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完毕,卢钢让小林带着会划水的人又将竹筏子划过了江,就在江边上等着老者带着老百姓过来。
临走时,卢钢告诉小林把老先生和卢苇一起接过来,说有事要请教他。
老者按照商量好的计划,到了黄昏的时候,他带着一帮人来到了江边,这时,耿子堂他们扛着几只竹筏子来了,往江中一放,人们有秩序地上去。
老者说:“山上还有些人,这些竹筏子不够,看样子,明天也不可能全部把这些人送得过去。”
“没问题,老先生,今天晚上我带领战士们连夜奋战,明天这个时候我保证能让还没有撤下山的老百姓过江去。”耿子堂说。
“老先生,你就放心吧。有耿大哥在这里,还怕完不成任务?”小林说道。
“好,这些壮劳力你把他们留下,一起干。”老者说。
耿子堂看着他们,走到他的身边附在他耳边说道:“老先生,他们辛苦了一整天了,晚上就不用他们费心了。”
“我说啊,你们晚上谁想回去?”老者没有回答耿子堂的话,只是对着那些山民大声的问道:“耿营长说你们忙了一整天,让你们回去休息,山上还有那么多的乡亲们还要过江就等着我们的筏子,你们说,是回去还是继续留下来。”
“留下来。”所有山民异口同声道。
耿子堂心中一激动,喉咙一哽咽,这个东北汉子也差点要流下泪来。
多好的人啊,纯朴憨厚,全民抗战,同心同德,力用在一块,心捆在一团。他的心里暗暗地感谢着卢苇这段时间做的宣传工作。
耿子堂说:“老先生,谢谢你,谢谢乡亲们啊。”
“有件事还真难。”老者说:“耿营长,刚才听一些乡亲说山上还有不愿意走的,舍不得离开这里,我还得先回山上去,我担心这卢苇小姑娘只怕搞不好。”
耿子堂说:“嗯,那就拜托您老了。等会儿这里的人都过江了,我再去找您。”
正说着,小林看到了卢苇和天昊朝这边走来了。
卢苇高兴地边跑边喊道:“耿大哥,我们回来了。”
“卢苇,听说山上还有些不愿意走的人?”耿子堂问卢苇。
卢苇点点头说:“有啊。”
“子堂,我得走了,上山去,这些犟驴还真得让我亲自出马。”老者说完要走。卢苇叫住了他,笑着说道:“老先生,他们都答应了。”
“真的,你怎么不早说,害得老先生不高兴了。”耿子堂埋怨着卢苇。
老者笑道:“你一个小姑娘真厉害,竟然能把那些死脑筋说活了,哈哈,到底是共产党里出来的人啊。”
小林笑笑说:“老先生,她还是我们中学里的才女呢。”
“只是才女?小林哥。”卢苇歪着头笑着对他说。
小林反应过来,笑道:“对,对,还是个美女。”
说得大伙都笑了起来。这时,耿子堂对老者说:“这里的事情都搞妥了,老先生,你就不用都呆在这里了,你和卢苇一起先过江去。”
“那可不行,山上只要还有一个人,我就不会走的。”他不同意过江。
耿子堂正要说话,小林这时想起了卢钢的话,他说:“老先生,这也是我杆子哥的意思,来的时候,他让我叫你回去,对了,还有你,卢苇,你哥也叫你一起过去。”
“那,耿大哥呢?”卢苇望着耿子堂说。
小林摇了摇头。
卢苇可不干,说:“耿大哥不去,我也不去,我要陪着他。”
小林说:“随你,反正我把你哥的话传达到了,去不去是你的事情,要是你哥发起脾气来,不要怪我就是。”
卢苇还是噘着嘴听而不语。小林看了耿子堂一眼后便走了。
耿子堂对卢苇说:“听你哥的。”
卢苇这才依依不舍地随老者和小林上了筏子。天昊见爹走了,他也要跟着去,被老者喝住了:“留在这里跟着耿营长,别跟老子惹事。”
天昊不说话了,懒洋洋地跟在耿子堂的屁股后面,耿子堂走到哪,他跟到哪。
正如老杨他们所料,就在老者带着一些乡亲们到江边时,正是黄昏时,小林和耿子堂他们在江边上的景象被站在墙头上的竹下和山田看到了。
江边上的人看上去密密麻麻,影影绰绰的看不清到底是些什么人。
“山田君,渡边说的百十来人,是不是他们。”竹下问。
山田说:“你是说新四军?嗯,应该是吧。”他含糊地回应着。
“山田君,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竹下问。
山田说:“放心,已召集了一些良民正在做,你看,他们还在那个竹林里做,中午也没有叫他们回去,就让他们的家属送饭到那里吃。”
“好,山田君,时间紧,你看江那面的新四军已过江了,他们不是来攻打我们的又是干什么的呢?抓紧时间,要是等那些新四军过来了,我们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吗?都这么久了,上面也没见着派人送来武器弹药,仓库里的弹药也不多了。上次还被新四军抢走了不少,把我们的汽艇都给炸了。”竹下顺着山田的手指的方向在望远镜里看了后,回过头来又望着那茫茫的江水忧郁地说。
山田告诉他,其实上面派了人送过弹药,都在半道中遭到了新四军的偷袭给抢了,现在是水上陆上都有新四军的猖獗活动,来无影去踪,神出鬼没,上面也是头痛得要死。
“山田君,我们要赶快行动,别这样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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