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敏还活着吗?
季子墨曾经进入医院,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康敏有来过这里。他从办公室跑出来,看见门口倒伏着阿宽,也来不及瞧矮墩是死是活,就赶紧的摸去隔壁办公室去看。
晏不道他们刚才就在这里集会。
季子墨没有开灯,在星灵的指引下,潜入屋里。到处查看,摸了一阵,没有找到什么图纸,却找到车子的钥匙。当他正预备从屋里退出来时,外面就像炸窝的马蜂,闹闹穰穰,还有跑动的声音。
有人在喊什么话,还有人在骂。
季子墨悄悄打开门,从门口迅疾离开,就着黑沉沉的夜色,加上晏不道的人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撒腿就跑向门口。
借助门口那暗淡的光线,他认出自己的车子,不由分说的上车,启动,四分钟不到。霎时整个医疗站飞沙走石,狂风大作,在季子墨车子的左前方出现一个身穿粉色护士服的护士。
她茕茕孑立低垂头,垂直双臂,以僵直姿势站立。见车子要离开,缓慢的抬头,从蓬乱的头发中露出一张不似人的鬼脸,那双正在淌血的眼睛怒视车里的季子墨。
“还我命来。”
季子墨见鬼无数,此种女鬼他也是见了很多,比如在殡仪馆化妆。很多不甘心死去的,都在他面前以虚影出现,他们以各种,狰狞的,沮丧、秃废、苦巴巴、可怜兮兮、哀求、等等的面孔出现。
现在他看见的鬼护士,只是小儿科。因为要赶路,他懒得理睬,径直狠踩油门,车子咆哮剧烈震动中冲出医疗站。
哪知道车子如一匹野马奔出医疗站,前面狂风斩断树枝,咔嚓一声倒伏在地拦住了他的去路。就在这时,他听见从车顶传来咯吱咯吱有什么东西在摩擦发出的响声。
倏然间,来自前面挡风玻璃,垂吊下一颗头。蓬乱的头发,绿莹莹的鬼脸,血红的眼球。
这一下是真把季子墨吓住了,奶奶滴,鬼护士还没完没了的纠缠上了。他急念驱邪咒,横空一指,咻~鬼护士身子就像风筝,被轻飘飘的弹开去。
季子墨急下车,仔细看拦住去路的树丫,所幸不是很粗壮,稍稍用力就可以搬走。刚刚把树丫搬走,晏不道带着他的喽啰追来了,他们追得急竟然是跑来的。
季子墨急上车,启动,这一刻相当紧张,要是出现一丝错误都有可能被抓住。好在菩萨保佑,车子启动很快,他冲晏不道竖起中指,唇角一勾,现出一抹嘲弄的笑意,呼地从追赶人的眼皮下开走了。
气急败坏的晏不道,大声吆喝,让人去开车来。稍后,又摆摆手,他直瞪瞪的盯着季子墨远去的方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小兔崽子,跟贫道斗,你还嫩了点。”晏不道估计得不错,此时去阴拗村无疑是自寻死路,加上鹰嘴崖那一段险道,去了也是送死。
季子墨急速开车,刺白色灯光照得车窗外如同白昼。一霎而过之后,周遭又陷入无底的黑中,一路上杂乱的草们无奈中承受车轮的碾压。车身剧烈震动,好几次把他从座位上弹起,头触碰到车顶,又被狠狠抛下,可无论怎么样,他的手都死死抓住方向盘不放,这样就避免车歪斜行驶出事故。
等他确定晏不道没有追来,这才嘘一口气,急忙把安全带系好才没有再次被颠簸行驶的车弹起来。
车灯所到之处,全是杂草,空旷的视野中,是草的世界。
季子墨全神贯注开车,冷不防身边多了一个“人”并且捂住脸,貌似在呜呜哭泣状。
“你不怕死?”
“我已经死了一次。”
“我听说死了一次还不算是死,死了之后,又死了才真的算是死。”
哭泣的人放开手,怔怔的盯着前方,身子很轻,却没有因为车身的颠簸而有任何变动。她忧郁的眼中,倾泻出无尽的哀伤,血眼泪顺着面颊如小溪更像是一条粗劣红色的线条缓缓流下来。
“你为什么要撞见我们?”
季子墨不置可否的笑笑,反问道:“觉得是我的原因导致你死亡?”
“那不然是怎么样的?”
“你相信命吗?”
鬼护士没有出声。
“一个人从出声,他的命就已经是注定的,所以要想摆脱命运的安排,必须冒险,比常人多付出十倍以上的努力,一旦失败万劫不复的可能都有。”季子墨收敛笑意,一脸冷峻,没有看对他不构成威胁的鬼护士。
“你的意思我注定要死?”鬼护士不甘的问道。
“你觉得呢?”季子墨冷冷的瞥看了一眼鬼护士,现在她很正常,不再是之前看见的鬼样子,而像是一位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白衣天使。
“他为什么要离开我,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季子墨眉头一皱,低沉的嗓音道:“作为男人,家庭胜于一切,这个是对一个好男人的评价。好男人也有犯错的时候,偶尔寻找点跟感情不沾边的刺激,在双方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做出一些违背道德的事,这是避免不了的,所以作为弱者的你,应该怎么做,我想,不会要人教。”
鬼护士低垂头,叹息一声道:“我是被他的外表迷住,想要利用他走出这片大山。”
“嗯,这就是问题所在,所以你应该明白,你的死跟任何人没有关系。更何况,你是自杀,不是人家强制要了你的命。”
“那我会不会下地狱?”
“为什么要下地狱?”
“很久以前我看过一本书,上面说自杀的人都要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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