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脉受到重创,烨王那一脉不知该说出乎意料还是意料之中的安分了下来。
烨王是个有智商的,也是有一定能力的上位者,这是毋庸置疑。只是有时候属于君逼臣反的两难境界,和智商耐性都没什么关系。差不多就是给你两条路你总要选一条,不管选哪条结果都不好说;或者更糟,另一条路直接堵死了。
付然深谙此道,所以就是这么对付烨王的。
可惜烨王身边还有其他人,那些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上辈子他们看准了申颐不站阵营,只看民意,他们煽风点火,动作成功,自然心里有底气,去鼓励烨王反了。如今却不同,申颐也许依旧表面上没给人留下‘不管小皇帝如何我都支持的印象’,可他无意识的行为已经让很大部分人心中明镜似的――申颐不会去反这个皇帝。
至于这其中是不是有大半是付然的功劳,猜测的有,是不是无所谓,结果才比较重要。
时间一晃已过三载。
这三年来小皇帝身形终于抽长,褪去了付然印象中永恒定格一般的婴儿肥,变成上辈子他求而不得见的一个少年。
随着年龄的增长,众多朝臣若说以前因着年纪无意识的似有似无的轻视也在急剧减退。付然看向慢慢变得器宇轩昂起来的帝王,真正是恍然隔世。
等经历了三年冷却期,申颐才在‘众望所归’之下高举着凯旋的旗帜归来。想必就算他不坐镇边疆,他活着的一日,便没有哪个势力敢来犯赤岭国。就表面来说,他确实有点功高震主之嫌,因为当他国的人说到赤岭国,第一反应绝对不是赤岭国的皇帝,而是战神申颐。烨王那边也打着算盘,等了三年,差不多接近极限,他对付然渴求的快要发疯,不想对方忽然就冷淡了下来,好像曾经的好感和接近了的距离仿若昙花一现。
只要当了皇帝……
当了皇帝的话,他便不能再拒绝了……
烨王理所当然地这样想。
他自认了解帝王之术,申颐在各个意义上都触碰到了身为皇者的逆鳞,如今召他回京,必然是要收回兵权。到时候若是申颐不满皇帝的刚愎自用,他便能趁机拉拢,甚至让对方助他一臂之力。他不怕皇帝不做,就算皇帝迟疑,也会有足够的人恳请皇帝收回兵权,并非说他们有坏心,恰恰相反,他们绝对是从皇帝的利益出发,自古以来,拥有兵权的人才是最有力量的人,他们是希望皇帝更加稳坐这江山。然而申颐不是池中之物,要夺战神的根本,也要看对方答不答应。
如他们所想,乐若华确实收到了不少谏言,甚至太后在这件事上都没忍住,说道,“皇帝,虽说后宫不干政,但自古以来兵权除非必要,不然必定是在帝王的手中。如今那申颐声名显赫、如日中天,来日若有什么其他的念头,被煽动鼓动……皇帝,你可要想清楚,有的东西,当断则断,还是握在自己手中为好。”
乐若华沉吟了会儿,抬眼,似笑非笑,“母后说的极是。”
乐若华当然不是担心未来,功高震主的皇帝。可是同样的,申颐也不是他们所想的一般,会因为收回兵权对他有所微词甚至下手。既然所有人都想要他收回兵权,那他就收回好了。
“反正量申将军也不敢怎样的。”这句话是付然说的,嘴角挂着冷笑的意味。
即使三年不见,付然与申颐的重逢其火药味只有增无减。乐若华都忍不住觉得这也算是欢喜冤家了,每次即便付然写信提点计谋也是极尽嘲讽之能事,自然得到的也是申颐火力全开的指桑骂槐,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基本上就是他三年间除了处理国事的娱乐项目了【喂。
眼见两个人铺一照面就开始火花迸射,乐若华不禁有种想叹息的冲动。好在付然对于乐若华的在意远超过找申颐麻烦的兴趣,是以他按捺住自己想要嘴炮的心情,将注意力第一时间就放到了皇帝的身上。
“皇上,明日早朝,想必各位重臣都会谏言,收回申将军的兵权,您看要如何‘顺势为之’才好。”付然显然是有什么计划,乐若华多少猜得到一点,再度感慨了下付然切开来是黑的以及申颐为何你要得罪这个人呢,乐若华还是首肯了他的建yi,“就这样吧,想必烨王一派也按捺不住了。”
付然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轻飘飘地看了眼申颐,经过些年相处也够了解皇帝的他知道对方有后续要和申颐交代,自己不知道才更好配合演戏,便向皇帝行礼后,对申颐却直接是180°大转变地哼了声,甩袖离开。
“……你究竟是多遭他恨。”这下连乐若华都忍不住吐槽了,要知道付然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翩然优雅的男人啊,看见申颐就破功也是醉了。若不是确定两人之间没有一方是有粉红泡泡或者暧昧的,乐若华都想当月老给俩牵线了,太绝配。“你前世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啊。”他到底没忍住问道。
申颐看上去其实也不是莫名其妙的样子,似乎是大致知道怎么回事。但一听乐若华的口气宛如哎呦你们这对欢喜冤家也是有气,很想说究竟是谁造的孽。可是看着乐若华那眼神又发不出脾气,最后硬是憋了一肚子气自己咽下去,堂堂七尺战神都替自己委屈。
“他本该追随你而死,以成全他的一片忠心。可是你偏生让他活着,让他等着。”申颐也干脆强行扔锅,他看出来了,旁敲侧击、拐弯抹角地责备也好暗示也罢,对于乐若华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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