体,特别是胸口。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割断了渔网,抱着绳子快速上浮。
头开始剧烈的痛,脑中又有新的片段在闪现。
武功抱住一根桥柱,闭着眼忍受脑中一波一波的疼痛。
冰冷的江水冲击着他的身体,脑海里一张张碎片,拼接出一个画面。
高墙窄巷,压迫的人有些呼吸困难,不远处有嘈杂的声音,似乎他们正在被追击。
他一只手撑着长满青苔的墙壁,面前站着一个人。
“大当家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那你怎么谢我?”武功听见自己在问话。
“在下……”
“不如以身相许得了,老子不会嫌弃你老的。你讨厌我?”
“并不……”
“这不就得了……从今以后,你就是老子的压寨夫人了!反正也都洞房了!”
“大当家的……大恩不言谢,您的恩情有机会在下定当报答,只是……就不要在开玩笑了……”
“没跟你开玩笑……”
武功看到自己双手一紧,将人抱紧怀里,直接亲了上去。
如感同身受,他觉得自己的舌尖深入那人温热的口中,触到了他的舌尖。
然后怀中一沉,抬眼一看,这人晕过去了。
“怎么了?靠,竟敢在老子亲你的时候晕倒!你给我醒醒,教书的!”
他在最后那一瞬间,看清了倒在怀中的人那张清秀的脸。
教书的!
武功倏然睁开眼睛,原来抱在怀里的,是朱葛。
他情不自禁翘起了嘴角。
他们的关系,果真如李誉说的那般,是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来的吗?
那他是不是得好好珍惜一番,否则万一哪天自己突然想起来,教书的却离开了,他岂不是要抱憾了。
武功甩甩头,似乎没那么疼了。他捋顺手里的绳子,将三根拧成一根,贴着船底游到最中间的位置。
他轻轻将扣在船舷上的铁环划开,将铁链与船只分离。
幸亏有风雨做掩护,剧烈晃动的铁链并没有引起岸上人的过多关注。
武功将铁链的环扣咬在嘴里,解放双手,用粗麻绳穿过船舷上的锁扣,打了一个死结。
船只没了铁链拽着,很快剧烈飘摇起来,武功立即将粗麻绳与铁链相接。
现在,他需要等李誉放出信号弹。
李誉在巷口经历了他这辈子最长的一个时辰。
他不停的看着怀表,直到分针终于转够了一圈,从怀里掏出了信号弹。
大雨滂沱,李誉躲在屋檐下,费了快一整盒的火柴,才终于点燃了信号弹。
一道白光直冲上天,带着被雨水击打的嘶嘶声,紧接着,“砰”的一下,天空中绽出一朵巨大白花。
码头的鬼子瞬间大呼小叫起来,立即集合起来,朝着烟花出来的方向跑。
李誉早已经顺着小巷子跑出好几条街,等鬼子追到他刚刚隐藏的地方,他已经到了城门口。
正遇见从外面冲进来的自己人。
“武功呢?”朱葛第一个从队伍里跑出来,他本就觉得心里不踏实,现在只见到李誉一人跑回来,立即慌了。
李誉想说不知道,但是看朱葛焦急的样子,又不好说出口。
“他在码头,我带你们走小路过去。”
此时的码头。
刚刚的慌乱已经给武功足够的时间,岸边看护船只的人只跑开一会儿,武功已经趁机解开了铁链与粗麻绳之间的结。
他后背贴着岸边,双脚用力一蹬,被连在一起的五条船顺流而下。
而他,则将绳子拉在手中,跟着船只一起漂走了。
岸上的人再回来,船已经顺水漂下去几十米了。
一个个惊呼着大叫着,只以为是水流太急冲走了船。
已经没有多余的船只可用,但是天黑雨大,浪高水急,有谁敢直接跳进江中去呢!
负责码头的日本指挥官又踢又骂,就是没人敢下水,眼看着船就这么越漂越远,他转身给了旁边副官一个大嘴巴,大声吼道:“还不快去下游拦截!”
于是一队人去追放信号弹的,一堆人沿着河岸去追船,只剩三分之一的鬼子留在码头,继续往车上装物资。
李誉带人沿着小巷左穿右穿,正碰见在还在巷口徘徊着找人的日本兵。
“换另一边。”
巷子另一边出来,虽然距离码头有些远,但是至少避免了打草惊蛇。
李誉一眼便看清,岸上的鬼子少了一多半。
“不知道武功使了啥办法,把人都引走了,趁机赶紧打吧!”
于是三百人蜂拥而出,码头的日本人还没来得及还击,就被全部俘虏了。
检查卡车上装的东西,只是一些衣物和行军食品。
“药呢?”这是刘大山最关心的。
“武功说药在船上!”李誉指着江中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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