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舟载月并没有离开大家的视线,等到午膳端上来,舟载月、苏戒和萧笙年在一桌吃饭,而孙束、追星和鱼澈在另一桌吃饭。
来者客栈再没有人进来,萧笙年习惯了这般清静,但客栈的掌柜和小二就有些纳闷了,怎么今天晌午的客人这么少?
没过一会儿,他们就知道了原因。
客栈里零星坐着的几桌食客,饭吃到一半,都趴在桌子上晕了,任何一名食客都没能幸免。
掌柜和小二都吃了一惊,正上前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门外冲进来两个少年,动作迅猛如脱缰的野马,没等掌柜的和小二回身看清他俩的模样,这两个少年就已敲晕了他们。
“哪位是孙束大人?”泫五问道。
“这个。”商六架起孙束,和泫五对视一眼:“撤吧。”
“走!”泫五架起孙束的另一边,两人冲出客栈门,消失在人群当中。
整个过程花费不到一分钟,孙束就被这样带走了……
没过一会儿,萧笙年就从昏迷中醒来,他是整个客栈中第一个醒来的,清醒后,萧笙年目光一沉,向另一张桌子扫了一眼,发现孙束没在。
“老师,笙年知道是你做的。”萧笙年笑了一声,他把目光转向还趴在桌子上的舟载月,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没有愤怒,更没有别的情绪,有的只是儒雅贵气的淡然自若。
舟载月也没有任何迟疑的从桌子上抬起了头。
“老师医术见长,连笙年都迷晕了。”萧笙年又道。
“你的医术也越发高超了,我的mí_yào只让你昏迷了一会儿。”舟载月的目光浑浊,语气平淡。
“老师的人劫走了孙束,这让笙年回去同父皇不好交待。”
舟载月说道:“你没有阻止,不也默认了这个结果?”
“一个孙束罢了,带不带回去对本王没多少影响,只是笙年有些奇怪,孙束应该是留空国派来的细作,难道老师是留空国人?不然为何救走孙束?”萧笙年问道。
“若你信得过为师,为师以后自当告诉你原因。”
舟载月没有交待实情,而是卖了个关子。
留空国也是岩辉国的邻国,孙束作为燕灵国人,为了不牵扯到燕灵国,暴露后伪装的是留空国人的身份。
岩辉国也并没有仔细查孙束的留空国人身份是否属实,皇帝正好需要一个可以征战的理由,这几个月里,岩辉国皇帝已经在调兵遣将的打算派人攻打留空国了,至于攻打的理由非常简单——据说是留空国细作孙束谋杀帝王未果,皇上震怒,决心一举攻下留空国。
留空国还派遣使者前来和解,然而使者刚到京城,就被岩辉国皇帝抓起来,关进了牢房。
因此,孙束这个人已经不再是那么的重要了,对于舟载月想要救走孙束的行为,萧笙年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相比于喜怒无常的皇帝,萧笙年对于舟载月的感情更深一点。
萧笙年对舟载月的这种复杂感情,不仅是因为舟载月当初传授医术时候的倾囊相授,还因为舟载月的各种神奇手段,这样的人,萧笙年明智的选择了不与之交恶,倘若交恶,舟载月会是一名让任何人都感到头疼的对手。
“老师对笙年恩重如山,笙年自是信任老师的。”萧笙年持着谦和有礼的态度,说道。
舟载月抬了抬眼皮,他道:“笙年,不管你对我态度如何,我只希望你对待温念轩是出于真心,不要勉强自己,更不要因为我做了什么事,而迁怒念轩。”
舟载月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萧笙年也没往别的方面想,他的情报网络并不严密,而且,就算再严密的情报组织,也无法调查出苏戒便是十六年前燕灵国皇室的血脉,是那位刚出生就被封为太子殿下的尊贵存在。
萧笙年笑了笑:“在笙年眼中,念轩的魅力比老师要大一点。”
“这样最好不过。”舟载月神色如常的点头,心里却寻思着是不是该挑个时间给苏戒灌输一些别的思想,比如,身为燕灵国的太子,理当拥有佳丽三千,不能在萧笙年这一棵树上吊死。
萧笙年虽为岩辉国的瑞王爷,可地位和苏戒有明显差别,岩辉国的皇子十几个,且当今皇上还健康得很,完全不需要为下任皇帝是谁而发愁,可燕灵国不同,燕灵国的皇室只剩苏戒这么一根独苗,虽然当年出逃的还有一位比苏戒大两岁的公主,可皇室血脉的延续还需要靠苏戒来开枝散叶,假如苏戒在萧笙年这一棵树上吊死,燕灵皇室又该如何?
两人话音刚落,追星和鱼澈也陆续醒来,发现弄丢了孙束,追星和鱼澈的第一反应就是向萧笙年请罪,而萧笙年摆了摆手:“起来吧,孙束丢就丢了。”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就和一日三餐一样普通。
苏戒是最后一个从桌子上爬起来的,他目光带着几分没有睡醒的朦胧,神情茫然的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
然后,苏戒说了很雷人的一句话:“饭菜凉了。”
舟载月:“……”
萧笙年:“……掌柜的还没醒,一会儿可以重上一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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