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感受到镇国公目光之人,一个个莫名心虚,低着头不敢言语。
也只有一部分儒臣,和六部尚书平静自若。
“方才老夫在外面,听到朝内争议不断。”
“怎么老夫一来,诸位大人不说话了?”
“是老夫打扰到诸位大人了吗?”
镇国公淡淡开口。
这般询问道。
此话一说,百官再度沉默。
只是皇宫正殿之上。
皇帝也在。
他们心头还是有些底气,当下有声音响起。
“国公言重了,我等怎可能会觉得国公打扰。”
“国公已经数年没有上朝,今日上朝,略显生疏,才会如此。”
“既然国公开口了,那老夫也就继续说下去了。”
“敢问国公,您孙儿顾锦年杀儒囚文之事,国公是否知晓?”
依旧是李正平。
他第一个开口,不卑不亢,丝毫不惧镇国公。
“杀儒囚文?”
“锦年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镇国公有些好奇,望着对方。
“呵,这么大的事情,国公居然不知?”
对方笑了笑。
很显然不相信镇国公会不知道。
“老夫还真不知道,我这孙儿乖巧的很,杀儒囚文?他不可能做,杀狗囚猪这种事情,前几天锦年倒是做了。”
“你要是说这事,那老夫就明白了。”
镇国公不是装糊涂,而是直接讽刺那帮读书人是猪狗。
只是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所有人都盯着镇国公,尤其是儒臣一派,一个个目光带怒。
他们好声好气说话。
可这镇国公,张口闭口就是猪狗,把他们这些读书人当成猪狗。
“顾元,我敬你是当朝国公,为大夏立过汗马功劳,所以才这般客气,却没想到你如此说话,将我等读书人称做猪狗,你想要做什么?”
有儒臣开口,怒斥镇国公。
咚。
只是李正平话音落下,镇国公一动龙头拐杖,目光恐怖,注视后者。
刹那间,大殿安静。
“老夫数年未上朝,看来尔等是真的把老夫当做废人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直呼老夫之名?”
“跪下。”
镇国公开口,声音洪亮,夹杂恐怖的武道之力,如山岳一般的气势镇压过去,后者当场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无比。
只不过,他不是真心想跪,而是被武道之力压制,让他难受无比。
“镇国公,你太过分了,这里是朝堂,你居然如此横行霸道?”
“这过分了,儒者见帝不跪,你居然让李儒跪下?”
“陛下,镇国公竟在朝堂撒野,还望陛下制止。”
“国公,你放肆了。”
一道道声音瞬间响起。
他们知道镇国公今日上朝,肯定要闹事,可没想到的是,镇国公竟然如此嚣张跋扈。
直接让一位儒臣下跪?
皇帝都不能这样做,镇国公太嚣张了,也太跋扈了。
“都给我闭嘴。”
镇国公再一次开口。
他气势恐怖,在朝堂之上,的确无法无天,只是永盛大帝没有在乎,而是坐在龙椅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李正平。”
“老夫问你,我家锦年杀的不是狗吗?”
“他们挑起百姓民怨,唆使三千多人前往大夏书院,狗都做不出这般事情吧?”
“至于囚禁的不是猪吗?我孙儿献策,是得陛下同意,这帮人却认为我顾家勾结商人,打着正义的口号,却做一些猪狗不如的事情。”
“他们还配叫人吗?配叫读书人吗?”
“那老夫今天就问问你,你有没有证据,证明顾家勾结江宁郡官商?哪怕是个七品小官,只要你今日拿出证据,老夫当场自刎在此。”
“若拿不出证据,老夫今日让你血溅三尺。”
镇国公直接大吼,望着对方,眼中满是杀机。
此言一出,后者脸色更加惨白,因为镇国公说的没错,这帮人的确有错在先。
“国公言重,这帮人聚集,的确有些问题,可再有问题,顾锦年杀人就是不对,视我刑部如何物?”
此时,刑部右侍郎开口了。
他出来打个圆场,同时转移话题。
这就是最简单的视线转移,把错事无限缩小,把对事无限扩大,就可以营造出一种,抛开事实不谈,你难道没错的感觉了。
只是刑部右侍郎所言也没错。
直接杀人,视律法为无物。
然而,镇国公很直接,丢出一叠罪状道。
“自己去看看。”
“这帮人本身就是心怀不轨,有人许诺诸多好处,让他们抨击我孙儿,制造麻烦,甚至供词之上,明确写了,必要时刻,刺杀我孙。”
“老夫今日就问一问。”
“都已经想杀我孙儿了,我孙儿难道就不能杀他们?”
“你们是不是真把老夫当做朽木之人?是不是真觉得老夫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
镇国公雷霆大怒,直接将罪状丢在刑部右侍郎脸上。
唾沫星子都飞溅在他们身上,显得异常恐怖。
这一刻。
正殿确确实实安静下来了。
刑部右侍郎咽了口唾沫。
他看了一眼洒落在地上的罪状,这玩意也做不了假,一查就能查清楚的。
如果是这样话,那顾锦年杀人还真说过去,毕竟这帮人已经起杀心,不杀他们等着过年吗?
“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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