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猴子一声喊,突然站了起来转过身朝前望了望,随即向后退了几步,把卢苇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啊?长长的头发绞成了一股一股的,显然是许久没有沾过水了,污渍中的脸上只能看到二只眼睛在扫来扫去。只见惊恐中的那人望着卢钢一会儿,突然大声的哭了起来。
卢钢被他突然的大哭弄得糊涂了。猴子说:“他只怕是神经病。师父,把他轰出去算了,站在这里莫把卢苇给吓了。”
天昊一听,举起了枪指着那人:“走,出去。”
“杆子哥,杆子哥,苇姐姐,猴哥,不认得我了?”那人叫了他们后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是小麦,我是贾小麦啊。呜呜呜”
卢钢定了定神看着他:“小麦?”
卢苇没有先前的恐惧了,她听出了小麦的声音,对着卢钢说:“哥,他真是小麦呢。”
“苇姐,是我,真是我。”小麦高兴的就要往卢苇这里走来。
天昊又将放下的枪重新举了起来:“不准动。”
卢钢把天昊的枪压下了,往前几步看着面前的人问道:“你真是小麦?”
小麦连忙点着头,说:“杆子哥,你难道不认识我了?”
没等卢钢回答,猴子开口了:“哪个认得你?黑不拉叽的,难看死了,搭帮我不怕,我不怕,不意味着有些人不怕。”说完瞟了卢苇一下。
“猴子,谁怕了?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卢苇对猴子叫了起来。
猴子对卢苇一笑,走开了。
卢钢说:“小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卢苇上前拉着小麦的手说道。
“不会这么早死呢,苇姐。杆子哥,耿营长呢?”小麦对卢苇说了后又问卢钢。他就想着耿营长,在他的心目中,耿营长就是他的偶像,就是他的保护神,就是他的难忘。
“在,他还在,就在山上。”卢钢高兴地告诉他:“都在,小林哥也在。”
小麦突然又哭了起来。
猴子不耐烦了,走过来对着小麦说道:“你小子有没有出息,就知道哭,哭哭,哭个屁用。一个男子汉的眼泪就这么不值钱了?”
“小麦,猴子说得对,男儿有泪不轻弹。”卢钢拍着小麦的肩说道。
“小麦,杨老师呢?你不是听耿营长的命令去叫援兵的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卢苇问小麦。
小麦望着卢苇,将目光投到了卢钢的脸上。
他用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说:“杆子哥,我找得你们好苦啊。”
卢钢把他拉到床边上坐下,告诉小麦不要太激动,要他慢慢说。
坐下了的小麦放松了心情,要卢苇和猴子一起坐在了床边上,准备开始说开了。卢苇没等他张口,对他说道:“小麦,你是不是到江边上洗一下?”
猴子说:“要得,这样子太难看了,恶心,等下到吃饭的时候都吃不进。小麦,不要听卢苇的到江边去,来咯,我带你到屋后去,那里有水。”
小麦随他去了。
“哥,小麦不是在船上被打死了吗?我是看着他掉到了江里,怎么又活了?”卢苇问卢钢。
“小麦回来听他说就是了,他能活着,我就很高兴了,说不定耿营长比我更高兴。”卢钢开心地说道。
“哥,我想说个事。”
“什么事?”
“哥,你看着我嘛。”
“苇妹子,你不要说了,哥其实心里很清楚,只是哥不会说多话的。”
卢苇听哥这样一说,笑得灿烂搂着卢钢,甜蜜的说道:“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对耿大哥怎么样的。”
“耿大哥是汉子,我妹妹只要嫁了个汉子,我就开心。”卢钢刮了一下卢苇的鼻梁顶着她的前额羞着她道。
卢苇开心地笑了。
正说着,猴子带着小麦来了,卢苇一见,眼睛睁大了,小麦的头发不结了,脸上的污渍没有了,活脱脱一个少年俊俏的模样。她高兴地对小麦说道:“小麦,你真坏,干吗要把自己搞成先前的样子,吓死我了。”
小麦歉疚地对卢苇一笑,说:“你以为我想这样啊。”
卢钢拉着小麦,问:“小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麦在卢钢的身边坐下,眨巴着眼,想了想说:“太突然了,太让我想不到了,我想就连杨老师也没有想到,我们会在半路上被鬼子打了埋伏。”
“别激动,小麦,慢慢说。”卢钢安抚着小麦,在他的心中一直在想着小麦为什么还活着?
小麦开始进入了回忆述说中。从他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卢钢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自从与杨老师告别率领一些新四军战士朝卢钢他们这个阵地上来时的路上,遇到了来历不明的鬼子的拦截,受到了重创,小麦被绑,其他战士全部葬身江底。小麦被竹下押着想去城里请功,没想到小麦在船上看到了耿营长和卢钢站在了江边上,他一急,大叫了一声,然后往船边一跃,听到了一声枪响后,他沉到了江中。
“太幸福了,要是打中了脑壳,你就看我们不到了。”猴子搂了小麦一下,他的心里真是为小麦能活着相见真的感到高兴。
“猴子,你可以不说话吗?”听得正入迷的卢苇听了,啪地打了猴子一下。
小麦张开一口洁白的牙齿笑道:“没事。”然后又说开了。
小麦不会游泳,幸亏的是手上的绳索没有绑得太紧,几经挣脱,二手终于放开,但他却不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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