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雪知道,这个时候,她如果直接就和钟友诚说出自己的打算,自己的手,真的就容易叫性情激烈的钟友诚捏碎,而否认钟友诚的问,黎母那边又无法交待,又疼又急之间,眼泪便流了出来:“钟友诚,我的手都要断了。”
钟友诚这才发觉自己的力气使得大了些,赶忙松开了劲儿,只把黎小雪的手在自己手心里揉了起来:“对不起,黎小雪,真的对不起!”
黎小雪委屈之余,倒还觉得,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仍然还是自己。
钟友诚见黎小雪哭得更加厉害,只当是疼的,越发痛心疾首起来,拿着黎小雪的手,一面在自己的脸上打着,一面还说:“小雪,都是我不好,你打,你打,你打我!”
黎小雪用力地挣回手来,哭着说:“不好的,是我!”
“不!不不!”钟友诚又抓过黎小雪的手,继续打着自己的脸,说,“黎小雪,其实,其实我知道我不好!我知道,我其实让你很难过!但,我真的就是没有办法让你离开我。没有了你,不光是我的艺术,就是我整个儿的人,整个儿的人生,都将黯然失色!”
“钟友诚,你别这样,你听我说,可以吗?”黎小雪哭着说着,又往回挣了挣自己的手。
钟友诚却把黎小雪的手又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小雪,自从遇见了你,我才真正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从来,我都没有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一个人对我是至关重要的。就连养我的奶奶,我都没有觉得。唯独你,小雪,唯独你!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的心沐浴着春风一样,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你的影子,却在我眼前。每时每刻,哦,就是睡觉的时候,我做梦梦见的,都是你。就刚才,我梦见我们结婚了,我梦见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的孩子……”
黎小雪哪里还听得下去,直摇着头,说:“钟友诚,你知道吗,你真的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好多的东西,都让你想得过于美好了。我首先就没有你想的那样好,我……”
钟友诚也没有让黎小雪把话说完,一把竟把黎小雪拉进自己的怀中,哭着说:“小雪,你不要这样说。哪怕我真的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我的理想,我也有能力叫它们成为现实。姨也和我说过你的不好,但,你在我的心中,就两个字可以形容你,那,就是完美。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东西,我就说有!那就是你!小雪,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但,你真的就是这世界里的完美。无论如何,你都不可以离开我。我要用我的艺术把你的完美留存在人间。”
黎小雪在钟友诚的怀里痛苦地摇着头,话却说不出一句。
“你干什么摇头?是不相信自己的完美?还是不相信我可以把我说的实现?”钟友诚又问黎小雪。
“不是,都不是的!”黎小雪心里面喊着,嘴上却只难过地说,“钟友诚,你先松开我,好吗?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哦,对不起。”钟友诚说着,终于又松开了手。
黎小雪倒没有立即就起身,而是又抽泣了两声,才缓缓地起来。
钟友诚在黎小雪满是忧伤的脸上,又看得出了神,由衷地赞叹到:“小雪,你现在看着好伤心,但同时,也特别地美丽。”
黎小雪再听不得这样的赞誉,把脸转向了一边,轻声地说:“钟友诚,你这些天的生活起居,他们会有人来照顾的。”
钟友诚听得一怔,就问:“谁?你是说谁?”
黎小雪回答:“胡斌他们。已经答应我了。”
“我不需要!”钟友诚喊着,又激动地问黎小雪,“那个胡斌,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认识那样的人?”
“我们只是彼此认识而已。”黎小雪简单地说。
“不对!绝不像你说的这样!我和他说出你的名字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你们的关系,绝对不是你说的这样简单!”钟友诚情急中已经生出了一腔的火气,又起了一下身,“嗳呀”地,又痛得叫唤了一声。
“你干什么呀?”黎小雪焦急地问着,又扶着钟友诚重新躺了下来。
钟友诚又抓住了黎小雪的胳膊,认真地说:“小雪,我不许你和那个胡斌再有任何的瓜葛!”
黎小雪摇了摇头,难过地说:“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的。”
钟友诚仍旧激动地说:“你们有没有什么,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不管,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和他再有任何的联系!什么费用不费用的,我就当大马路上叫一只狗给咬了,我自己养一养,也就好了。我不要他们一分钱!更不用他们来照顾我!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我怎么可以一直在你的身边呢?”黎小雪为难地说。
钟友诚反问:“怎么不可以?”
“我,我……”黎小雪真想把黎母给的期限在这个时候和钟友诚说出来,但,张了半天的嘴,还是只说,“我妈那边还要我照顾。”
钟友诚却说:“她好好的,顶多,你按时送些吃的给她就可以了。”
黎小雪听了,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身上袭过了一阵冷风,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一个寒颤:“钟友诚,你怎么这样说?”
钟友诚还带着一些不解的神情,问:“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黎小雪认真地反问:“你不觉得,你好冷漠吗?”
“冷漠?”钟友诚的嘴里情不自禁地就发出了一声冷笑,而后,正经儿地又说:“事实不是我说的这样吗?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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