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做好准备陪着罗韶卿一起死在荒郊野岭的时候,他却突然诈尸一般睁开了眼睛,满是柔情的看着我,用一脸纯良笑容掩盖自己伤势的严重,还气若游丝的来了句:“你又不是我女朋友,干嘛陪着我一起死?”
我依旧抱着他,只是点了点头面不改色的说道:“那好,我先走了。”说罢,便作势要放下他起身走人。
前面的手电光在树林中穿行,从光束看来,似乎有三个人,他们分头在树林的几个方向,小心翼翼的搜寻我们的行踪。却也因此减缓了靠近的速度。罗韶卿挣扎着借我得力站起来,整个人几乎是靠在我的肩上:“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往哪儿躲?”
“随便,找棵树吧,我自有办法解决他们。”
他说他自有办法,我也没有多问,便半扶半抱拖着他跌跌撞撞的往树林深处走。然后找了棵还算粗壮的大树躲在后面。
我实在是不明白,从手电光看起来,人家至少有三个人。而我们只有两个人,一个重伤,一个弱女子。而且人家还有照明设备,想要发现我们岂不是轻而易举。再说他们手里有枪,我们什么都没有,干嘛多此一举,像是埋伏一般潜在这里。
我俩靠在树后,罗韶卿的头放在我的肩上。双眼紧闭似乎又晕了过去。手电光突然一强,其中一人已经走到我们刚才呆过的地方,他正举着手电低头在地上看着什么。应该是罗韶卿刚才留下的血迹。
“杀了他。”罗韶卿仍旧是闭着眼靠在我的肩上,却不知何时从身上摸出把小巧的□□递到我的眼前。
“你身上还有枪,我刚才怎么没发现?”我疑惑的看着他,要知道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已经把他全身上下都搜过一遍了。
他还是没睁开眼睛,嘴角却擒了一抹浅笑:“我身上的东西要是随随便便让个姑娘搜去了,我还活的到今天。”
我无话可说,这个人的心机和想法的确不是我能够猜的透的,天知道他身上还藏了些什么。我从他手里接过那把枪,他说:“动手吧。”
天哪!动手,他说得可真是风轻云淡,这是杀人,他以为是谈论天气吗?我枪法再准那也没打过活靶子啊。再说我好歹也是社会主义培养出来的一遵纪守法女青年。虽然一不小心来到了这个动荡年代,可我也没有瞬间就能视人命为草芥的本事啊。
他似乎看出我的犹豫,然后轻轻侧头在我耳边挑衅般的问道:“你不敢?”
这是什么激将法?我不敢很丢人吗?我又不像他从小就当特务培养,怎么可能说杀人就能举枪便射,好歹也要有个心理斗争不是。
手电光束越来越近,我心里明白再不动手我俩都得交代在这儿。侧头看了罗韶卿一眼:“我觉得我比那些个小明星小戏子对你好多了,他们可没有哪个陪着你死,为你杀人的。”
他睁开眼笑了:“要不我怎么让你做我女朋友?”
“……”我不再搭理他,干脆把心一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抬手便是一枪,距离如此之近,我不可能打不中,那人应声倒地。不出罗韶卿所料,其余二人听见枪声便立刻赶了过来,他们在明我在暗。手电的光亮正好指明了目标……
解决完剩下的两个人,我脱力般的靠在树上。罗韶卿又靠了过来:“走吧。”
“去哪里?”
“我家。”
“你不是开玩笑吧?”他家?他家在哪里,这得走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他家去。等咱俩爬回去,估计他也早断气儿了。
他似是看穿了我的想法,笑道:“放心吧,我还没打算这么早就带你见公婆。”
甩给他个白眼,我收拾好自己的心绪,暂不去想那几条人命。随着罗韶卿的指引,扶着他没走多远便来到一座府邸前面。前面有水后面有山。即使是晚上看来也跟一幅水墨画似的,古香古色,隐隐绰绰。
据说那是他们罗家祖上留下来的老宅子,平日里没什么人走动。只有个一直在这儿看守他们家后山祖坟的老头常年住在这里。看着那朱漆大门上摇摇晃晃的两盏灯笼,我听着他的话就觉得阴森恐怖,一座古宅,一个老头,还有后山的古墓……
罗韶卿靠在我的肩上轻轻喘气:“你在想什么,还不快去敲门。”
我扶着他走过去敲开了那扇朱漆大门,老者一脸皱纹,满头白发,端着盏煤油灯照向我们俩,见着奄奄一息的罗韶卿便是一惊,赶紧伸手过来把他扶起:“小少爷,小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也没说一声就回老宅子来,还受了伤……”
“老钱,你可是当年能把我爷爷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主儿,我这点儿伤在您老跟前又算得了什么?”罗韶卿紧紧牵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跟着老钱走进院子,气都没喘匀净就开始贫。
“小少爷您就别说笑了,先看看伤势要紧,您要有个三长两短,到了地下我可怎么有脸去见老爷子。”
老钱把我们领到一间还算干净的卧房,看得出常年都有人打扫,却因为没有人住显得没什么生气。老钱说:“小少爷,这屋子是简陋了些,等把你的伤处理了,我就去收拾您以前那间卧房。”
老钱把罗韶卿扶上床躺好,又点燃了屋里所有的灯。看了看他腰间的伤口,这才转身出了门:“伤势不算太严重,把子弹取出来包扎一下就没问题了。我去准备准备,小少爷您先休息一会儿。”
他老人家说得可真是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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