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人军伍准备充足,六千战士,人人背负大麻袋冲。info
此时谷口土墙上有三千沈人扼守着,中毒的族人大多都没有彻底恢复,仍卧在病床;眼下十万火急,可沈家也只能调出这三千战士了。
夏人的军阵一点一点地接近,每一个战士都背着大麻袋,里面装满了泥土,这让沈人弄不清楚他们是何意图?沈家守军聚集在土墙上一时不敢妄动,
很快他们明白了,夏人的军阵在离谷口五十步开外停了下来,他们将装满泥土的麻袋,一袋又一袋堆砌在地面,形成一道新的土坡。
沈家守军射了一阵子箭,都被盾牌挡去,而对面的麻袋不断地堆砌,新的土坡正一点一点地靠近土墙。两刻钟的时间,六千包麻袋堆砌成一道斜坡,直与祖溪峒的土墙相接。
四米高的土墙,就这样失去了防守的优势,六千夏家战士顿时发起了冲锋,从这道麻袋堆砌的斜坡上冲了上去。
“杀啊……”
沈人与夏人之间,争斗几百年,存亡之际,今日的三千沈人更是同仇敌忾,面对宿敌,丝毫不惧。两军在土墙上短兵相接,顿时间,砍杀之声响彻溪谷。
两军一直打到天黑,战况激烈,双方皆是折损惨重。但至始至终夏人也没能冲过土墙,土墙依然被沈人死死地坚守着。
虽然如此,但沈人面临着减员的致命问题,沈滴儿的阿爹沈家族长满脸忧色,随着伤亡的不断增大,不出两天,夏人就会冲进寨子,到那时,族中老少都要受这刀兵之灾。
夏人趁难开战,沈人岌岌可危,只怕“沈”字一姓,就要彻底消失在荒界的茫茫大山之中了。
这时沈滴儿走了进来:“阿爹,我有办法可以打败夏人。”
老族长抬头看了沈滴儿一眼,便又低头不语,女儿生性天真,她能有什么办法?
沈滴儿走到老族长眼前:“阿爹,我有上中下三个计策,让我说给你听!”
老族长见沈滴儿还不善罢甘休,随口道了一句:“你说吧!我听着。”
沈滴儿吁了口气,道:
“女儿先说下策,据守谷口死战,直到族中男子全部战死,再让族里的小孩和妇女老人上战场,就算我们沈家灭亡,也要让夏人受到重创!我们沈人,绝不战败为奴。”沈滴儿一口气说完。
“这能算什么计策?”
族长像看着不懂事的孩童一般,摇了摇头。突然,族长心中一怔,沈滴儿说的下策,不就是他正在做的么?
他这才抬眼,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滴儿,你继续说。”
沈滴儿又道:“中策就是阿爹亲率一千战士,在今夜突袭夏人大营;夏人势头正猛,断不会想到我们还敢去偷袭他们。”
老族长摇头:“
夏金承打了几十年的战了,突袭夏人大营,要想得手谈何容易,况且眼下能作战的战士只剩下两千人,就算突袭得手,也不能将夏人完全击败,夏人明日再次攻来,又该如何抵挡?”
“父亲,还有上策呢!这上策……”沈滴儿一一如是道完。
老族长听后半晌不出声,深深地思虑一番:“这上策太冒险了,断不可行。”
老族长面色严肃,沉静了一刻钟的时间,他长叹一口气:“唉……可是,也只有这上策,能救我三万沈人了。”
老族长转而又问:“滴儿,这三条计策你是想不出来的,对吗?”
沈滴儿吱吱呜呜没有做声,低头躲避着阿爹质问的目光。
老族长一眼就看穿了女儿的心思,他继续问道:
“是谁教你的?是不是那个凌落?”
沈滴儿只得点头承认:“嗯,是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就能信他呢?”族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到底是什么人……我……我也不知道,他好像不是荒界的人。”
“也就是说,此人来历不明……”
老族长面色凝重,内心犹豫不决良久,但他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眼下,也只能信他了。”
近夜时分,天色晦暗,夏人将士停止了进攻,退回自己的营寨。沈家长者沈敬之朝夏人营寨走去,报与夏金承说是投降。
很快,沈敬之被带入帐中,面见夏家族长夏金承。夏金承正与几名战士饮酒,他将酒碗置于帅案上,起身走到沈敬之身前,打量着来人。
“你果真是来投降的?”夏金承但觉奇怪,沈家竟然有人主动投归夏人,而且,还是这个时候,看来沈人的抵抗意志开始崩溃了。
沈家长者沈敬之站立在军帐中,目视前方道:“不,不是我来投降,是整整三万沈人愿意投归夏家。”
“咦?”夏金承冷笑一声,逼视着沈敬之责问道:“你们沈人的血性呢?竟然肯向几百年的世仇屈膝为奴。”
沈敬之答道:
“并非我们沈人怕了,只因老族长怜爱族中老幼,不愿祸及族里无辜,族长愿意全族投归夏人部族。但求夏家保存我沈家族人,从此夏人接管祖溪峒,沈家只事农桑,不务兵伐,永世受夏人管制。”
夏金承暗笑:
“你说的这些,到真是不错,好一个怜爱族中老幼,怕了就是怕了,说的真是冠冕堂皇。既然如此,我要你家族长沈白鹤和三位长者的人头,保全你沈家,他愿意交出来吗?”夏金承语气玩味。
“你……”沈敬之面色愤愤,夏金承的要求过分苛刻,但此时,他是怒不敢言。
夏金承目露凶光,拔出腰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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