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师弟不由一对视,师弟问道:“什么提示?”
老乔捏了捏他的山羊下巴,晃着脑袋摆了两摆,方才笑道:“你们可还记得,在摩托车事故现场,那奎家大小姐是怎么说的?”
这我还真是想不起来了,反正这女人也没说什么好话,不知老乔说的这个“提示”跟她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是再也不相信她了。便摇了摇头。
师弟这小子一见着长得好看的女的,就喜欢搞“特殊照顾”政策,一点原则都没有,对奎雪说过的话自然比对一般人的都上心,这时眉毛一挑便说道:“当然记得!这不几个小时前的事儿嘛!小爷我肚子欠归欠,脑子可一点儿也不差事儿!他娘的说白了,这奎家大小姐不就是跟咱做思想工作的?好到时候卖了咱们,还叫咱乐呵呵地给她数钱呢!他娘的,以德报怨都不能够,必须把剩余价值榨干抹净到底,这丫赤裸裸的就是资本家,吃人不吐骨头!”
我本来正因为一而再地错过重要“提示”心里正觉得过意不去,师弟又一个劲儿戳我的脊梁骨,心情简直郁闷得不行。可一听他这后几句,还他娘的勉强算是一句人话,方知他小子良心未泯,还算是有点做人的底线,起码能够分得清敌我立场。
老乔点着下巴说道:“小兑总结得不错,但我要说的是她之前那一句,‘你们一出来就被人盯上了,西面居白虎的陈叔。南面居朱雀的庄子龙,北面居玄武的霍家,个个虎视眈眈’。小乾小兑,你们想过没有,包括东面居青龙的奎六爷在内,这四位在当今中国玉石界可称得上是举足轻重、舍我其谁的大人物了,为何会盯着你们两个小卒子不放?还有那句‘你以为你们一身尸臭地从案台下面那个地洞里爬上来’,和‘你可知道那个地道是干什么用的,又是谁挖的?’你们仔细回想一下,当时案台上铺陈着一块四角垂地的不透明苏绸。把案台下面遮得严严实实。那奎雪又没有透视眼,如何能够准确得知你们就是从那地下暗阁里爬上来的?而不是事先就躲在里面?或者是用了别的什么障眼法?由此可见,这个奎雪是一早就掌握了你们的行踪,换句话说。你们的确是在帮奎雪做事。只不过你们自己不知道罢了。综上所述。奎明奎雪兄妹二人口中所说的那个差事,应该就是你们在那暗阁地道中所发现的东西,而这东西。能同时被四位玉石大佬惦记着,甚至不惜在暗中各使通天之能,私相争抢,因而我猜测,这必是什么千古稀世奇玉。小乾小兑,你们仔细回忆回忆,下地的过程中,是不是碰见了什么非比寻常的宝贝?”
听老乔这么一分析,我跟师弟皆是一怔,后背上莫名地冒了一层的冷汗,仅从奎雪挖苦人的只言片语中,便将我跟师弟此行最重要的收获几乎分析了出来,真他娘仙儿得厉害!也亏得老乔跟我们是一伙儿的,否则当初在斜坡上被抓的时候,他完全就可以靠这个情报来自保。现在想想,真是后怕得紧,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得罪老乔了。
师弟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裤裆,眼神飘忽不定,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我定睛一看,丫的,他那裤裆顶得都有鸵鸟蛋大了,两只手捂都捂不住,裤子上的拉链几乎都要爆开了……他娘的憋成这样,那玩意儿还特么能用吗?
我说那姓奎的那么贼,抓到师弟他们不可能不先搜身,难怪师弟的腰包不见了!按照他的脾气,到嘴的鸭子肉飞了,是百分之一百地不可能如此地风平浪静,早他娘的骂破大天儿了!原来是狡兔三窟,提前把宝贝挪了窝,行为龌蹉是龌蹉了一点,但也算是功劳一件。
老乔是何等洞察精明之人,早看破了天机,呵呵一笑,伸手就往师弟的裤裆上摸,吓得师弟哎呦一声,忙夹紧大腿跟儿往旁边扭着腰闪躲,捏着嗓子嚷嚷道:“你个老不正经的,小爷我可是好人家的公子!”
老乔笑道:“《韩非子?说难》中有载,卫国国君卫灵公与大夫弥子瑕一日同游果园,瑕‘食桃而甘’,便‘以其余鲜灵公’,灵公曰:‘爱我忘其口味以啖寡人!’意思就是说,弥子瑕吃了一口桃子觉得非常甜,便将剩下的那一半分给卫灵公,灵公非但丝毫不介意这是弥子瑕吃剩下的,反而十分感动地说:‘你忍着馋劲儿把如此可口的桃子分给我吃,这是真心地爱我啊!’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分桃之故’。那弥子瑕其祖父为晋灵公之弟,弥牟,封于弥,遂以之为姓,鲁昭公二十三年封为景伯,二十八年为邬大夫;而弥子瑕本人有史称其‘智足治千乘,信足以守之’,小兑,这样的人难道不能算是好人家的公子?”
师弟这个伪知识分子、真文盲,给老乔这一番话说得一愣一愣地,本来从未听说过什么“分桃之故”,但好在他的理解领悟能力还不错,有点小聪明,再加上有了方才对话的语境,师弟猜测这“分桃”八成就是跟“断袖”、“龙阳”的意思差不多,便把头一低,害羞道:“士可杀,不可辱。”
酸得我馒头都他娘的快吐出来了,那老乔还兴致勃勃道:“汝宽心,孤断然不会像卫灵公那般,待汝年老色衰便弃汝而去,孤此立誓,必待汝岁岁年年如一日,岁岁年年似今朝。”
我怕他俩再说下去,画面就有点少儿不宜了,忙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含情脉脉,叫师弟把东西老实先拿出来,趁那麻袋还没回来之前,商量商量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师弟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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