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赐字!今日算还了阎氏人情债!”
见刘公子赐福,所写宝字绽放文光,阿香喜不自胜。
琴玉盯着‘福字’出神说:“公子【福】字写得真好看,阎姐姐使它做人情,定能愉悦上神。”
刘彦笑了笑,揭起【福】字给阿香。
“不必谢我,说来我还要答谢二位娘子,送我一门好生意。”
“钱公可有想要的字?公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可欠着恩公巨账。”
“以前我身无长物,无法报答。今日身中略有点墨,可以还账了。”
“这……”
钱掌柜听二鬼所言,已然明白刘彦儒术通玄,能惊鬼神。
他刚才下楼取笔墨时也曾想求字,所以多带了几张纸,可始终拉不下脸面。
此时公子开口,他老脸一时红润。
阿香察言观色,收折福字说:“公子欲赠墨宝,掌柜不可驳了颜面。妾身看钱翁寿限已高,应该为下面的事做考虑。”
“公子墨宝文光乃是真学酿成,如酒醇厚,只要善加保存,放个十年八载也不会散掉。”
“待到你老寿尽之时,可将墨宝盖在头上一并入棺。”
“届时阴差来接,他们看你头顶宝字,就不敢慢待与你。”
“见到判官将字送他,他记你一笔人情,便有一番报答。”
“阿香姐又说鬼话,钱翁活得好好的……”
平儿听着不悦,怪阿香讲话不吉利。
钱掌柜却很受用。
他今年七旬有二,老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来也’。
这些年积攒善缘阴功,都是为死后准备。
阿香的话等于给他指点迷津。
“平儿不懂,阿香娘子说的句句是理,花银子也买不来。”
“公子,我能否求个‘儿’字?”
“老朽这一世算是享福,唯独膝下无子无孙,只有一女早年夭折。”
“我想来世得个‘儿孙福’。”
钱掌柜拱手相求。
刘彦笑道:“钱公莫把我当成阴司判官,我的字只多愉悦上神,不能左右阴司律法。”
“况且【儿】字太过简练,就怕下方神明难以明白?”
“我看不如换成【贵】字,贵人只有福报,何愁儿孙不来?”
“好,公子通达道理,就请赏赐个‘贵’字。”
钱掌柜满面红光抱拳答谢。
刘彦持笔稍作思索,把【贵】字拿到心中研习,待到字意放光之时,才开始下笔书写。
写成后,【贵】字散发文光之余,亦显出‘字意’中的‘贵气’。
此气有金银之色,使鬼神赏心悦目,就算肉眼也一样看出文字有气。
阿香赞赏道:“公子这个贵字更胜福字,掌柜可要好生收藏,不可轻易与外人看。”
钱掌柜得墨宝连连应声,托在一旁爱不释手,等到墨迹稍干便下楼收藏起来。
一直在门外窥听的弦月趁机进来,款款与刘公子见礼,分眼瞥瞪阿香琴玉。
二女见她忽然造访,惊得魂儿发颤,退到一旁眼望门外瞧。
“看什么?”
弦月小脸含娇带气道:“你俩不是说回家安置吗?来客栈做什么?亏我当你们好姐姐,借《涴女》给你们易形,你俩嘴里却毫无诚实。”
“就等着回去受罚吧!”
“原来小娘子早在门外窥听。”
刘彦招她过来,提笔写字说:“你来了却不见礼,只在外偷听说话,是不是也该受罚?”
弦月被他拿问,立马换了脸色,甜笑道:“刚才有外客,奴婢不敢显现,怕吓到老人家。公子那【贵】字写得真好,想必是通了字意吧。”
“娘子聪慧。”刘
彦执笔转腕,看眼二女说:“她们是受人情所迫,可以原谅。你看我薄面,别怪罪了。”
“公子面子自然要看,可主公那里不好说。”
说着弦月眼睛闪烁狡黠,凑近问:“公子是叫我瞒报此事?”
刘彦余光扫她,把写好的字给她看:“我只是让你不生她们的气,舫主那里要如实上报,这几个字带回去给大姐过目。”
“情有可原,下不为例。”
弦月将字读出,会心一笑:“奴婢明白了,你们还不快谢公子?有了公子亲笔书求情,可以免受责罚了。”
阿香琴玉松口气,立即礼谢公子。
刘彦点点头,对弦月道:“既然小娘子已经跟来,就请跟着她们把后面的事办全。今日我和阿香娘子一场买卖,不能不保证周全,算小生贪财一次。”
“这一笔,谢你今日辛劳。”
说着,持笔一点文光点在她眉心。
弦月小娘子貌如花开,清秀可爱的脸蛋,增添一重光彩。
“公子厚赏,奴婢这就带她们去办全此事。走吧姐姐们。”
二女点头跟着弦月下楼。
谢过掌柜,出来客栈后,琴玉问:“妹妹方才好容貌,莫非公子文光,我等阴魂也能受用?”
“自能受用。文光如墨,饮下如酒,能滋补神魂哩。”
弦月欣悦回答,现在得了好处,看她们也顺眼了。
二女惊叹儒家真学玄妙,不禁回望客栈上房窗台。
与此同时,房内平儿正吃惊。
她们走后房内多一女子,姿色比那三个还好,一身白衣胜雪,青丝拧旋梳编,面貌清丽,五官玲珑,正是还回女儿身的阿九。
今日梳妆是昨夜二姐所传,另外她又背着妹夫教了一些羞人秘传,命阿九往后好生服侍公子。
“平哥何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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