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凹里的营帐内,一夜了,罗素依然也没有安睡。罗安去和程伯伯接洽,还没回来。自己这次出山,为父报仇,是接受了窦青山的邀请。
罗家,并不稀罕他窦青山许诺的荣华富贵,如果愿意,也不会当年丢掉长安越国公府邸和朝廷给的一切,而隐居罗家堡。
母亲也知道,报仇无望,杀父仇人已经投唐,加上秦伯伯和程伯伯的说(shui)说,母亲还能怎么说,只要忍气吞声的接受!那时自己年纪小,不懂事。
母亲带领残余的罗家军,和罗成的骨灰回到老家翼洲罗家堡。开始全力抚养自己。自己使用的是父亲遗留下来的五钩神飞亮银枪,重达两百四十斤,为了安慰自己母亲,秦伯伯曾亲自去罗家堡将完整的一套锏法传给了自己。
看了看身边这条重达八十斤的银锏。自己的这么多年就在练武习文中度过,兵法谋略,当年的三千罗家军,如今发展到五千千多人。
这些人忙时种田,闲时练兵。翼洲人本就好武风,加上有经验的老兵指点,这些人各个身手精悍,不说一敌十,但也不是普通的军队可以比拟的。
罗家军都是用枪,罗家的家教很严,罗家枪法不外传,可是,还是有三十六式的罗家枪法,被这些子弟兵当成必备的技能。
来时,罗家军全部打散,进入岳洲后集合的。自己父亲身为越国公,母亲刚强,这些年,可没有要陛下一个铜钱的俸禄。对于秦伯伯和程伯伯的暗中资助,倒是接受了。
谁都知道,父亲生前两个最知心的好友。就是他们俩。
来时,母亲叮嘱,杀苏贼可以,但是不能造反。不能和朝廷,特别是秦叔宝、程咬金为敌。可是,程伯伯就要来了,自己怎么办?
外面马蹄声响。罗安风一样的冲进帐篷。面色在烛光下惨白。“快,敌袭!”说完大口喘气。着急的看着自家少爷。罗素可以说自己看着长大的啊!
来不及说见程咬金的过程,回营时,就快到寅时了,在马背上,月色下,感觉附近的蛙虫不叫了,平时叫的可欢腾呢,那只有一个可能,有人,两军对垒,只能是敌人。
“黎明前的突袭么?真是我疏忽了!观察敌军的人没有发现异常啊!这个苏贼还真不简单。
去,不要声张,暗地里将人叫醒,估计,后营也有人摸过来,外围的馅马坑不管,绊马索后撤到山坡中间。
人人刀出鞘,以营帐为单位,箭上弦,第一拨,用箭招呼,不求杀敌,只求伤敌、伤马。然后长枪按照我们训练的方式,以静制动,行成枪阵。去传吧。”
罗素倒处世不惊,此时也不是时候问罗安见程伯伯的过程。伸手摸起自己的银锏。
来到帐外,将自己的银锏插在背后,一把提起亮银枪。几乎和自己等高。
站在自己的战马“血龙”跟前,之所以,叫血龙,这个马全身通白,只有马背中间,一条血红的马脊如同一条血龙贯穿首尾。
“血龙,让咱俩今天杀个痛快。”抚摸着一点红的脑门,注意着罗安的进程。
月园之夜,也不知道今夜会有多少人,丢掉性命。父仇不共戴天,苏贼,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罗家不会灭绝。
自己十五岁就被母亲给自己找了个小妾。如今,小妾都三个了,有两个生了一男一女,还有一个也已经怀上了。
罗家家眷多,子祠稀少,所以,血脉的延续是重中之重。自己就是战死,罗家,十几年后,一样崛起。罗素相信,自己家传罗家枪法始终是最犀利的枪法。枪里加锏是战场上最厉害的杀手招。果然,后营那边,蛙虫也消失了,差不多了吧?
自己的亲兵护卫军,也已经被自己安排好一个枪阵,前部围成一个圆,枪尖朝外,就躲在主帐篷的隔壁。
偷袭?自己不知道还罢了,自己知道了,既然,自己能驻扎这里,能不做一点工事?苏贼,我要你人马,没到营地,就先损一成。父亲死在苏贼乱箭下,不赏你一箭,刺你几枪,怎解我心头之恨。
月色依然皎洁,对面冲出一片黑压压的人影,快速而整齐。“来了……”翻身上马。
“强攻,杀……“喊声镇天,一时间,犹如一片片乌云,从山凹的后面、左边、右边,包围了过来,正面更加凶猛。
罗素一摆手,“射。”从各个帐棚飞出一簇簇利响。惨叫声不绝于耳,随着陷马坑、拌马索的运用,不少的战马倒地、人员被斩杀,一时间,战斗就进入激烈的斯杀……
双方服装很好辨认。行军守军,皮甲裹身,武器以横刀为主,罗家军,粗衣不衫,长枪迎敌。两军只有三里路程,马还没撒开前面的就到了。
苏定方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也想不到,被罗安给识破啊!也是巧了,罗安正赶在那个时候回来。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巧合。
从看到拌马索,苏定方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可是,如今,箭已经射了出去,想收都已经晚了,如果现在撤军,崩溃是必然的,只有硬着头皮,发出强攻的讯号。
八千对五千,就算死三千,自己的力量还不输于反贼。
“杀……”
苏定方一挥手中的宝剑,双脚一磕马肚,率先杀去,苏定方一直都是一员猛将,一生经历那么多战斗,哪次不是身先士卒?虽然败给了罗素,可是,自己一生战争,败的次数也不少,可是,最终胜利的都是自己。
战争,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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