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为过去的事情疑惑。”他突然想起黄患说过的话,以及他的正确答案——那是只有对邪恶痛恨至极的人才能得出来的答案,凤成凰也无法评价他的对错,但是奇怪的是:
他有些羡慕黄患。
羡慕他的坚韧决绝,羡慕他的毫无迷惑。
“也许这才是游侠应有的态度吧。”他拿起手中的黑色棋子,对空问道:“如果换成你们,会怎么办?”他在发起这一问时,心中想到的是他的父母,凤渐遥和舞止琴。
————
天亮了。
“你们怎么都一副磕了药的样子?”
精神饱满的黄患看到面色发白的凤成凰和九婳儿,问道。
“你才磕了药呢!”九婳儿还有力气激动道:“昨天看见那么多的尸体和人肉,你怎么还能睡得着?”
“原来你也会害怕。”黄患打趣道。
“你还有心情瞎说,真是冷血动物!”九婳儿嚷道。
“怎么在哪儿你俩都能吵起来?”凤成凰打了个呵欠,说道:“一会廖先生就要来了,别折腾了。”
黄患见凤成凰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便问道:“怎么连你也睡眼惺忪的……如果在危险的地方,连续四五天不睡觉也是有可能的。”
“……”
几个人断断续续的聊着,两个士兵走了过来,对他们说道:“几位是昨天的事件的见证人吧,廖大人说如果你们想去参与审问,我可以为你们带路。”
“廖大人呢?”
“昨晚就已经开始审了,毕竟军情紧急。”士兵道。
几人默默点点头,表示理解,最后他们决定还是去一趟为好。
东南角,洛繁城监狱。
领路的士兵给看门的层层守卫出示了证明,才终于进去。
几人走入了半地下的监牢当中,一股腐臭味立刻扑面而来。
见婳儿脸色不太好,黄患便说道:“你在外面等着吧,如果问到什么消息的话,我们出来以后通知你。”
婳儿捂着口鼻,摇了摇头,示意前进。
士兵带路,两旁的囚牢中的囚犯见到了九婳儿,全都贴在了铁栏杆,嘴里说着污秽不堪的语言。
“吐!”
甚至有的囚徒向着他们突起口水来,吓得婳儿躲在了黄患的身后哭了起来。
“混账东西!”
黄患心里一怒,对着一个吐口水的囚犯射出一道气刃,将他的腿给刺穿了。然后他又释放出猛烈的杀意,周围的囚徒便总算都老老实实的蹲在了地上,颤抖起来。
婳儿还在哭,见状,凤成凰便道:“你还是出去等着吧,这里让我和患兄应付。”
婳儿点了点头,走出去了。
黄患看了凤成凰一眼,示意他所做的是正确的,因为过一会也许会看到更加让人不愿意见到的画面。
行刑室。
领路的士兵将门打开,随后留守在门口,两人便知道廖寒就在里面。
“啊!”“啊!”
进入行刑室的一瞬间,各种拷问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伴随着各种凌厉的哀嚎声。
凤成凰看着两侧接受各种刑罚逼问的犯人们,觉得颇为难受。
黄患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般,径直向前走,他已用觉圆感觉到了,廖寒就在最深处的审讯室当中。
越是向里走,邪气就越是深重,两人神经又开始紧绷起来。
到了。
两人在栏外看到,廖寒身上穿着粗布制成的、专门用来拷问室穿戴的衣服,端坐在昨夜抓来的男子面前。
那男子的一只断手被摆在一旁,而他的身体则被绑在写有符文的柱子上,浑身是血,炮烙、鞭刑、钉刑的痕迹在他身上到处都是,然而最恐怖却是他身上原本就有的烂疮,这时已经全都破裂,向外流着脓水,发出一阵恶臭。
两人觉得现在的气氛不适合向廖寒打招呼,便默默的走了进去,他们瞥了眼旁边记录官手中的稿子,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姓名:狐三。”
再看看廖寒的脸色,极其阴沉。
审讯室当中还有一股人肉烧焦的味道,行刑的士兵还在拿烧红的铁钳向狐三的身上狠狠摁着,发出“嘶嘶”的声音。
“这场景幸好没有被九婳儿看到。”凤成凰心里后怕着。
然而,即便承受着重刑,狐三也和之前黄患见到他时没什么两样,依旧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只不过,偶尔会重复“我叫狐三”这样的句子。
“你怎么看?”廖寒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是在问黄患。
黄患看着狐三的样子,沉思一阵,说道:“没必要继续审了,这个人什么也不会说。”
廖寒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个人的心智像是在一点一点消去,”黄患继续说道:“昨日他还对恐惧有些反应,但是今天已经彻底麻木不仁了。”
闻言,廖寒捏了捏了鼻梁,说道:“马上就要进入雾伏天了,竟然会无端出现这么个人,更头疼的是我们居然还查不出半点头绪。”他叹了口气。
“……”黄患看着狐三,说道:“也并非毫无头绪。”
“怎么讲?”
“此人熟悉洛繁城的路线,极有可能是本地人;名为狐三,这大概是无人领养的孤儿才有的名字;皮肤惨白,应该是长期呆在不见光的地方;骨瘦如柴,说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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