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酥向他致谢,把背包放到储物层。
然后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到了钟笙的旁边,靠窗的位置。
苏酥酥和钟笙上来的时候,旅游大巴里的气氛还很融洽,但是现在气氛就像是死掉了一样。
静得像是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到声儿似的。
每个同事都在竖起耳朵听苏酥酥和钟笙这边的声音,然而等了很久,他们都没有等到他们的所期待的内容,随着人数到齐,旅游大巴缓缓启动,集体旅游的兴奋之情冲淡了对老板婚姻生活的八卦之魂,旅游大巴上的同事们渐渐活络起来,欢歌笑语,甚至还有好事者开始领着大家大合唱。
在这种气氛下,苏酥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钟笙。
他正闭目养神,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唇角微抿。
苏酥酥心中动了一下。
摘掉自己左边耳朵的耳机,偷偷地塞到钟笙的左耳里,见钟笙没有拒绝,苏酥酥松了一口气。
耳机里正在播放苏打绿的《小情歌》
舒缓的旋律,简单的歌词,却能戳到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苏酥酥看了钟笙一会儿,钟笙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波澜不兴,像是睡着了一样。
正当苏酥酥失落地低下头时,突然听到钟笙低低沉沉的声音传过来。
“那天你为什么不上来?”
苏酥酥转过头,望向说话的钟笙,谁知钟笙根本就没有睁开眼睛,纤长的眼睫覆在钟笙的眼皮上,嘴角紧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方才的声音是苏酥酥的幻觉一样。
苏酥酥恍惚了一会儿,才想起钟笙说的那天是哪一天。
苏酥酥有点委屈:“那天我的样子很丑呀,你不是经常嫌弃我丑吗?我以为你会不想看到我。”
钟笙低低地笑:“呵呵,是么?”
钟笙缓缓睁开眼睛,偏过脸,看了苏酥酥一眼。
黑漆漆的眸子像是久远而隐忍的古井,深邃而幽深。
钟笙嘲讽地说:“我还以为是你又不感兴趣了呢。”
苏酥酥心中一颤,手指头不受控zhi地抱住了钟笙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说:“我以后就算是腿断了,手残了,脸被毁容了,只要有一口气在,爬也会爬上去的……”
苏酥酥软软地说:“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钟笙哥哥?”
他抿着唇角,冷淡道:“放手。”
苏酥酥把钟笙的胳膊抱得更紧了,像是护食的母鸡,顽抗道:“不放,这是我的!”
钟笙静静地看着苏酥酥,墨眸里没有一丝温度。
苏酥酥非常勇敢地和他对视。
眼神非常诚恳。
像是过了几分钟,又像是只过了十几秒。
在他们无声的对战里,钟笙败下阵来。
钟笙扭过脸。
抿着唇角,一声不吭。
苏酥酥喜滋滋地抱紧钟笙的胳膊,把小脑袋靠了上去,简直想要蹭一蹭。
钟笙沉声说:“不要得寸进尺。”
苏酥酥小狗一样蹭着钟笙的肩膀,腻歪道:“我不要尺,我只要寸!”
旅游大巴在路上行驶了八个小时,中途下车放风了好几次,苏酥酥的腿坐得有些水肿,去休息站里上厕所,正惬意着呢,突然听到门外洗手的女同事们正在讨论她和钟笙的事情。
“钟总和苏酥酥该不会真的在闹离婚吧?你看早上钟总都不和苏酥酥一起坐,也不是一起来的。”
“苏酥酥这个女人,我还真是佩服她的脸皮厚度,竟然还敢贴着钟总冷脸和他一起坐。”
“脸皮不厚,怎么可能会追到钟总呢?”
女人们霎时间哄笑成一团。
等她们走光之后,苏酥酥才慢吞吞从厕所里出来。
苏酥酥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说:“你们脸皮薄,所以就只敢在背地里说人坏话么?”
苏酥酥洗完手拿纸巾擦了擦,走出休息站。
蓝天白云下,苏酥酥一眼就看到了钟笙颀长的身影。
他离着她有三十几米远的样子。
身型挺拔如竹,有清冷的气质,白色的衬衣在阳光下是那样的耀眼。
钟笙正站在旅游大巴旁边握着手机讲电话,很多女同事都在不远处装作聊天的样子,偷偷地看着钟笙,却没有一位敢厚着脸皮上去找钟笙聊天。
等钟笙挂掉手机,苏酥酥远远地冲着钟笙喊:“老公!!!”
明明没有指名道姓,但正在低头看短信的钟笙却抬起了头,看向苏酥酥所在的方向。
苏酥酥兴奋地朝钟笙挥手,然后大声说:“接住我!!!”
不等钟笙反应,苏酥酥就拔腿助跑,冲到钟笙的面前,兔子一样跳到了钟笙的身上,双腿缠了上去,双手勾住了钟笙的脖子,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已经在日常里演练过无数遍。
钟笙没有一丝犹豫就伸手抱住了苏酥酥,身形因为苏酥酥的助跑而有些不稳,但也只是一点而已。钟笙很快就稳住了身体,抬头望向他身上的苏酥酥。
苏酥酥搂住了钟笙的脖子,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钟笙皱着眉头,低声说:“你又在发什么疯?”
虽然嘴上是呵斥,手上却仍旧抱着苏酥酥,一点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苏酥酥鼓着腮帮子说:“她们在女厕所说我们的坏话,诅咒我们离婚!”
“是么?”钟笙动了动眉头,俊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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