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没有坐下来。我于是慌忙把她让进屋里,倒了一杯茶。那老太太喝完茶对我说:“建明,你要做好思想准备,燕子要退婚了。她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当她的家,不让退。
我们有目共睹,建明长得多漂亮!我看到他都迷了。”那老太太又望了望我父母说。“那我爸我妈呢?”我问奶奶。
“你妈也是一个鬼,她也让退,我听说他们说那天晚上我打燕子的时候你要打我来着?我耳朵有些背,当时没听清楚。”
那奶奶这样问,我脸一红,没说话,那奶奶又说:“娃呀,你要真想打奶奶,那一定冤枉死奶奶了。奶奶可都是为你好,拼了老命把燕子往你这边扒呀。
我知道她要变心,就逼着她跟你睡。她不听话,我就打她。因为她是我养大的,长大了敢不停我的话,这还了得!”那老太太苦口婆心说了那么多,我们就劝她先歇歇再说。
那时已是中午,我父母就为老太太炒了几个菜,老太太又说:“燕子和她妈怎么都那么憨呀?她们怎么不知道好种出好苗这句话。建明长得这么漂亮,将来生的孩子也一定漂亮。他们怎么都这么傻呀!”
老太太说着说着,忍不住老泪纵横,“建明多好的一个娃,他唱的歌又那么好听,我那几天都听迷了。”老太太的这一言辞出自真心,听后令人落泪。
可是,傻傻的我那天竟然要打她。张建明,你这个傻蛋,你能傻到什么时候呀!
但是,当时在我的心中,对于岳母印象非常好。那老太太的话我大部分都相信,唯独那一句“你妈也是一个鬼”我不相信。
按照常理,亲母女之间应该心心相通,可是那燕子的奶奶竟然说自己的亲生女儿“是个鬼”,这里面确确实实有些蹊跷。要知道这些,先要了解他们一家的过去。
原来,那燕子的爸爸也是家中兄弟多,知道二十五六还没娶到媳妇。后来,他跟着别人学会了木匠手艺,到湖北南漳帮别人做家具,然后来到燕子妈家,认识了燕子妈。
其实,那燕子的妈妈不是燕子奶奶的亲闺女。只因为燕子的奶奶年轻的时候患有不孕症,才收养了燕子妈。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当然想招赘一个女婿。
那燕子的妈妈当时只有十七岁,燕子的奶奶就做主把比她大十一岁的燕子爸招为女婿。可是,几年以后,燕子的爷爷去世了。那燕子的奶奶驾驭不了自己的女婿,他们之间不断的发生冲突。
那燕子的爸爸一气之下带上了燕子妈和燕子的妹妹回到了河南。那燕子长到十几岁后她奶奶在湖北感到孤苦无依,就也带着她来到了河南。
那时,一驾人才团聚。所以,那燕子很听她奶奶的话,因为她是她奶奶带大的。虽然燕子的奶奶来到河南以后和自己的女婿女儿还有一些隔阂,可是有燕子在中间调停,倒也没有发生什么矛盾。
再者,随着一天一天的老了,她那颗争强好胜的心也渐渐的收敛了不少。她一收敛,那女婿女儿也就不计前嫌,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
可是,现在燕子长大了,她也管不住了,你说老人家能不伤心着急吗?
可是,她再着急也没有用。因为她毕竟老了,既当不了女儿女婿的家,也当不了孙女的家。几天以后,那燕子还是给我退了婚。
退婚的前一天,我正在家中闲坐,那李老五的小女儿来我家,说燕子在她家要见我,让我过去一下。我虽然知道那燕子来有可能是退婚,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来到李老五家。
那燕子正在李老五家的堂屋里坐着,脸黑黑的。我想着她很有可能是来退婚的,心里就很难受。那李老五让我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那燕子望了望我说道:“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可以对我说,不要怕那2000块钱不给你。即便你谈了女朋友,那2000块钱我也会还给你!我从来不会亏欠别人。”
她这样说,我越发知道她很有可能会退婚,所以心里就很难受,难受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燕子坐在那里等着我说话,可是我竟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只是垂头丧气,伤心欲绝的坐在她对面。就这样过了有两三分钟,那燕子忽然站了起来,生气的说:“你们一家人真厉害,你敢打我奶奶,你伯我还没过门就敢骂我,你大哥在新x还要杀了我表姐一家。”
说完,起身走了。我当时已经瘫软了下来。燕子走后,那李老五跟我说:“刚才燕子等着你跟她说话,你咋不理她?”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知道她要退婚,前几天她奶奶来我家跟我说了。”“她奶奶去你们家过?”李老五问我。“啊。”我说。“其实燕子也在犹豫,只是你们一家人办事也太差劲了。
你在新x的时候给燕子打电话,说没钱回来。燕子专门从县城跑去你家向你伯说了这件事,你知道你伯咋说?”“他咋说?”我问李老五。
“他凶巴巴的对燕子说,‘人是从你们家走的,生是你们家的人,死是你们家的鬼,来找我干嘛。’你想想,一个未过门的儿媳妇,你能这样对人家吗?还有你大哥,在新x找不到你,还要杀了人家表姐一家。你也是,怎么那天想起来要打你奶奶?”
“叔,你没看到那天的场景,如果你看到,你也会发火的。那燕子哭得厉害------”
“再哭得厉害,你也不能扬起巴掌来要打你奶奶,那燕子可是你奶奶一手带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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