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心里面恨透了赵韪,恨不得现在就将他碎尸万段,但是相比之下,他更看重自己.info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能够平安离开这里,他有的是时间和赵韪算总账。
赵韪不是刘璋肚子你的蛔虫,但是刘璋此时心里所想的,他大概也能够想到。所以,赵韪一咬牙,双眼赤红地拔刀在手,大声招呼自己的亲兵,“关紧大门,不要放跑了一个!”
赵韪心里,其实并不想对刘璋下杀手,但此时他已经别无选择了。刘璋不死,死的人就只能是他自己了。
没有人愿意死,所以赵韪只能将错就错,横下一条心来先杀了刘璋再说。
近百亲兵,张牙舞爪的各持兵器,丛四面八方涌了上来。刘璋固然是高高在上的益州之主,但是在他们眼里,却和路边卖菜的老叟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吃的是赵家的饭,花的是赵家的钱,所以他们只为赵韪一个人卖命。不要说赵韪只是让他们杀人了,就是让他们横刀自杀他们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张任和孟达,堪称是蜀中最顶尖的武将,若是没有刘璋这个拖累,他们想要冲出去或许并不太难。但让他们抛弃刘璋根本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势单力薄,一时间竟然是被逼得连连后退。
传说张任是枪术大师童渊的高足,平日里最擅长使的也是一柄丈余点钢枪。只不过赴宴之时,刘璋担心张任携枪而至的话,会让赵韪多心,命令他弃枪持刀随行。
如果有长枪在手,张任此时一定不会被三两个小卒子围攻而毫无还手之力。
张任心里那个恨呀,可是一方面兵器不趁手,另一方面又必须要分心照顾手无缚鸡之力的刘璋,几乎咬碎了钢牙也难以改变被动的局势。
刘璋已经完全被吓傻了,呆若木鸡一般傻乎乎地楞在那里手足无措,若不是张任见机得快,两次拼死替他挡刀,估计这会儿他已经到地下去和他父兄相会了。
“主公勿忧,我估摸着援兵马上就要到了,张将军咱们再坚持一会就好!”
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孟达,猛地挥出一刀将一个乱兵砍为两半之后,狠狠地吐出了一口血水,眸子里充满了野兽般的气息。
张任顾不上开口搭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强忍着浑身上下的剧痛,将一柄环首刀舞得水泼不进。
赵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来转去,恨不得提到亲自上阵,只不过自家事自家知,他自己又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冲上去非但于事无补,反而只会帮倒忙。
眼看着已经将刘璋三人逼到了角落里,赵韪只感觉自己的那颗心好像要跳出来了一般的紧张,紧攥着满是汗水的双拳扯着嗓子吼道:“兄弟们再加把劲,拿到刘璋首级者,我定有重赏!一千金!”
一千金,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虽然在秦汉时,这个“金”所指的并非是黄金,而是黄铜。但就算如此,一千镒,也就是大概一千五百斤黄铜也足以令所有人疯狂。有了这笔钱,下半辈子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完全能够吃喝不愁地做一个安乐的富家翁。甚至,省着点花的话,几辈子都不一定能花完。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张任和孟达,瞬间感觉到压力倍增,所有乱兵都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奋不顾身地往前冲。漫天的刀光中,张任和孟达只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当盾牌,保护着蜷缩在他们身后瑟瑟发抖的刘璋。
张任已经数不清,自己身上挨了多少刀了,更不清楚,自己流了多少血了。他只知道,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双臂的力气也越来越小了。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让自己不至于昏死过去,张任扯着喉咙问孟达,“你说的援兵,到底有还是没有?”
同样也是浑身浴血的孟达,脸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地点着头道:“相信我,援兵马上就到了!”
仿佛为了响应孟达的承诺一般,在他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赵府那扇不算结实的大门轰然倒塌,一个个全副武装,如狼似虎的东州兵,洪水一般地涌了进来。
“大事,休矣!”
赵韪仰天慨叹一声,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魂魄一般,双眼无神地跪倒在地。
一夜之间,成都变了天。
曾经在成都城地位尊崇,风头一时无两的赵韪,以谋反罪被乱刀分尸,满府上下共计七十三口无一走脱全部下狱。
赵韪一倒,曾经依附于他的党羽,也全都没落到好,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被刘璋打发到了越隽,云南,建宁等偏远郡县去忍受瘴气毒水。随之而来的,则是以张任,孟达,法正,张松等一大批新贵的飞速上位。
刘璋死里逃生,最不开心的人,除了死去的赵韪之外,便要属与他血脉相连的嫡亲兄长刘瑁了。
当张松再一次来到刘瑁书房,站在房门外,看到满室的凌乱之后,脸上是诚惶诚恐的,心里却是在感叹,刘焉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方枭雄了,可是他的儿子,却一个赛着一个的没用,本来还以为刘瑁算个人物,可是如今看来,连这点自控力都没有,也就不过尔尔了。
披头散发的刘瑁,状若疯狂一般地冲到张松的面前,揪着他的衣领厉声斥问道:“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你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保证万无一失!可是现在呢?他还在好端端地活着!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身材矮小的张松,双脚几乎已经离开了地面,一张脸被勒的通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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