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徐庄也没能分析出个什么所以然,他只和萧婉容说了另一件怪事,他说:“刑部那边已经将四皇子犯事的证据准备得差不多了,等过了陛下千秋就能开堂审讯。
这种情况下,只要开审,四皇子定然是凶多吉少。可很奇怪的是,不管朝中那些残存的四皇子势力,还是宫中的莞贵人,他们都相当的安静,安静得让人心里不安生。”
“查不出来他们在做什么吗?”
徐庄摇头:“我和太子做了采取了很多措施,甚至一而再而三动他们的人,他们都毫无反应。就连被抓到刑部受审的那些官员,他们都非常淡定,打也好骂也好受尽了苦头也不肯多说什么。
有些受不住刑的倒是也说了一些机密,可说完之后他们的精神状态也没有该有的颓败和肃杀。就好像这些事情其实根本就无关紧要,他们说与不说都无关大局一样。
更反常的是他们的家里人。
按道理来说,家里的顶梁柱被下了大狱,他们这些家属即便不被连坐,往后的日子也肯定要过得艰难。这种时候,那些家属不是应该四处奔走,到处找门路将人救出来吗?
可现实是他们非常的平静,就好像那些官员不是即将奔赴刑场,而是去外面度假。他们偶尔塞点银子看他们两眼,要是狱卒不让进了,他们也规规矩矩的出来,一点都不会勉强。”
这种情况实在很是反常,萧婉容对朝中的事情不是很了解都察觉出了事情的严重。
她皱着没有大胆的猜到:“四皇子的人是不是准备造反了?等审讯结果一出来,他们立马就劫法场,顺便挥军攻打皇宫?”
“我和太子原本也是这么猜测的,可这段时间排查下来,军中投靠四皇子的人并不多,有限的几个也都已经控制住了。
真要等到四皇子被定罪,然后劫法场,他们所有人都不可能会有好下场。”
“消息确定吗?东、西郊十五万大军,以及城防营三万兵将,四皇子的人都不可能调动一兵一卒?”
萧婉容总觉得不放心,如今的形势,四皇子出了造反就不可能再有机会。若是动不了一兵一卒,那他们凭什么那么安静?
难道是认命了?
才有了那个想法,萧婉容自己都吓了一跳,而后笑自己太过天真。
求生是生物的本能,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这天下怎么会有人甘愿安静受死,半点也不抵抗?
徐庄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这些大军除了皇帝没有人能命令得了。皇帝若是驾崩,也得拿着虎符才能调动军队。”
萧婉容要开口,徐庄已经先一步摇了头:“你放心,陛下那里有皇后亲自看着,莞贵人就是要见皇帝一面都难,更不可能做别的事情。
况且虎符和玉玺统统放在只有皇帝才知道的暗格里,若非陛下告知,哪怕将紫禁城夷为平地也未必能找到那两样东西。”
“那唯一的变数就在陛下身上了,他有没有可能……”
“绝对不可能。”徐庄强势的打断了萧婉容,认真道:“太子的很多政见虽然和皇帝不同,可也还没达到让皇帝厌弃的地步。
再说了,皇帝要是有心废太子,早在第一次昏迷醒过来之后,就应该将太子废了,而不是让太子监国。
就连四皇子被关进宗人府的事情,陛下醒来知道后,也不过是将我和太子叫过去叮嘱了一番,强调为君者不能以权谋私,不能肆意打压对手力量。真正的明君,不是善于杀人,排除异己,而是善于用人,让所有人都能对自己服气。
至于四皇子的事情,他只说了一句‘秉公办理’。”
“既然是秉公办理,那皇帝也就没有要饶恕四皇子的意思了!”萧婉容也想不通了,既然皇帝那唯一的变数都已经不能变了,那莞贵人她们,凭什么能做到那么淡定?
难道,他们真的不怕死,并且想着去死?
萧婉容的眉头皱成了小山,徐庄看着心疼,伸手温柔的替她抚平,温声道:“天下的事,自有朝廷命官去忧心,你就不要多想了。
你只要记住一点,保护好你自己。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你好,为夫便能大展拳脚,顶天立地。”
徐庄手心的温度瞬间熨帖了她有些褶皱的心,她果断点头,搂住他的腰身道:“妾身明白,三爷放心。”
“其实,你不该将萧敬芝留在府上。”
“为什么?”萧婉容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徐庄的眼睛:“不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怎么能知道她要耍什么把戏?她始终是萧家的女儿,对萧家太过了解,要是在外面使坏,岂不是更防不胜防?”
“她来闹的时候,就该果断要了她性命。那种不惜命自己作死的人,早就不该留在世上祸害人了。”
这一瞬间,萧婉容突然就想起了侯爷的眼泪,那么苍老那么疼痛,刺得她的心都跟着疼了起来。
她说:“萧敬芝无情无义,可父亲到底还是念着骨肉亲情。虎毒尚不食子,父亲……”
徐庄的脸色突然就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是啊,虎毒不食子,可王爷呢?对他,怎么就能那么自然的绝情绝意?
萧婉容察觉到了徐庄的异样,想起当时在王府发生的一切,萧婉容的心也暗淡了下来。她过去将徐庄紧紧抱在怀里,不言不语,无声安慰。
“我没事!”
徐庄回抱了萧婉容,好久之后才叹道:“萧敬芝该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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