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没抓到?”山田将视线从卢钢的脸上移开了,他在极力想着那天去抓人的那二个人的面孔,但总是模糊的,面前这个卢钢没有穿军装,与上次看到的卢钢看上去还是有点不同。
“张队长,竹下君叫你和财神去他那里,有事要说。”山田没再追究这件事了,他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大伙的心稍许安定了下来。平头和财神跟卢钢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后怀着忐忑不安心思随着山田走了。
直到快下半夜的时候,他们才回来。告诉卢钢说竹下就只找他们聊聊天,大多是武汉那边的事情。
第二天,卢钢他们出城回去了。
没想到,卢苇嘴巴不稳,在一次集合报名参了军的人做训练休息的空隙中,与猴子和小林在一起说话时,不经意中将平头和财神他们反水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正好被李拐子不小心听到了,如一声霹雳在耳边炸响。
这还了得,财神和平头都在,还都一起回来了,就在江那面的城里,还有带着队伍,随时都可以打过来。要真是让他们回了山,成了这里的主,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日子过?不对,是根本没有日子过了,不杀了自己才怪。想起那次与马帮主一起谋害他的事情也有他的一份,平头放跑了财神,平头也跑了,他就后怕,后怕哪天平头会突然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要了他的命。
不行,这里不能呆了。对,他们不是要反吗?不是要跟日本人对着干吗?去找日本人告他们去?也不行,马帮主投了日本人不照样是被卢钢他们给杀了吗?李拐子处在了极为痛苦的心理纠结中。
难道要在这里等死?等着财神他们回来把自己宰了?李拐子可不是傻子,躺在床上翻来转去的他,心一横,过江去。想着也许在日本人的庇护下能多活一天算一天,总比要在这里等着财神他们回来遭受他们的报复要强。好狗不如赖活着,心中这样想着,他起了床。
乘着外面下着小雨,漆黑一团,他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苇子里,那里有一条小划子搁在那里,是他安放在那里的,就连马帮主和瘦子他们都不知道,谁也不清楚那里还有一条船,这条划子是他专门用来进城去贩运一些货品的,货品是他背着马帮主私藏下来的,今天还真是派上了用场,心中暗喜:“幸亏留下了这一手,天佑我也。”拖了船出了苇子,李拐子消失在茫茫的江面上。
直到第二日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李拐子终于靠上了码头,一上码头,便慌慌张张地对着站岗的鬼子说着话,要找他们的长官,鬼子听不懂,正好山田过来了,问是怎么回事?李拐子说要找这里的最高长官。
山田看了他一眼,手一挥把他带到了自己的住处。他说竹下君还没有起来,不方便打搅他,有话就说。
李拐子心有余悸,对面前的人不放心,怎么日本人也会说中国话,他摇着头不说话。他怕被骗,他不放心山田,担心他是冒充的。
山田也没有逼他,到厨房给他拿了二外卷子,给了他,让他先吃着,自己出去了,不一会儿,他把李拐子叫走了,说是长官请他。李拐子来到了竹下房间,向他说了知道的一些事情。
听李拐子这样一说,竹下的眼睛瞪得好圆。连声问道:“这是真的吗?说,是不是真的?”
李拐子发誓说是真的。还说江那边的领头人是卢钢,还有一个老先生也在其中作梗,专门为新四军干活。竹下听了气得骂道:“八嘎。山田君,调集队伍去码头上,把张队长和财神的人全部都集中到那里去。你。”他又指着李拐子说道:“给皇军的作证。”
李拐子一听要让人除证,急了,说:“太君,我就不用去了吧,他们看到我就会要杀我的。”
“敢,我在那里,谁敢动?只要你说的这些是对的,你就是大大的良民。”竹下阴阳怪气地说道。
李拐子无奈,硬着头皮跟着竹下他们去了。
平头和财神感到很突然,一大清早山田就把他们从被窝里轰了出来集合到了码头,还不准带枪,正猜想着发生了什么事,预感到将有大事要发生时,竹下叫了一声张队长。叫他过去。
平头笑笑应酬地问道:“太君,今天这是唱的哪门子戏啊,大清早就把我们叫到这里来,是不是发现了新四军要过江来?”
“我问你,你是不是与新四军有联系?”竹下严厉地问道。
“这哪门子的事啊,没有啊?太君,今天您怎么啦?”平头平静地回答道。
“张队长,我问你,昨天来的那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山田君突然想起昨天遇到的那几个人,跟着问平头。
“我亲戚啊。”财神这时也说话了:“不是昨天就告诉你了吗?”他注意到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鬼子已团团地把他们围在中间了。难道他们想与新四军合作的事情这么快就泄密了?谁告的?正思绪游离中,竹下又说道:“你们看,这是谁?”
李拐子被鬼子推了出来。平头和财神一看心中一紧,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说,是不是他们想谋反?要背叛我们皇军?”竹下指着平头和财神对着李拐子问道。
李拐子不敢看平头和财神他们,他点了点头。
平头一见,不能冷静,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就要去抽身上的枪时,山田手中的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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