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第二个年头的夏天。
肖老爷有天告诉肖珂说他要回家了,问肖珂想不想跟她一起回家。
肖珂望了望卢钢,卢钢摇摇头不想回。
肖老爷心里明白,临别时,肖老爷对肖珂说,再不走,到了冬天就更不好走了,你要真不想走的话,就要在队上听老杨他们的话。他这段时间在这里所看到的一切告诉他,肖珂喜欢上了卢钢,肖老爷早就明在心里头。
肖珂依依不舍地说,放心吧,爹,这里还有好多的人可以照顾我哩,回去后,你自已要照顾自己。
肖老爷说,会的,路上有你程大哥陪着我,回家有你彪叔打点,爹不会太累的。
旁边江老大对肖珂说,没事,放心,路上还有我们哩。肖珂问他们怎么也要走?是不是江伢子也要走?江老大告诉她,不让他走,就让他在这里打鬼子。
肖老爷叫了一声:卢钢,你过来。
他用慈祥的目光看着卢钢,仿佛要把卢钢整个人看透似的。
卢钢不自在,肖老爷笑了,把卢钢拉到一边,轻轻地俯在他的耳边说,要是我闺女受了你欺负,老子饶不了你。
卢钢一听明白了,俊朗的脸红了。
肖老爷哈哈哈地笑了几声走了。肖珂望着他们,心里似乎清楚了一些,她的脸不觉红了起来。
这时,江伢子来了,听说爹要走,他也想跟爹娘一起走。
江老大一听气恼地说道:“这怎么能行,既然参加了新四军,就得有新四军的样子,半路退缩,不就成了逃兵吗?你这小子是不是吃了豹子胆,啊。”说完抡起拳头要打江伢子。
他娘拦住了,对江伢子说,儿啊,你参了军,就得打鬼子,这才是你自己的事,我们也有我们的事,等再送货的时候还会回来的,跟着你杆子哥干。
江老大见她还想说,打住了她的话,说,江伢子,别说了,在这里好好地跟着老杨、卢钢他们打鬼子,打完鬼子我们就回家,然后让你来当江老大,知道不。
江伢子不说话了,点点头。
送别肖老爷他们,回转的路上老杨对他们说了一件事。
这件事让他们听来觉得即突然又惊奇。
老杨说了一个他们从来没听说过的秘密。
老杨说这是肖老爷走之前托他向肖珂说的,那天晚上谈话时,肖老爷说告诉这些年轻人没坏处,只有积极的意义。肖老爷对老杨说,他一个老头子都能投身抗日的队伍,为抗日作一些事情,何况这些正血气方刚的少年们更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消灭鬼子,为中华民族的复兴与自由当然更要义不容辞。
“你们知道吗?肖珂的爹早就是我们队伍上的人了。”杨老师语气很轻缓,但他们听来犹如一磅重型炮弹在耳边炸响。
什么?杨老师,我爹是新四军?肖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少年也都不相信。卢钢也不相信地说,是不是在这里呆了几天就是新四军,象我们一样,是吗?
杨老师笑而不语,这些人都向顺子望去。
顺子见他们个个惊讶地望着她,看出他们的眼神里透出的疑惑是想从她这里得到准确的信息,她笑着说这是真的,你们就听杨老师说。
杨老师接着说道,有一年,我到你父亲镇上执行任务,当时,在镇外有一个炮楼,对了,就是被你们端掉的炮楼。里面的鬼子经常到镇里来骚扰,害得百姓不得安宁,上级决定派我先侦察那里的情况后再想办法把它干掉,最初与我接头的是小六子的父亲。
小六子说:“我父亲以前可从来都没说过,直到他被鬼子打死后,我才知道他也是打鬼子的英雄。”
顺子说:“你父亲是做地下工作的,当然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亲人,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能暴露自己身份的,这是铁的纪律。”
“你们要记住政委的话。”老杨接了顺子的话对他们说。卢钢笑着说,好了咯,记住了,杨老师,你就快点说吧。是啊是啊,急死人了,肖珂也跟着催了。小林却不急,说道:“你们不要急了吧,杨老师会说的。”
猴子开口了:“杨老师,不说,急死他们。”刚说完,他的后脑勺被山老虎拍了一下,不作声走一边去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江伢子插了一句话,把这些人都给逗乐了,他说:“杨老师,要不都让他们回去,只说给我一人听,要得不?”
卢钢他们说他想得美。
杨老师和顺子也笑了。杨老师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说,你们都不要插嘴了,再插嘴,格老子的就不讲了。
报告。张顺老远就开始喊开了。
真是格老子的,你们不插,他来插了,这不怪我吧。老杨奈何地摇摇头。
顺子说,看他那样子,可能有情况吧,老杨的收敛了笑脸。
卢钢他们真是急得要死,尤其肖珂更感到失望,节骨眼上正要听杨老师说她父亲的故事,张顺这小子跑过来喊么子喊咯。
肖珂气得一跺脚,对张着嘴出气的张顺说:“你干吗啊,没看见我们在听杨老师讲故事吗?”
张顺抹了把汗,没理她,说,杨大队长,耿副大队长叫你和政委回去,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二人一听往营地跑去。
事情来得突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问张顺,张顺回答说不晓得。
看老杨离去的身影,再看江面上驶向远方的船,卢钢他们无可奈何返身走回营地。
真扫兴。猴子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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