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言辞恳切,也算得上诚意满满了。
徐庄恍然大悟一般的哦了一声,然后才慢条斯理的道:“那次本公子的确和四侄儿一起去参加了宴会,可没人和我说那是侯夫人重为嫡妻的喜宴,只说是侯夫人大病初愈,萧侯爷感念曾经的夫妻情分,设宴为她庆祝一下。
本公子和婉容当初准备的礼品就是人参、鹿茸、燕窝等补品,若当真是喜宴,本公子这礼送得也太过晦气不是?”
一听到徐庄这样说,四皇子的脸哗一声就黑了下来。
“三皇叔莫不是在开玩笑?萧侯爷当初分明在宴会上宣布侯夫人从新成为侯府正主,也让姨娘们准时去晨昏定省站规矩,还让庶子庶女按时请安,清姨娘甚至还试探着要把管家大权还给侯夫人。
清姨娘和侯夫人斗法,三皇嫂数度置身其中,还因萧敬芝帮着侯夫人说了两句话便罚她长跪不起。
虽说三皇叔心疼三皇嫂,不忍看她娘家犯错被责罚,可事实就是事实,三皇叔为皇室中人,又是长辈,是天下臣民的表率,如何能为了个女人就撒谎?”
徐庄听着就皱了眉头:“就因为本公子的身份,这才不敢昧着良心偏帮侄儿。”
他不理睬王爷不断投过来的质问眼神,更装着没看见王爷的一身愤怒,只看着四皇子侃侃道:“既说本皇子撒了谎,那你大可以宣王府的人过来问。若是觉得满府的奴才也不可信,你还可以翻阅当时的礼单嘛。、
若是喜结连理,宾客们呈上的礼物定然都是如意等意头好的珍贵物件,要是大病初愈的宴会,大部分都该是益气养元的补品,不然就是价值尚可的首饰衣裳,那种有‘百年好合,顺心如意等寓意的礼品定然不会多。”
话都说到这份上,四皇子再不甘心就只能传人。
他当真也传侯府的丫鬟来问,连当初的礼单账本都一应带了过来。丫鬟,他挑的是侯夫人的心腹,谁知说出的话依旧是偏向于清姨娘等。
再看当日的礼单,四皇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当时姨娘们明明送了好几柄玉如意,还有好几套鸳鸯戏水的绣品,可如今这些东西在礼单上硬是半点踪迹都没见。
四皇子就是再笨,现在也明白自己是中了别人的计。
可他对这个计谋却嗤之以鼻:即便这样,他大不了就是一时动不了萧侯爷,可他都已经控制了掌管生意买卖的二老爷一家,就萧家那点家底他何愁讨不空,只是在掏的过程中要多费点心罢了。
至于太子,就算他收买了徐庄又能如何?能奈他如何?
“看来真的是误会一场!”看大势已去,四皇子再不甘心也只得人命。
他端正的朝侯爷做下一揖道:“小婿不是为难岳丈,只是礼不可废,规矩不可废,所有小婿才多问了岳丈两句。
既然最后证明那只是外人乱传的闲话,小婿一定会将乱嚼舌头根的恶人抓出来狠狠的责罚。定不让岳丈和清姨娘白受了这委屈。”
这话,将原本诛灭九族的陷害轻飘飘带过了,只一个礼不可废便搪塞了过去。
萧侯爷看着四皇子的眼睛,冷着脸道:“只怕那嚼舌头根的原本就是四皇子一人,不仅是嚼舌头根更是想编造出来个‘欺君大罪’以灭了我萧家三族开外。
敢问四皇子,下官可有猜错您的心思?”
四皇子心中惊涛骇浪,这分明是赢定了的局竟让他输得一败涂地,既然不能立马就夺了萧家家财,那现在就一定不能撕破了脸。
四皇子‘伤心’得一连摇头:“岳丈大人竟这样误会于我,我若当真无中生有灭了萧家满门,那对我这个萧家女婿来说有什么好处?”
这话几乎无懈可击,做任何事都得有动机,他想夺嫡又是侯府女婿,保全侯府可比毁了侯府得利更多。
他以为他问这句话问得很高明,却不想徐庄一句话就将他踹进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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