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那疯疯癫癫的老头子将脑袋凑了过来,龇着牙笑道:“去学堂好,去修炼武艺也好!”样子比鬼还要难看。
夜椿有些厌烦地望着他,作势要劈头给他一记耳光。老头子吓得跳着脚躲到了夜千重的身后。
夜椿指着老头问儿子:“这个疯子怎么办?”
夜千重望着老头,心中充满了疑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依稀记得那一晚,这老头顶着着漫天的大雨,杀气腾腾的样子犹如一尊天神,绝对不似这种痴傻呆乜的样子。他隐隐中感到,自己的一番奇遇可能会跟这个疯癫的老头有着莫大的关系,或者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未来也会和这个疯癫的老头子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所以他做了个坚定的决定。
“我们把他留下来吧!”他望着着父亲,不容置疑地说道。
夜椿一向优柔,如今见年少的儿子如此的决断,心中甚是高兴,便忙不迭地依随了儿子。
夜千重转身望着藏在自己背后的老头,柔声说道:“你没有名字、没有亲人、没有家,从今天起我们会留下你和我们一起生活,如果有一天清醒了,知道自己是谁,来自何方了,你随时可以离开……”
老头静静地望着他,竟然轻轻地点了点头。
夜千重看在眼中,心中高兴,说道:“嗯,我还要给你取个名字,嗯,就叫大白吧!”
老头居然满脸欢喜的样子,夜千重便“大白、大白”叫个不停,老头也高兴的连连答应。
第二日夜椿带着夜千重去了思源堂。思源堂是夜氏子弟读书之处,虽是家学,却因为夜家培养了十一位翰学而在鹦鹉洲一带声名远播,当地的权贵大贾们也纷纷托了关系将子弟往思源堂中送,使得思源堂一桌难求,以至于像夜千重这样的夜氏旁支也难有机会入学。
思源堂并不大,是一处看上去古拙低调的小院落,位于夜府的东北角的一座土山上,山上绿树碧草掩映,使之更显得平凡清冷。
父子二人沿着土山间的青石台阶,拾级而上,清风徐来,带来清新的草气花香,摇曳着斑驳的树影,耳畔传来朗朗的书声,两个人如同行走在图画中一般。
当年的沈胜男也算是学霸一枚,对学堂有着一种天然的好感,这座低调古朴的学堂着实令此时的夜千重怦然心动,向往之心油然而生。
这时一个个子不高,微胖的身影横在了石阶上。
“哦,这不是十三叔吗,是哪阵风把您给吹过来了啊?”
那声音听起来尖利油滑,还带着不愿掩饰的洋洋自得。
夜椿抬头一看,认得此人正是思源堂的执事,名唤夜涤。按辈分派当是他的子侄辈,不过此时夜涤却无半点将他视作叔父辈的意思。
夜椿见状连忙轻轻拱手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夜涤侄儿,我方才还同重儿感叹,这学堂被你收拾得跟神仙洞府一样,真是了不得!”
夜涤听得得意,摆摆手道:“哪里是什么神仙洞府,分明就是一座花果山,在学堂里的孩子,简直就是一群孙猴子,让****不尽的心呀。”
说着便摇头苦笑。
夜涤十分讨好地说道:“侄儿经管着这么大的学堂,辛苦自然是难免的,只是可别糟蹋了身体才是。”
夜涤摆摆手说道:“我为这事儿,请辞了好机会,可是大爷、族长他们那里不答应呀,就这个命吧,什么时候能像十三叔你逍遥自在的跟个神仙一样倒也好。”
夜椿四下瞧了瞧,从怀中摸出一个紫色小袋子来,双手捧到了夜涤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是叔前些日子给舅老爷整理他的那个荷花池子得来的东西,我也舍不得用,一直给侄儿你留着……”
夜涤盯着父子俩望了一会儿,又伸出两根手指,将那物轻轻的捏在手中,房子鼻子尖上闻了闻,点点头说道:“嗯,也算是上好的南香,舅老爷倒也是个实在人,没拿破烂糊弄你这个老实人……”
继而他又十分警觉的问道:“十三叔,你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吧?”
夜椿脸上一红,讪讪地说道:“大事倒是没有,就是你这个兄弟年纪不小了……”
夜涤紧忙摆手打断了他说道:“打住吧,你这儿子是夜府上下有名的倔头,人笨不说,来路也是不明不白的,你也知道表少爷他们几个是最嫌弃他的,我是不敢在学堂里给他安排事情做的。”
夜椿脸上更红了,更加谄媚地望着夜涤说道:“做事情他是不会的,我是想让他进学堂读书!”
“什么?”
夜涤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瞪得如同剥了皮的鸡蛋一般,像看见了天外来客一般盯着面前的父子二人看了半晌,方一挥手,怒不可遏地喊叫道:“去去去去去,你爷儿俩失心疯了怎地?我客气一下叫你一声叔,你倒真把自己做着大瓣蒜了,居然打起我学堂的主意来了,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影子,来学堂打扫茅坑我都嫌你身上味不正呢!”
夜椿被他数落地抖如筛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夜千重看在眼中早已经忍无可忍,走上前去,挺起胸膛,向夜涤怒斥道:“学堂自然是修身向善、格物致知之地,能不能入学自然有学堂的遴选标准,却不是谁人空口白牙就能够断言的。你充其量不过是学堂里的一个看门跑腿迎来送往的走卒,竟然大言不惭、无耻至极到以学堂之主自居,我们不过是说出求学的意愿,你便此处如同疯狗一般狂吠咆哮,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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