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不敢想像要是醒来后的卢钢知道了小林牺牲的消息后会发生什么,毕竟他们是穿着开档裤一同长大的同乡同学,共出生入死过的患难兄弟啊。
想到这些老杨的泪禁不住流了下来,他在心中暗暗地责怪埋怨着自己一时粗心大意,没能把小林看住。
他与陈团长商量,在卢钢身体复原的这段时间绝对要对他保密:不能告诉小林已牺牲。
十多天后,卢钢终于醒了过来,这让大家都欣喜若狂,尤其是卢苇更是悲喜交集,抱着哥哥失声痛哭。
卢钢声音微弱地劝着告诉卢苇说没事,哥这不是好好的吗?他费力地看着周围的人们,问:“小林呢?”
见卢苇哭得更伤心了,老杨生怕这个时候卢苇会穿帮,考虑到卢钢的身体需要疗养一段时间,这时候告诉卢钢对他的身体恢复不利。于是,他赶紧笑着说道:“卢钢,小林我让他去执行任务去了。”
卢钢问:“什么任务?是不是派他去沙头侦察去了?”见老杨没有吱声,他又高兴地说道:“好,我就想着有那天再把那狗日的坂原给杀掉。”说着要从床上支撑起来,被陈团长按住了,对卢钢说道:“急啥子嘛,坂原那小鬼子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你的刀下的。要得不嘛,我再不会抢在你面前开枪了,要得不?”
他的话把在场的人给惹笑了。卢钢也笑了笑,见卢苇没有笑,便劝她说道:“莫哭了,等那猪脑壳小林回来,你就告诉我,一是告诉我沙头的情况,二是我要好好地骂他二句,竟敢擅自行动,不听指挥,对了,卢苇,还有你也一样该骂。”
卢苇一听哥这样说着话,泪又涌了出来,她终于难以控制心头的悲情,对卢钢说:“哥,饿了吧,我去帮你下碗面。”说完,强压着伤感之心,独自一人离开了卢钢的床边,跑到了没有人的山头上放声大哭起来。
哥的话让她万箭穿心般。她的心在滴着血,真不应该支持小林哥的鬼主意,后悔却是没有后悔药吃啊。
她想起了与小林在一起的一幕幕。
老杨担心在卢钢这里呆久了,会出问题,于是,劝着大伙儿都出去,对卢钢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后,和陈团长也走了出去。
大概又过了半个来月,青秀山上一片人间四月天的景象。
在卢苇的精心护理下,卢钢终于可以下地了。
有一天,他在妹妹的搀扶下四处走走,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人,问卢苇:“小林他还没有回来?”
听哥这样一问,卢苇怔了一下,心中又一股痛袭了上来,不过她并没有露出多大神色,只是摇摇头含糊地说:“没回来。哥,你看,天上好大一只鸟哩。”说这话的时候她是在强颜欢笑。
卢钢抬头朝天上望去,果真有一只大鸟在天空中盘旋,时而俯冲,时而飞腾。不过他的注意力还是回到了小林的身上。卢钢疑惑地问卢苇:“这都去了好些天了,我的伤也好了,怎么就不见他呢?是不是怕我骂,这猪脑壳躲起来了?”
“哥,你可以不说小林哥他是猪脑壳,行吗?”卢苇差点要掉眼泪了。
“他就是猪脑壳。”卢钢有点犟。见卢苇嘟着嘴,泪流了下来,不知所措,问卢苇怎么了?
卢苇强忍着悲情,娇嗔地说:“我们一起长大,你把他当兄弟,我把当哥,还有你不是愿意让我跟小林哥好吗?我不准你这样说他。”
“好了,我不说了行不?走,我们去找他去。”卢钢不管卢苇怎样推脱还是拉着她的手朝小林的房屋走去。卢苇这下可真急了,可又想不出办法制止哥哥。正在这时,迎面遇上了老杨和陈团长过来了。
卢钢还没等老杨问他的伤情,劈头问着老杨:“小林应该回来了吧,杨老师?”
这猝不及防的一问把老杨给问愣了,不过,他没有慌神,望了一眼陈团长微笑着对卢钢一语双关地说道:“想他了?我们也正在想他呢。”
“去沙头侦察也不要这么久的时间吧,杨老师,陈团长?你们是不是有意在瞒着我,快点告诉我小林他到底去了哪?”卢钢有点不满意杨老师的回答。一路上和卢苇在一起的时候,发现周边的人好像都在回避着他似的,心里便有了疙瘩与纠结,又从妹妹闪烁其辞的神态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陈团长见卢钢在催问着老杨,便赶紧说道:“卢钢,是这样的,小林确实去了沙头,任务也完成了,但你杨老师这几天跟我商量,好久没有与你们部队有联系,就派人在山下去接应他,告诉小林这一决定,所以,小林没有来得及上山便又去执行你杨老师分派的任务去了,现在,我们一直在等着他回来呢。放心吧,卢钢,小林不会有事的,啊,等小林与部队联系上了,他就回来了。”
听陈团长这样一说,卢钢不再问小林的事了,便向他们打听了沙头鬼子的情况,老杨不急不慢地跟卢钢说了。在卢钢养伤的这段日子里,他还是派了刘队长和曹帮主去了沙头,获得了一些情报。所以他说起来便胸有成竹了。他说,鬼子在沙头是成了缩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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