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特星球下着一场蒙蒙细雨,而高大巍峨的建筑里有一位孤独的少年,不,也许是那个王座上有一个孤独的王。
在无数的心计,无数的星球中,诞生了无数的文明,而在高度的机械化后,人们回忆起了曾经古朴巍峨的建筑,回忆起了曾经辉煌的美丽的一切,所以开始了文化大复苏。
所以在这个古色古香的宫殿之中,那个王穿着古朴的衣饰,长发及腰,只用月白色的带子,浅浅的竖着后面的一缕头发。高贵,清冷,然而他笑时,却有一对小虎牙,也只有他笑时,看起来像一位少年。
少年,坐在王座上手里把玩着一个剑穗,这个剑穗他不敢把他佩戴在他的玉刀上,可他也舍不得扔掉,明明他三岁时,就打算抛掉一切的,可为什么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剑穗都扔不掉。
他以前一直认为,不他现在也这么认为,剑穗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装饰,还有可能是影响出刀的累赘,但是总有些事情不受理论控制,哪怕是你深深认定的理论。
他记得三岁时,这个星球遭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反叛,反叛者是曾经因他父亲一念仁慈所收留的一批难民,当时他什么都不懂,就是深深记得了那一句,王不需要多余的仁慈。
当时他躲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看着外面的兵器碰撞,强者们,灵魂力和精神力的碰撞,他第一次知道战争的残酷,他的心脏狂跳不止双腿止不住的颤抖,为了避免牙齿的碰撞,他紧紧地咬紧牙关。
不可否认,他害怕,他深深地恐惧着,但他始终没有闭上眼睛,坚定地看着外面的一切,他憎恨着,憎恨着那群忘恩负义的人,他厌恶着,厌恶着那些因为好处而答应侵略的所谓强者。
当然他心里明白,他的父亲做了错误的决定把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他没有办法,不为父亲的死亡而伤心,但他又无法原谅王的错误,父亲的责任是欺老子女儿王的责任是天下,这两样他的父亲都没保护好。
那时海天清发誓,他要成为一个完美的王,或者追随一个绝对完美的王,这两样,他都做到了。
他记得他出来之后,那个向他伸出手的人,以及那个人的雄心壮志,尽管年幼,但依然对他描绘的世界无比向往。
“强大的兰特帝国,向别人称臣,你可是历代以来最有能力的王,这个星系在你的代理下空前的统一和繁荣,而你却向别人称臣,你不觉得愧对你的王座和你的臣民吗?”一个光球与机械般的声音,喋喋不休的说着他讨厌的话。
他非常想把这个光球揉碎,如果这不是历代君王用来记录历史的实录,光球他早就揉碎了,光球在数万年的沉淀中,早已有了自己的灵智。
几乎每一个强盛的帝国,在最强盛的时候,总会拥有这样的实录,记录着兴衰,记录着文化,记录着美好,同时也记录着罪恶记录的战争,记录着背叛,记录着很多时光不敢严禁,很多君王不可明说的事情。
他出现的情况并不多,除非是他十分认可的君王,而有些君王穷极一生也未能见到此光球,而现在海天清,只觉得它吵闹。
“你只不过是负责记录而已,功过千秋,后人评说,再说了,我从未在乎过。”他用清冷的声音回答到,追随妄帝,是他一生之中做的最正确,最无悔的决定。
他默默收起了那个剑穗,他会辅佐妄帝创造一个当初所设想的宇宙。一个真正祥和,虽弱肉强食,但弱者亦有所养,亦有安定祥和。
他知道近些年来他的主神所做的这些,确实像是上位者的施舍,可是在大星云之后,空前安定的时代,是妄帝所创造的,他也相信,他的初衷是一个少年的满腔热血。
“你们做出了错误的决策,与联盟合作,灭弃光族是错误的决定,他们可以打着正义的名号,而你们只会更像一个独裁者,会失人心。”这是善意的提醒,光球默默的消失了。是的,光球也会崇敬,但在历史的长河中,这些人,终究是与它无关的。
海天清默默地看着光球消失,他们何尝不知道这是错误的决定,可是有些选择最痛苦的就是没有选择,明知道结局非常痛苦依然要迎难而上,只因为没有选择。
因为弃光族不属于任何阵营,他们在宇宙中总是随心所欲的,他们是宇宙中唯一能够控制人思想的种族。
所以能引发所有人的恐惧,宇宙中的生物,无论强弱,无论智慧高低,最贵重的是他们拥有自己的思想。
如果想到有人会入侵你的思想,让他之所思,是你之所思,他之所想,皆你之所想。无论是再强大的人,也会不寒而栗。为了宇宙的安定,他们被视为隐患,不管是谁为王,是谁掌权,他们都是会被消灭的。
只不过妄帝风头太盛,才会为千夫所指,完美无缺才会退无可退。
而那所谓的联盟立了一个碑,表达了几句哀思,展开了慷慨激昂的演讲,表达了深深的悔恨。
然后让那个孤独的碑,悲孤独的立在那里,上面会有细微的灰尘,会有许多正义之士从前面路过。不知别人怎么想,他觉得这是对正义最大的讽刺吧。
“那个联盟又全宇宙广选人才了,还是不死心,如果说妄帝前无古人,那他们就是自命革新。但他们始终是自私的,只有妄帝才是真正的开始革新。”一个黑色长袍挡住眼睛的男人,平静却狂妄的,对着海天情说。
“主神叫你来有什么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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