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罗西就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前往法比奥亲王的府邸,哈诺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眉开眼笑屁颠颠的跟着罗西身后。罗西有几次差点就问出口,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有的事情揭开了反而不好。再说了,哈诺这么做,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知道是不是那座邪神的神像给了罗西太多的遐想空间,他一晚上睡的可不怎么好,翻来覆去睡不着。
人都是善变的,乞丐乞求能得到路人的可怜,给他一口饭吃。当他吃饱了肚子,又希望能有两个钱花。口袋里装上了一些钱,他就希望能有一个房子。给了他一个房子,他开始追求家庭。当他合家美满的时候,他便要妄想大富大贵。拥有里财富和权力之后,他的野心会继续膨胀,为什么不能活得更久?
罗西只是一个普通人,和乞丐一样的普通人,普通人代表了愚昧、贪婪,被yù_wàng支配。
当然这种yù_wàng可以说的好听一些,就是向上的动力,是上进心。
可意思是一样的。
他穿越重生而来第一件事就是希望能生存下去,被教会收养了之后希望自己能有一点自保的力量,当他接触到贵族之后又希望自己能掌握权力,主宰别人的命运。
他做到了一半,即将晋升为帝国子爵,一个不大不小的爵位,拥有一小块封地,可以主宰封地内平民的命运。他又希望能活的久一些,拥有强大的力量,每个人都会这样想,特别是这并非是什么遥不可及愚蠢的幻想。
教会的资料中活了一百七八十岁,甚至是两百岁的人不在少数。圣光的力量会使生命流失的更慢,这种奇妙的力量会让人得到一种另类的进化,而罗西身边就有一个实实在在的例子――索尔。
老家伙活了一百多岁了,可看样子似乎还能再活一段时间。
为什么我不能呢?其实我也能!
一路上罗西的脑子都很乱,一方面是这十几年里教会对他的抚育之恩,一方面又是追求力量和自我进化的道路,真的很难选择。
教会没有抛弃他,没有对他做什么,反而非常的支持他。可是他心里的苗头却很危险,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另外一件亵渎神灵和信仰的事情――造神。
造神这个词罗西并不陌生,在穿越前的他见识过历史上数次神奇的造神活动。这些活动可能没有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可这个世界似乎不太一样。
亚雷斯也看出了罗西的状态似乎很不好,他只是以为罗西太累了。这趟出门危险不大,但是累人。长途跋涉之后还要厮杀,厮杀完就要回来继续处理很多杂事,他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人。也许在贫苦的家庭里这个年纪已经成了顶梁柱,可他毕竟只是少年人,仅此而已。
亚雷斯不希望罗西有太多的压力,教会的衰弱不是一天两天,罗西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他改变了教会继续衰弱下去的命运,教会内部有些人在质疑教宗冕下的决定,他们和图尔曼帝国的统治阶级战斗了三百年,却一朝之间就苟合……妥协到一起,让很多以斗争为毕生信念的人难以接受。他们觉得教会已经不干净了,因为罗西变得肮脏起来,反对的苗头已经让教宗冕下开始头疼。
当然这些事情罗西并不知道,亚雷斯却很清楚,他负责暗杀和刺探,圣堂武士内部的信息交流非常的隐秘,也非常的迅捷。
看着这个十三岁却要担负起教会崛起,被许多人寄托希望的年轻人,亚雷斯真的希望他能好好的休息休息。
坐在马车里,罗西突然叹了一口气,他拿着一瓶水晶瓶装的白酒给自己倒了一点。火苗顺着喉咙滑入胃囊,一路上都在燃烧,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站在马车车厢外兴致高昂的哈诺,敲了敲车窗。
“罗西老爷,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哈诺拍了拍胸口,“您忠实的狗腿子哈诺一定会完美的完成任务。”
罗西直视着他,因为他发现哈诺的情况有一点不对了。他以前只会自称为仆人,奴仆,却很少会如此正大光芒恬不知耻的自称为狗腿子,一定是他改变了神像的面貌之后,发生了什么。
“你上车来。”,罗西忍不住了,他是真的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诺摸不着头脑,可他还是很顺从的上了马车。亚雷斯骑着马,刚才哈诺说的话他都听在耳朵里,这个不要脸的混账,简直是侮辱了信徒这两个字。
关上了车厢的门,车厢内就成为了一个相对密封的独立空间。罗西给哈诺倒了一点白酒,后者受宠若惊的用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酒杯,抿了一口,如同望着珍宝一样的望着罗西。
罗西嘴角抽了抽,“我昨天回来之后找你找不到,去过你的房间了。”
“啊哈?昨天吗?我昨天去盯着那些该死而贪婪的商人了,他们这些家伙喜欢以次充好,用次等的材料冒充上好的建材,得无时无刻的盯着他们。”,哈诺嗓门不小,可罗西却在他的语气和眼神里发现了心虚的回避。
罗西双手搭在大腿上,翘着二郎腿,“别说这些废话,我想知道神像是怎么一回事。”
“神像?什么……”,哈诺忐忑的瞥了罗西一眼,“罗西老爷,这个……。”,他挠了挠头,一咬牙还是把事情说清楚了。
哈诺对神可并不是那么尊敬,他成为信徒可以说有被胁迫的成分,如果不是雅各布要杀他,而他需要教会的庇护,这个混账玩意能不能成为信徒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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