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印泥和白纸,张王妃的双手抖得不行。
当初和毒蝎子签订契书的时候,毒蝎子分明承诺这份协议只是为了保证张王妃会结清尾款,只要尾款付清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看见这份契书。
毒蝎子明明没有杀掉徐庄,可她一样将剩下的银子都交了个干净,这契书也当着她的面烧毁了,现在怎么可能还有一张按着她手印的契书?
怎么可能?
徐庄将张王妃的表情看得清楚,也轻易就猜透了她的想法。
于是,徐庄压低了腰身贴近张王妃耳畔,低声为她解惑:“你一定想不通烧了的契书怎么还会出现吧?
很简单,烧了的那张是我命人伪造的,早在毒蝎子拿出来之前,这契书就已经被我掉了包。不信,你可以按一下手印,然后自己对比下两张指纹是不是一样。”
张王妃的呼吸更加沉重起来,她气得绞心绞肺、怕得心惊胆战,又绝望得呼吸困难。
在徐庄的逼迫下,她抬起了手臂,却踟蹰着不敢往印泥上按。
她知道,这一按就再也没有了辩驳的余地,可她更知道,徐庄不可能容许她不按!
张王妃怕到了极致,她用惊慌的眼神向周围的人求助,她看向王爷,王爷却是怨愤的瞪了她一眼,再看老祖宗老祖宗却依旧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显然不准备管。
她将最后的希望全压在了徐恪身上,可看见徐恪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的时候,绝望再一次潮水般袭来,冲击得她连灵魂都在颤抖。
正当她像溺水的人一样绝望的时候,张王妃突然看见了站在萧婉容旁边笑得舒心的张淑芬,这一瞬间,她的所有绝望都得到了救赎。
张王妃马不停蹄的想着能嫁祸到张淑芬身上的办法,只要有张家人在,张淑芬就不敢不替她顶罪。
徐庄却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她,他将印泥和白纸再往张王妃面前递了递,很有些不耐烦的催道:“你是自己按还是我帮你?”
就在徐庄要去拉张王妃手指的时候,张王妃灵光一闪,终于什么都不再害怕了。
她冲着徐庄冷哼一声,用手指沾了印泥大义凛然的往白纸上一按,然后冷哼道:“我没做过,就不怕你们栽赃,别以为能买通张淑芬我就只有被陷害的份。”
张王妃几乎嚣张的将印有自己手印的白纸扔在徐庄脚边,然后流着泪故着姿态的对徐庄控诉:“我一向都知道你看不上我,可你再看不上我我也是你的母亲,是真心疼着你的人。
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学无术、纨绔无礼,却没想到你竟然不堪到了尊卑、长幼不分,龌蹉到连自己的继母都要谋害的地步,徐庄,你真太让人失望了。”
声情并茂、痛心疾首的说完这一席话,张王妃也不去管徐庄看向她的讥讽眼神,她激愤的冲到张淑芬面前扬手一耳光就扇在了张淑芬脸上——
“我拿你当贴心人,对你半点都没有忌讳连我最宝贝的玉佩都许你帮我收捡,你告诉我玉佩丢了的时候我也没有半点怀疑,却没想到你竟是拿去做了这样的勾当。”
张王妃的神色是说不出的伤心失望,打出去的巴掌也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好像她真的是被人陷害背叛,伤心欲绝一样。
真在暗笑的张淑芬被有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一愣,看清楚张王妃嘴脸听清楚她说的话之后更是笑得凄凉讥讽。
她就知道,她的姑母,那么心狠手辣又机敏善变的女人,怎么可能轻易认罪?
她早就知道,到最后,她的姑母又会将她推出来当替死鬼!
张淑芬一双冰冷的眸子专注的盯在张王妃脸上,唇角带笑语气挑衅:“你说是我去买|凶|杀人,用的是从你那里偷来的玉佩?”
“难道不是?”张王妃针锋相对,眯起的眼神中迸射出危险的气息,暗示和威胁在明显不过:想想你的亲人再说话,莫非你想让他们全都跟你去死?
接收到信号,张淑芬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她依旧冷冷的看着张王妃,良久后咬牙切齿的问她:“那上面的手印呢?也是我偷了你手指去按的?”
两人说话的时候,王爷已经将两张纸上的指纹对比完毕,两枚指纹完全一模一样。
此时的王爷已经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了,手上的纸张颓然滑落,他失望到心痛的看着张王妃,恨不得立马一刀结果了她。
他的手几乎已经按上了腰间的佩剑,再要拔出来的那一瞬间,眼角余光却又扫到了被绑在地上一身狼狈的徐恪!
最终,手松开了!
他的徐庄就是没有亲生母亲教导,才成了现在这副纨绔模样,徐恪还算得上没有长歪,他不能亲手毁掉另一个孩子!
张王妃将王爷的表情动作看得清楚,当看见王爷握着剑柄的手颓然松开的时候,她的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在这个家,只要王爷还舍不得伤她,那便谁都伤不了她!
张王妃轻蔑的瞟了徐庄一眼,而后又将目光轻蔑的停在萧婉容身上,看着依旧沉稳平静的萧婉容慢慢道:“庄儿心思粗,淑芬是个猪脑子,婉容蕙质兰心心灵手巧,定然知道她们偷我指纹的手法吧!”
萧婉容平静的回视着张王妃的视线,依旧温和的道:“你们姑侄之间的事,我怎么可能清楚?”
“不清楚吗?”张王妃讥诮一笑,命丫鬟拿上来一根点着的蜡烛,等蜡烛烧成水的时候,她将自己的手指按了上去,没过多久,白蜡冷却,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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