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刀叫龙夔,刀法凛冽,不愧是苗族的少主。”
一道鬼魅的身影将姜卿衍逼退,他黑袍浮动、仙风道骨,背着柄极窄极细的黑色长剑,手持白色拂尘,腰间挂着酒葫芦,此人叫皇甫千奇,是南疆的传奇,炼神境的绝顶高手。
他触类旁通、博览群书,属当今精通巫道的第一人,此人性情古怪、正邪参半,和万魔窟有极深的渊源。姜卿衍的刀挥舞间能声闻十里,出刀似狂风骤雨,刀光如日月,却给炼神境的高手袖袍一挥,便轻松化解掉所有的攻势。姜卿衍并,他是想击退偷袭白衣的皇甫千奇。
“瞧见你便知道为何你能练成长生诀,真是一副好苗子。”
皇甫千奇黝黑的手掌如苍鹰般抓住白衣便要走,迎接他的是大长老捌蚩,捌蚩双掌邀指,频频作势,内劲如汹涌澎湃的海水,远处一座小山丘轰隆作响,在他的掌劲牵引下飞天砸来。
捌蚩使的是瑶族异术‘移山压顶’,皇甫千奇冷冷笑着,手指诡异弹出,一根乌黑的骨箭射进山丘中,他带着白衣诡异消失在原地,骨箭燃烧着乳白色的焰火,瞬间那整座小山丘燃烧成灰烬。
南疆腹地,云雾缭绕,一根根古树参天而起遮蔽太阳,森林中昏暗潮湿,细雨霏霏,虽奇花名药繁多,却处处隐藏着杀机。
“臭老头,这破地方聚集天地间的戾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衣浑身脏兮兮的,他呸地吐出嘴中的污泥,从沼泽中爬起来。他们攀登一座座高山,在南疆禁区逗留半个月,他始终搞不清那破老头要做什么。
皇甫一言未发,白衣跟随他攀上鬼愁山巅,眺望四周的景象,万余座巍峨的山峰前赴后继,蜂拥着鬼愁山,山峰重峦叠嶂,像龙鳞般密集,龙鳞下聚集着天地污秽。
“这儿是祖巫蛊神的埋葬地,你小子懂不懂风水?”
一颗古树的树洞中钻出老小孩,他身高五尺,漆黑如吞炭,头童齿豁,手持拿着柄奇怪的长铲,铲子四平开锋,呈半圆形,铲柄晶莹剔透,盛满着杂土。
“鬼愁山四周群龙聚首,聚集天地间的污秽和戾气,实乃世间最凶煞的地方,那祖巫蛊神埋葬此地,难道是想假借天地间的浊气修炼成仙。”
老小孩阴沉笑着,浑浊的眼珠寒光闪烁,瞪着白衣道:“你说得不错,山脉龙首吐出污秽的气息都聚集在鬼愁山,天地间恒古第一邪恶的妖刀就埋葬在此地。”
“岐螯,那老东西来了。”
皇甫兀地插嘴,天边漆黑的光团迅速掠来,却是个极高瘦的老和尚,白衣瞧他青面獠牙、三角眼、招风耳、鼻孔朝天,样貌虽吓人,神情却透着慈爱和宽容,他便是江湖销声匿迹的叛僧‘智慧菩萨’觉谛。
“阿弥陀佛,叶施主能参悟长生诀,真是可喜可贺。”
白衣还佛礼笑道:“大师有礼,三位前辈相聚鬼愁山,想必是为岐螯前辈口中的那把妖刀,晚辈了解过苗疆历史,史书记载苗族第三代苗王阚血曾取过妖刀,前辈何以肯定妖刀埋葬在墓穴中。”
“苗史讲的都是他娘的狗屁,那阚血是个什么东西,他表面是苗族的族长,实际是个盗墓贼,他小子天赋异禀,精通天文地理、风水算术,为取得邪刀修炼,的确来过鬼愁山,却没能取走妖刀,恐怕是为诓骗后人,瞎编乱造的苗史。”
“他召集盗墓者和隐世高人准备将妖刀抢到手,当年老子不成器的先祖也跟着阚血来鬼愁山找妖刀,妄想将妖刀顺到手,他娘的差点将小命丢掉。”
那晚月黑风高,我的先祖接到阚血的秘函,和阚血雇来的队伍汇合,他奶奶的,足足有三千人啊!他们装备精良,日以继夜赶来鬼愁山。阚血并不打算从古墓进去,他采纳卸岭一脉盗墓者的建议,命令千余苗族的将士挖掘三天三夜,挖通巫祖地宫的后殿。
“岐螯前辈,我想十万大山都聚首在鬼愁山,雨水都聚集在此地流不出去,那后殿定是地下湖的所在吧!”
岐螯惊奇地瞧着白衣,欣赏地笑道:“你小子不错,他们走进地宫,眼前是片碧绿的地下湖,那湖中有座孤岛,孤岛上有颗血红的奇树,这血红的奇树有数千丈,枝繁叶茂,好似原始森林,覆盖着整个后殿。”
我那不成器的先祖渡过湖泊来到孤岛上,阚血告诉他们那邪刀竟修炼出元神来,就盘踞在这颗地狱树上,他们都笑话阚血,谁能料到那竟是真的。
“阿弥陀佛,巫祖蛊神是炼虚境巅峰的高手,他修炼出武道元神来,临死前将元神和邪刀合一,想借此方法存活修炼,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踏破虚空,岂料被邪刀反噬吞灭,这些都是老僧的推断。”
“老和尚,你和老子想得一样,他们都觉得阚血疯了,阚血却猛地一刀劈向那地狱树,树中摄出殷红的光华,浓稠得如同鲜血,那凝聚的血红虚影竟是巫祖蛊神,他犹如地狱的勾魂利器,尽情的屠杀着众人。”
三千高手被妖刀杀得不足十人,他们借住奇门遁甲惊恐的逃出后殿,哪还敢打那邪恶妖刀的主意,他们心灰意冷,被妖刀的血气侵蚀,没过半年都死了。
“那颗地狱树是什么物种,既然三千高手都无法拿到邪刀,三位前辈虽是炼神境的神仙,难道有何良策不成。”
皇甫千奇冷冷地回道:“那颗地狱树便是聚集天地污秽的罪魁祸首,邪刀吸纳地狱树的生命精华修炼,邪念愈来愈强,愈来愈盛,我们既然叫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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