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言面上愣了愣,心里却生出一丝“果然如此”的感觉。
那日她在昭阳宫时秦晔来了一趟,在听见他要来的时候,昭贵妃脸上的兴味渐浓。
而待秦晔进来,商少言敏锐地发现,秦晔称呼苏纤纤为“淑妃娘娘”,用的是公事公办的语气;在称呼昭贵妃时,却只用了“娘娘”,且语气里暗含着一丝不明的情绪。
商少言当时就觉得这两人绝对有点什么,虽然她恋爱经验为零,但看的言情小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妖妃x权宦,老套但好嗑。
“然后呢。”心念几转之后,商少言开口,“燕语是怎么做的?”
莺歌恭敬道:“燕语装作没听清,红叶却被自己的话吓醒了。那日之后,红叶就一直躲着燕语,许是怕牵连上她。”
商少言笑了笑:“这红叶倒是个有趣的人……你方才说她在三公主身边当差?可是那位被许给了承恩公府的三公主?”
莺歌叹了口气:“正是,奴婢怕县主生气的,就是这件事了……”
商少言笑着打断了莺歌:“我生什么气?李承书长得不怎么样,人也不行,三公主乐意捡漏就捡,我又不是没有人喜欢。”
莺歌:“……县主,承恩公世子叫李承叶。”
商少言:“……哦哦,好的,不好意思,你继续。”
莺歌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那三公主素来荒唐恶毒,承恩公世子虽然是准驸马,但三公主根本不给他好脸色,反而四处寻觅好看的郎君……”
说着,她偷偷看了一眼商少言的脸色,见后者有些莫名其妙,连忙垂眸,硬着头皮道:“好巧不巧,北周七皇子长得顶好看……”
“啪——”
莺歌战战兢兢地抬头,只见她家向来温柔(?)的县主正沉着脸,徒手捏碎了手里的彩窑杯。
莺歌:“!!!”
她有些震惊地看着力大无穷的商少言,后者似乎还觉不够,又徒手将做成秋千座椅的白玉石给硬生生掰下来一块儿。
莺歌:“……”
商少言冷冷一笑:“你继续,不用管我。”
莺歌差点被吓哭,但是良好的职业素养不允许她哭:“这件事本来燕语没有放在心上的,但那日她在北周七皇子的身上看见了县主的香囊。燕语素来谨慎,连忙将这事儿同奴婢说了,奴婢回来后刚想同您确认那香囊是不是您的,就听见公爷叫陆郎君七皇子……”
莺歌叹了口气,有些自闭了:“县主,您招惹的可不是一般人呢。”
她刚想安慰几句愤怒的商少言,再抬眼时却看见刚刚还沉着脸的县主已经笑靥如花,正用那双含情脉脉地凤眼觑向她:“乔琢当真将我的香囊挂在身上?”
莺歌:“……”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天真,但还是点点头:“做不得假。”
商少言笑得更好看了。
啊,这就是姐看着商少言,恍然大悟。
然后下一刻,她就亲眼见着县主脸色又是一变,变得无奈:“这乔修玉真是的,傻不拉几,就这么将我的东西挂在身上,恐怕过不了几日三公主就要找我麻烦了。”
莺歌一脸茫然:“……”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商少言,试探着开口:“县主,您到底喜欢那位吗?”
商少言心情不错,想了想,也不隐瞒:“应当是喜欢的。”
莺歌纠结了——原来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和县主一样……喜怒无常吗?
如果商云岚听见了她的心声,定然会怜悯地看着她说:不,傻孩子,只有商少言这种奇葩,才会在谈恋爱的时候喜怒无常、变脸如翻书。
商少言浑然不觉莺歌心里的茫然情绪,道:“他长得很好看、很合我心意,脾气温柔和顺,简直是样样都在我的审美点上蹦跶。”
说着她又笑了起来:“不过我从前是觉得他好看才带他回府,谁想到他内外兼修,成日里对着如此温柔美人,我又不是君子,不动心才怪呢。”
莺歌失笑:“县主不生气?三公主那儿……”
商少言挑眉道:“我生什么气?她的未婚夫是我不要的破烂,她痴缠的郎君是我面首。啧,叫我生气,她配吗?”
莺歌有些震惊:“可、可她毕竟是公主……”
商少言却睨了她一眼,敲打了一句:“我和阿兄做的事情本就是不敬重皇室,你不也替我们干得好好的?这会儿倒来担心了,真是怪得很。”
莺歌愣了愣,而后连忙解释:“不,县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她斟酌片刻,开口道:“奴婢是想说,她毕竟是公主,怎么净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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