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仰头莫名其妙的怪笑一下,又把双臂放在桌子上,神经质的盯着季子墨道:“你知道我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吗?”
季子墨端起“回忆”矜持的呷一口,抽纸巾优雅的抹了一下嘴唇道:“那你是想把最近遇到的事分享给我?”
石林端起“痛苦”皱着眉头看了一下,没有喝,重新发下道:“你懂的。”
“嗯,讲吧!完事,我也有一件事要对你讲。”季子墨旁如无人专注的盯着石林道。由于他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喧闹好像停息了,舞池再次响起狂野的音乐声,多彩也暗淡的舞池中,跳舞的人好像失去了兴趣,少了一大半的人,还有人在悄悄撤离。
在季子墨跟石林坐的位置边沿,忽然空了,真的很空。参差不齐的藤椅,洁白带花边的桌布,都落寞孤寂得无人问津。
石林陷入回忆中。那杯用烈酒勾兑的痛苦孤零零的被他暂时冷落,他的记忆短暂,总也想不起很多事。
唯一能记住的就是最近经常做的一个噩梦。
噩梦总是跟女人有关系,噩梦中有女人。
女人身穿白色纱裙,手提一盏人皮灯笼,从厚重的雾霭中飘出来。
特别是石林讲到女人的瞳孔是全黑,是死人眼时,季子墨手莫名的颤抖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那是人皮灯笼?”
石林加深诡秘的口吻,生怕被人听见那样子,身子前倾再度拉近跟对方的距离道:“灯光把灯罩照得很清楚,有血脉线路,粗的,细的。”说着,他就像刻意要做给季子墨看,故意吸吸鼻子嗅闻的模式又道:“我还嗅闻到一股血腥气味。”
白且厚重的雾霭,一排排小叶槐,一条孤寂也冷清的路。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女人,手提一盏白色有血脉线路的人皮灯笼。
这就是石林最近频繁出现在梦境中的场面。
季子墨把他的噩梦组合到一起,勾画出之前描述的情景来。
“那个女人你认识?”
石林摇头,表示从没有看见过。
“好好想。”梦境,说白了就是一个人过去或者是未来的记忆,石林梦境中出现的这个女人,绝对跟他有某一种联系。
季子墨最近在研究一本叫做灵魂相吸的书。
书上说有一种办法可以验证彼此相爱的程度,陌生人与陌生人之间是否会产生跟爱无关的情感。
灵魂对死人来说叫做幽灵,对活人来说叫做灵魂出窍。
书上大意举例说明:比如两个相爱的人,在天各一方的时候,彼此想着对方,有可能在梦境中产生共鸣,会在梦境中相遇而且做想做的事。
还有就是,两个相互不了解的人,他们局限于只知道对方的名字仅此而已。但要是把对方的名字在睡觉前,念叨三遍,就有可能要出现在梦境中,从而做在大白天不敢想不敢做的事。
前提是,必须两人都要达成默契,一方没有诚意那么就不可能产生这种效用。
石林想了许久,头都痛了,还是没有想出那个女孩是谁。
季子墨问:“你都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想我怎么帮你?”
石林沉重的叹口气道:“其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不仅仅是这件事,还有其他事。”
季子墨哦了一声来了兴趣,示意道:“那你讲。”
石林讲述他最近发生在他身边的事时,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阴晴不定起来。他的讲述很生动,不知不觉间把季子墨的意识带入到所发生的情景中去。
他彷如变成石林,进入那个所谓的家,然后屋里隐隐一种肉眼不可见的诡异氛围存在。有脚步声,能看见地面脚印,还有洗澡间传来的水声。
厨房,锅碗瓢盆各种声音。
冥冥之中,就像一顽劣的鬼精灵在屋里瞎折腾,搞出响声来吓唬人。
石林停止讲述,季子墨还没有从那种环境中突围出来,他看见了一双脚,一双悬空的脚。
接着有一双冷冰冰的手,从身后慢慢掐了过来,他蓦然转身看去。
是苏清眉?
季子墨好奇怪,脑子里想苏清眉,遐想中也能看见她。
石林也认识苏清眉,是季子墨跟她在凯旋门邂逅从侧面认识的。
“嗨,你怎么回事?”季子墨听见石林的喊声,浑身一震,从虚幻的遐想中醒悟过来。他怔怔的盯着对方,感觉浑身发冷,不由得紧了紧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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