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沈钦说,“他带着云城知府,那知府被五花大绑。”
从京都行军至西南,云城是必经之地,同样的,押送军械也要从这里过。
墨景郁轻捻衣袖,大概猜到了事情走向:“福王怎么说?”
沈钦道:“他说是那知府暗中调换了军械,倒卖给土匪,赚取暴利。”
墨景郁冷笑一声:“他是如何知晓的?”
沈钦满眼讥诮:“有人匿名举报。”
福王没告诉沈钦举报之人是谁,只忧心忡忡地说,他收到消息后夜不能寐,第二天便让人绑了知府。
他还说,他一介闲王,吃喝玩乐可以,处理这等大事却是不行,遂将知府交给沈钦,由他决定如何处置。
沈钦连夜审问那知府,奇怪的是,那知府对调换军械倒卖的罪行供认不讳。
问其原因,他答称为钱财。
沈钦调查了那知府的背景,入仕前穷得叮当响,全靠亲戚帮衬才得以上京赶考,蟾宫折桂。
这样的人,做到知府的位置,因忍受不住土匪的蛊惑而误入歧途,似是无可厚非。
墨景郁笃定地说:“他被人抓住了把柄。”
沈钦颔首:“正是。”
调换军械倒卖,无异于叛国,按律当满门抄斩。
知府认罪后,沈钦命人去捉其家眷,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他问福王,福王一脸无知。
沈钦恐生出变数,遂一边张榜抓捕知府的家眷,一边让人连同证词和知府一起押解入京。
然而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是,知府在路上自尽了。
墨景郁淡淡地道:“杀人灭口。”
沈钦攥着拳头:“那知府一死,此案死无对证,便也不了了之,但是风过留痕,雁过留声,末将仍查到了端倪。”
几个月后,风声过去,守城的士兵说看见了那知府的家眷,但身份对不上。
沈钦亲自去查看,盘问许久没发现异样,只能放行,派了人暗中跟着。
一个月前,知府的妻子见了一名男人,半个月前,那名男人在一家酒楼和福王碰了面。
墨景郁轻嗤:“他倒是谨慎。那人呢?”
沈钦愤懑地说:“死了。”
死在寻欢作乐的青楼,据传是用那方面的药过了量。
墨景郁不意外:“若本王没猜错,那知府的一家老小也死了吧?”
沈钦面色凝重地答:“是,说是做饭的时候点燃了茅屋,全被烧死了。”
墨景郁轻点轮椅扶手:“做得可真是干净呢。”
沈钦不语。
屋里陷入寂静,外面倏而传来脚步声。
墨景郁侧耳一听,眉目登时变得柔和。
沈钦大感困惑,下一瞬,楚清晚端着药走进屋里,并对他说:“沈将军安好。”
沈钦心情复杂地打量她,暗道:倾国倾城不假,但没发现独特之处,难道王爷肤浅到只看外表了吗?
“沈钦。”墨景郁喊他名字,锐利的双眸锁定他,仿佛在问他的眼珠子还想不想要。
沈钦一惊,拱手道:“末将告退。”
说完跑得比兔子还快,忧愁地想:自古为将者,儿女情长皆是负累,王爷对这楚清晚的占有欲如此可怕,也不知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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