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声音,子龙一愣,高敖曹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捏了捏这么一会儿就酸痛得要死的胳膊,顺着子龙的视线,。info
只见门外一人神色凝重,眉头紧锁之人闪了出来,正是卫可孤,这是子龙第一次见卫可孤有这样的表情。
之前,甚至在子龙将他挟持,夺走定州城时,卫可孤也只是觉得有些失落而已,然而今天,他看起来,简直就像是遇到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仇敌,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子龙,你回来了啊,此次洛阳城一行,收获颇丰啊!”
卫可孤说着,便拉着子龙回到了正堂,也不相让,自己便坐到了左首位置上,看子龙还是满脸的不忿,叹息一声说道:“侯景是率众来降的,而且手下有不少高手,不过却是群乌合之众,单兵作战能力极强,但相互间的配合极不默契。
看起来,他们倒像一帮流贼,侯景该就是他们的头目,看他们来的方向,应该是从肆州、夏州方向过来的,来的时候不是很狼狈,有些奇怪。”
简简单单几句话,卫可孤已经将侯景他们的情况说了一下,还顺便发表了自己的一点儿看法,子龙的想法与他正好不谋而合。
如果子龙没有记错的话,侯景在历史上最早登场,应该是他追随尔朱荣讨伐葛荣,少年时便是个刺儿头,如今这么看来,比历史上记载的,恐怕还要让人讨厌。
点了点头,子龙说道:“看来他们是来者不善啊,可是葛荣为什么这么短时间就肯如此信任他了?”
高敖曹和卫可孤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羞愧,高敖曹还是比较直性,犹豫片刻说道:“尔朱荣可能是听说你已经离开了葛荣,于是曾派兵试探,领军大将贺拔胜,副将宇文泰,打到了定州城外百里之处,我们都已上阵叫战过,然而,这两人实在太厉害了!”
卫可孤见高敖曹没有避讳自己的失败,也接口道:“葛帅为振奋将士士气,亲临战阵,正赶上我又一次败北。
可能他们是发现了葛帅也在阵中,竟然一反常态,兜头追了上来,葛忠、荆臣、费准、李东是葛帅为应付尔朱荣特意调回来的,结果也都一战即溃。”
说着,还叹了口气,脸上的尴尬稍有缓和,却添了几分愧疚,子龙明白这四人之死,肯定和此战有些关系,卫可孤和高敖曹没能救他们性命,一定十分内疚。
高敖曹接着说道:“正在危急关头,不知从何处冲出来上千流民,竟然有人手持木棒断剑,还是杀的追击之敌阵脚大乱,领头的便是侯景。
若说战力,侯景的确非同凡响,竟然一人独战贺拔胜和宇文泰两人,仍不落败,最后两下僵持,我们趁机收拢溃兵,反扑上去,侯景也随我们回到了定州。”
说到这里,高敖曹不由狠拍了桌面一下,自责地说道:“都怪我等学艺不精,不然哪轮得到他来威风?”
没想到,卫可孤却摇了摇头,冷笑一声说道:“你真的相信,他就凭那点儿散兵游勇,山匪流贼就能打败贺拔胜的正规军?这也未免太天真了,而且也巧合过了头吧!”
竟卫可孤这么一说,高敖曹才反应过来,而子龙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破绽,时机太过巧合,战斗力未免高的有些离谱,迅速获得了葛荣的信任,对葛荣手下新兴将领赶尽杀绝,这明显就是釜底抽薪的绝户计。
看了看卫可孤,子龙凝重地点了点头,卫可孤也稍稍有所意会子龙的意思,看了皱眉疑惑的高敖曹,卫可孤笑道:“不管怎样,葛荣是真的变了,就因为众将阻止他将子龙的所有东西划拨给侯景使用,他取人性命,这未免也太过激了。
而且,葛荣杀他们的理由,可跟这场仗毫无关系啊,哼,拥兵自重,意图造反,亏他能想的出来,这些人谁有那个能力,如果说我要造反,信的人还可能多点。”
高敖曹好像这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是侯景蛊惑齐王?”
卫可孤抚着额头沉默无语,满脸都是无可奈何,这高敖曹的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子龙也是醉了,对阵高敖曹的天真,他败了。
“葛帅马上要称帝了,不希望有什么意外吧,如今想来,多亏我们从幽燕回来之后,交付了兵权,不然的话……呵呵!”
卫可孤还在试图引导高敖曹,朝正确的方向去想,然而,他还是高估了高敖曹对这些明争暗斗的理解能力。
子龙当然知道高敖曹的性子,说话多拐个弯儿,他可能都要转不过来,卫可孤这无疑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于是干咳了一声,一脸严肃地盯着高敖曹说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葛帅不会允许那些在军中已有名望之人,手握军权的,那是对他帝位的一种威胁!我们虽然也有些声望了,但是我们都交了军权,其实是逃过一难啊!”
“你是说,齐王本来就像杀他们?这次兵败不过是个由头?”
高敖曹总算是开了点儿窍,子龙都害怕他不知道什么叫鸟尽弓藏呢,看他算是反应了过来,不由点了点头。
卫可孤却一声冷笑,哼道:“连个由头都不是,没看斩首时的告示吗?就是说他们战急之时,不肯出力相救,拥兵自重,意图造反,这才是葛荣的真心话!”
被卫可孤这么一说,高敖曹好像失去了心里的一个什么支撑,目瞪口呆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下,再不肯说话了。
一直以来,子龙都知道高敖曹算是对葛荣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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