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
“知了——”
此时正值夏末,知了的叫声宣告了清晨的结束,带来新的烈日和闷热的空气。
“先……进来吧。”杨林擦了擦自己鼻尖的薄汗,视线在门外谨慎地转了一圈,将两人迎了进来,重新关上大门。
凛软软和夜墨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侧,等走了一段路程后,凛软软抬头,看向杨林,好奇的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杨林又看了看两边,点点头。
“恩。”杨林缓缓松了口气,“是这样……”
之前,杨林在知道自己老婆有问题之后,就害怕她“梦游”的时候,会不小心碰到什么,伤到自己。
所以每天都会不睡,或者睡得很轻,以便有动静的时候,他可以察觉到,继而起床保护他老婆。
经过日复一日的观察,杨林发现,他老婆这个类似梦游的症状发作,是有规律的。
“每天会在凌晨两点开始,三点结束。”杨林回忆道,“无论去哪,无论做什么,都会三点就回到床上。”
可昨天,却不一样。
昨天杨林不知道怎么着,睡得特别死,醒来的时候,也已经是三点多了。
他就着小夜灯,起身,眯着眼迷茫又下意识地看了眼表。
三点半。
他以为依然和往常一样,老婆的“梦游”已经结束了,可手下意识地往身边一摸。
……凉的。
杨林瞬间就被惊醒了。
他立刻下床,穿鞋,到处去找他的老婆。
但整个别墅里,空荡荡,黑峻峻的,除了他,谁都没有。
“当时,我准备报警的。”杨林回忆着,脸色变得惊恐而苍白,“可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挖土的声音。”
“挖土的声音?”夜墨扬了扬眉,接着他的话说了一句。
“恩。”杨林点头,“是那种一下、一下、沙沙、沙沙,细微、不起眼的声音。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夜风。但这个声音太规律了,我就出去找人了。”
……
“安若——”
“安若——”
当时,杨林打开了别墅内外所有的灯,拿着一个大功率的手电,到处找他的老婆。
但是一直没有回应。
直到,他看到一棵树下,似乎有什么白色的东西在动。
走近了……
杨林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脸色更白了:“走近了,才发现,那是我老婆,安若……”
只是,安若依然没有回应。
杨林思考了一阵,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若回过了头,翻着白眼,手心一片血肉模糊——
“她在用刀子……划自己的手。”杨林先被她吓了一跳,可看到那平日里漂亮的手,被伤得血肉模糊,忍不住心痛,“我的老婆虽然不是什么钢琴家,可她平日里也是喜欢弹弹琴,唱唱歌,做做曲的。”
“她那么喜欢弹琴,却伤到了手……她得有多心痛啊。”杨林满脸都是疼惜。
再后来,一切就和往常一样了。
老婆的刀子被杨林夺下来了,可是她的“梦游”依然没有结束,这次到了快五点,鸡叫的时候,她才回过去,重新躺到了床上。
“所以……拜托你们了。”随着杨林的阐述,他和两个小孩,也走到了自家别墅的台阶上。
他回过头,向着软软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一刻,他背脊上背负的不是他的家族,而是他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老公背负着的重任:“帮我,治疗好我的若若。”
“知了——”
蝉鸣又重新响起。
仿佛驱散了潮湿、阴冷的感觉。
刚才杨林在描述自己的遭遇时,任谁听了都觉得背脊发凉,都觉得是个恐怖片。
可在他眼里,看到的,却只有老婆受伤的手。
看到的,却是她醒来后的疼痛和伤心。
“嗯,软软会努力的。”软软不懂杨林对安若的感情,但觉得,这是一份很美,很值得尊重的感情。
“……谢谢。”杨林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用这两个字来表示感谢。
他伸手,想要推开别墅的门:“我老婆现在就在里面,由于今天的事太过严重,我已经把事情和她说了,她现在有点不安,有点神经质,你们看到她之后,不要害怕。”
“嗯,没事!”软软郑重地点了点头。
遇到这个事情,不安和神经质是很正常的,要是没反应,那才是有问题了。
杨林的手碰到门口,往里使劲。
叮咚——
正在他们准备推开大门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按门铃的声音。
三个人齐齐回过头去,就看到,被大门遮掩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两个人,一大一小,由于门上的花纹,看不清样貌。
凛软软:“……?”
夜墨:“……?”
杨林:“……?”
凛软软先反应过来,抬起头,软软地问道:“杨叔叔今天还请了别的什么客人来吗?”
杨林:“……”
“没有吧……”他也不太肯定地说。
由于最近的事情太多太忙,再加上他老婆那么严重的问题,他最近的记忆都有点混乱了。
“我先去开门看看……”杨林思考了一下,又问软软他们,“你们是先进去,还是……”
“唔。”软软抬起小手,按在下巴上,思考了一下。
她觉得没必要和杨林的其他客人碰面,便说:“我们先进去吧!也好先看看姐姐的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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