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当空,浮云散去,一片清朗。
下人在院子里摆好了酒菜,刘长生、刘长卿相对而坐对饮,好不惬意。
长卿不知不觉已经数杯下肚,仍不知醉。
“师兄,如此香甜可口的酒,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长生举杯啜了一口,闭上眼缓缓咽下。他喝的……很不舍。
“芷姗酿的。”
长卿怔了怔,刚想去拿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长生瞥到他的动作,轻笑一声,“喝吧,芷姗酿的很辛苦。你喜欢喝,她会很开心的。”
长卿心里五味杂陈,还是把手缩了回去,“师兄……”
这时,黄维推着轮车进了院子,隔着假山向长生和长卿行了一个礼。长生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他,黄维冲他点了点头。长生收回目光,笑意渐渐浮上脸庞,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长卿望见黄维穿过假山后的长廊,从另一头出去了。“不叫黄维一起坐坐?”
“他已经喝过一顿了。”刘长生举起杯,“来,陪师兄喝一个。”
这次长生仰起头,一饮而尽。
前边就是京城了。老道人坐在飞驰的马车上,已能隐隐眺望到前方巍峨的城池。老道人喝了一声:“聂疯子,坐稳了。”,接着抽鞭加速,马儿更加欢快的狂奔起来。就在马车与城门的距离不到百米时,身后一直远远跟着的天启带着手下突然加速超过马车。城门内也冲出数骑军团卫与天启等人会合。天启调转马头,与一众军团卫列成一排挡在城门口。此时,马车已经近在咫尺。老道人勒住缰绳降速,将马车稳稳停住。
看这架势,是黑军团卫拿人。城门口的百姓四散而去,各自找地方回避。天启从马上跳了下来,独自走到马车前,施礼道,
“黑军团卫天启,见过两位前辈。”
老道人把手上缰绳一扔,“你就是那狗皮膏药?一路上都甩不脱,你很厉害。”
老道人一向直话直说,这是在真心夸人。但天启知道眼前这个人武道第一,对方深不可测的实力让他甚为忌惮。
“黑军团卫长镇魂请两位一叙。”
镇魂出,鬼神惊!老道人对这等威名却不屑一顾,“他要见我,我就得见啊?都给我让开。”
天启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恭敬的双手捧给老道人。“我们长官无意与前辈为敌,只盼能再见故人,则无憾矣。”
老道人接过玉佩,赫然见到上面醒目的两个字,“无极”。他拍了拍车厢,聂赢天闻声走了出来。老道人把玉佩递给他,“看来,我们要跟他们走一趟了。”
聂赢天将玉佩翻过来,反面刻着一个“素”字。他难掩激动,“这是素心的身牌,怎么会在你手上?”
老道人脸上没了戏谑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少见的严肃。如果鱼儿在这里,就会知道师父现在非常的生气。用故人之名要挟相见,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天启上前,再施一礼:“前辈随我前去,自可解心中困惑。”
老道人冷冷的看向他,“带路。”
镇魂府
天启将老道人、聂赢天引到一处内院,请两人在院中等待,这才退了出去。聂赢天环视院中摆设,尤其是看到院中一角开辟出的药圃,心中难掩激动。
“这儿怎么有点像你的草庐?”老道人在院里走了一转,“这谁干的啊?”
“是素心小院。”聂赢天神色有写恍惚,“草庐是素心参照无极山的素心小院布置的。这里更像……”
“没错,这就是素心小院。”一个声音凭空响起。
老道人和聂赢天霍然回头,镇魂正缓缓走进院中。老道人警惕的盯着镇魂。刚才他突然出现,自己竟没有提前感知到。此人的武功怕是不弱于自己。
聂赢天惊讶的看着眼前人,“你,你是……”
“姐夫。”
老道人这回是真惊着了,什么玩意儿?素心在无极山的弟弟?
聂赢天曾在无极山见过素心弟弟一面,而且素心手里有一幅弟弟少年时代的画像。现在的镇魂和画中人有七分相似,加上莫名的熟悉感,这就足以令聂赢天相信他就是素心的弟弟。他刚想走近镇魂,却被老道人拦住。
“你,怎么会出现在镇魂府上?”老道人没有放松戒备。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这里又是军团卫的地盘。谁知道那个镇魂在耍什么花样。
“这里是我的府邸。我就是镇魂。”镇魂的语气平静无波,却足以令眼前两人抓狂。
“你究竟是何人?”聂赢天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但他不愿意相信。
“我是素海,现在的名字叫镇魂。”
“你什么时候离开的无极山,怎么会成为朝廷的走狗?”聂赢天痛心不已。
“就在你带走姐姐的那一年,我下了山。在江湖上四处打听你们的下落,结果遇上了未央公主,机缘巧合下成了公主的家臣。直到公主陨难,临终前将陛下托付给我。后面的事情,你们在江湖上应该听说过了。”
镇魂只在提到公主的时候,眼中掠过一丝光彩,但也转瞬即逝。几句话交代了过往十几年间发生的事情,听来平静无波。但聂赢天明白这个少年能走到今天,吃的苦是难以想象的。长廊之变中活下来的人,都仿佛在地狱走了一遭。
“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你终于出现了。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二十五年前,你把我姐姐送回无极山,当时她已经油尽灯枯。宫主没有办法救她,你又把她带走了。后来她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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