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发烧,昏沉沉的集中不了注意力,浑身难受,还酸疼。前两天出门去景区玩的时候天气太热,淌了很多汗,回来的时候被晚风一吹格外的舒爽,当时也没有意识到,结果到家就感冒了。真是日了狗了,我这小身板总是感冒,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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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恶毒的咒骂宛如街头最低贱的有技术的失足妇女为了抢夺客人而破口大骂般的粗俗,这也是被逼到了极处,不过罗西似乎对这些咒骂并不放在心上,反而暇以正色的望着他,抬起脚踢了踢,一拍大腿站了起来,随手伸出食指拨划了两下,“直到他招供为止。”
行刑者缩在斗篷帽袋中的脸完全被阴影遮挡住,仅能看见他的下巴,尖锐,有棱有角,薄薄的嘴唇上有些黯淡。他用力点了点头,伸手抄起一把大马勺,将架在火架上烧滚的开水舀起一勺,冲泼过去,另外一直手上的钢丝球立刻按在那被烫的发红的皮肤上,用力的擦洗起来。
凄厉的惨叫声传了很远。
这就是裁判所,永远不会有宁静的一个机关。
诺亚坐立不安,赫曼也坐立不安。
他和那些已经死去的使徒不一样,他们的追求纯粹而炽烈,赫曼的追求中夹杂了不少私欲。私欲这个东西很可怕,即便是圣人,有了私欲之后和普通人乃至小人也没有任何的区别。他到手的权力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就已经岌岌可危。罗西这招堂堂正正,打的他措手不及。
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体制中,挑拨当权者和继承人之间的矛盾,永远都是大忌。罗西的出手理由没有一丝破绽,就算赫曼想要插手,都没有一个很好的借口,他还要鼓励罗西,说他干的不错,这一切都是为了稳定。
罗西的步步紧逼,让赫曼动了杀机。
不除掉罗西,他这个教宗就当的提心吊胆。这种游离在自己掌握之外的不稳定因素,实在是太让人忌讳。
他思前想后,在诺亚的哭诉之下,终于下定了决心,立刻除掉罗西,一劳永逸。
六月初教会有一个节日活动,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节日,全国各地的教堂会组织布施,信徒信众跟着主教组成游行队伍,在大街上转一圈。这个节日的来自于一个名为查特的圣子,据说这位孤儿出身的圣子流浪街头,数日了没有乞讨到足够的食物,已经奄奄一息。恰好一位使徒从他身边路过,看他可怜,赠送给他一块面包。
查特存活了下来,为了报恩他加入了圣光教会,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被人发现他拥有特殊的血脉。后来人为了纪念这位叫做查特的圣子,把他重获新生的日子作为了一个节日,一直流传了下来。
只要是有教堂的地方,就必须布施,必须游行。
如果在半年前或者一年前,别说游行了,能凑足布施用的食物和衣物都算很了不起的事情。很多人觉得组织大伙上街转一圈,然后散发一点东西能花多少钱?其实这个想法大错特错,光是用来布施的食物和衣物,差不多就要花掉几十个金币,还有信徒们的三餐,人数越多,花的钱也就越多。
以一个普通二线城市规模组织的活动来计算,少说也要用掉四十至一百枚金币不等。这并不是小数字,特别是现在全国新建的教堂数不胜数,累积起来也是一个能吓死人的天文数字。不过自从过完年之后,教会的自我经营已经上了轨道,信徒信众的捐献就足够教堂按照规定定期举办活动。
赫曼以商讨制定帝都游行队伍路线的理由,邀请罗西和他见上一面。
如果罗西独自前来,他就会出手击杀罗西。成王败寇,在教会里一样用得上,一个活人和一个死人,大家都明白如何选择。
可惜的是,罗西并不是笨蛋,反而十分的小心,他把阿提拉也带着了。这段时间里他针对诺亚和围在诺亚周围的人下手,已经引起了教会内部一些反对势力的反弹,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他到哪都和阿提拉一起。
当赫曼看见阿提拉的时候,显然非常的失望,他想要击杀罗西,阿提拉肯定是最大的阻碍。
他瞥了一眼加勒,心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养虎为患。
曾几何时,他这样的大人物要碾死一个辅祭简直就不是一个问题,可他太大意了,让罗西发展起来,发展到他都感觉到棘手的程度。现在想要杀掉罗西,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三人一见面,赫曼就笑着摸了摸胸口红宝石的十字架,笑吟吟的说道:“这个东西现在已经成为了教会的主要收入,不得不说,你总有办法让教会发展的更好。”
出售十字架,是罗西一开始制定的计划。
信仰没有高下,虔诚不分贵贱,穷人买铁质的十字架,富人买金质或者是宝石的十字架。教会对他们都一视同仁,但是他们会根据自己佩戴的十字架把自己分成不同的等级,显然佩戴质地更好的十字架,是富人们的追求。他们通过自己佩戴的十字架,明确的划分出数个等级。
每个月,出售十字架的盈利完全足以支撑起教会的运作。谈到这个东西,就算赫曼不愿意承认,但他也必须感叹罗西的能耐。如此平凡的一个小东西,生生给罗西操作成了一项教会目前不可或缺的项目。要说他没有一点本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罗西笑着没有搭话,他也有小小的得意,不过很快这种情绪就收敛起来。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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